“小燕子,你出來了,怎么站在那不過來坐?”
正在我看得入神的時候,紫薇的聲音不期然的出現,我回過神,隨著聲音看過去,才發現紫薇去采荷露回來了。剛才怎么就沒有發現她呢?
“啊!哦!來了!”我走到紫薇身邊坐下,端起金鎖送上來的茶捧在手里把玩。
其實我不太喜歡喝茶,平時都是讓明月她們直接拿白開水。
“我今天來主要就是過來看看你們怎么樣,好不好。順便幫皇阿瑪傳個話,讓你們兩等會和我一起去一趟御書房。”五阿哥又恢復了溫文爾雅的模樣,仿佛之前的事沒發生過一樣,這會正笑著盯著我看,生怕別人發現不了他對我有意思似的。
“啊!叫我和紫薇去御書房,干什么?”我疑惑的問。
“去了就知道了。”五阿哥的臉上還是溫和的笑,但是我怎么看都覺得他在忍笑。
“哦!”
“五阿哥,我聽爾康說,你們最近都在討論回紇的問題是嗎?”紫薇問。
“回紇”,原來最近真的是有事,還以為上次之后他就放棄了呢。
這時候金鎖端出了冰鎮水果拼盤,我馬上吃了一塊,真是太爽了。
“對啊!那邊很不平靜。”五阿哥邊和紫薇說話,邊看著我的吃相無奈的搖頭,“好了,我們現在去御書房吧,別讓皇阿瑪等急了。”
“好!”紫薇回答。
我看著盤子里的水果,很舍不得起來,又急忙叉了一塊放在嘴里。
“好了,等會回來再吃,又不會跑了。”紫薇無奈的看著我說。
唉!我這一天讓兩個人無奈,接下來估計還要讓人無奈。
“我再吃一塊,等會不一定能回來吃了。”我又胡亂塞了兩塊進嘴里,跟著他們兩一起出發御書房。
來到御書房內,爾康和爾泰都在御書房里站著,皇上坐在書桌前看著幾張紙,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皇阿瑪,剛才下雨耽擱了一會兒,兒臣請皇阿瑪恕罪。”五阿哥上前行禮請罪。
“紫薇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小燕子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都免禮!”皇上看看我,然后又轉向五阿哥,“下雨耽擱也不是你的錯,永琪,紫薇,你們兩先退下。”
“是,皇阿瑪。”
應完話,五阿哥站到了爾泰的身旁,紫薇則站到爾康身旁。不明所以的紫薇有些擔心的看著我,而我,只想哀嘆啊!
“小燕子。”皇上的聲音拉長,拉得我心里咯噔一下。
“皇阿瑪!怎么了?”我悄悄往后退了一小步,縮著脖子問。
“紀師傅說你的課業很好,只是有一點小瑕疵。朕尋思著你這點小瑕疵應該要讓你了解一下,然后再改正改正,所以就找永琪紫薇他們來給你參考參考。”皇上揚了楊手上的宣紙,臉色嚴肅的看著我,“來,小燕子你來念念。”
“皇阿瑪,可以不念嗎?”我小聲的問。
“不可以,快念。”皇上皺緊眉頭,瞪大眼睛看著我。
“哦!”我慢慢挪過去,接過皇上手上的宣紙。
看著手上的紙張,我很想遁了,可惜這里連個地縫都沒有讓我鉆的。
“快念。”皇上繼續催促。
“呼!”我聲吸一口氣,死就死吧,“走進一間房,四面都是墻。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我聲情并茂的念著詩。
沒錯,這詩是原版小燕子的大作,我實在是不會作詩,又不想浪費腦力,只好用原版小燕子的詩來頂了。
“噗!”爾泰笑點低的已經笑了出來。
紫薇滿臉詫異的看著我,五阿哥和爾康則是忍著笑。
“咳咳!”皇上出聲,爾泰立刻忍住了。
“你這做的是什么詩?來給朕解釋解釋!”皇上曲起手指敲敲桌面,已經在生氣邊緣。
“皇阿瑪,紀師傅說要寫實,我這詩寫實啊!”我馬上夸張了我的面部表情,盡量搞笑一點。
“寫實,你來說說怎么就寫實了?”
“皇阿瑪,你不知道,在皇宮這樣的地方,富麗堂皇的,每間房子都很大,當然看不到這些。可是在我們以前住的大雜院,每間房子都很小,窗戶也只有兩個巴掌那么大,什么都看不到。走進去就只能看到老鼠在房梁上跑,蟑螂在地面上跑。”我可憐兮兮的說,“您不信,問紫薇啊,紫薇也在大雜院住過一段時間的。”我馬上拉出紫薇來當擋箭牌,弱化怒氣嘛!
我說完,看了屋子里其他人一圈,發現他們都心疼的看著我和紫薇。
皇上也滿目心疼,但是卻沒有松口:“紫薇,是這樣嗎?”
“回皇阿瑪的話,是這樣,大雜院里的屋子很狹窄,窗口很小。雖然每天都打掃得很干凈,但是卻避免不了有這些東西。”紫薇也心疼的看著我說,“我住的不久,小燕子卻住了十幾年。”
我期盼地看著皇上,希望他能因為這份心疼饒了我,可惜,做夢啊!
“好,就算你這首詩寫實,那這首呢,這首也寫實嗎?”皇上揚起另一張宣紙,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拿過宣紙,看了看:“這首也要念嗎?”我干巴巴的問。
“念。”
“好吧!門前一只狗,在啃肉骨頭。又來一只狗,雙雙打破頭。”
是的,又是原版小燕子的大作。
“噗呲!”終于,他們四個都忍不住笑出來了。
“砰!”突然,皇上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吹胡子瞪眼的看著我。
“皇阿瑪,我這首詩也是很寫實的……”我趕緊做最后的掙扎。
“你還敢說寫實。”皇上怒氣沖沖的說,然后一直深呼吸順氣。
其實我挺搞不明白的,為什么皇上那么在乎我的課業。按理說我也不是正經格格,準確的說紫薇進宮之后我就是郡主了,只是大家一直沒改口。這課業紫薇這個真格格的好了就可以了,干嘛總揪著我不放。
“皇阿瑪,您消消氣,消消氣,大不了我以后不寫實了。”
想我一個現代的高材生,居然被作詩這件事給難住了,真是簡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