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屠夫的驚悚夜①
屠夫從昨晚回來就跟老大一起觀察著藥劑,中途聽見一陣抓撓的聲音,兩人停下動作,雙雙拿出槍,對視一眼,貓腰往門口走。
趴在門上卻聽見牧遙的驚呼聲,沒過一會聲音就消失了。
“再等會。”老大已經(jīng)卸下機甲,此時穿著重重的防護服,眼神警惕。
兩人擠在狹小的門旁,直到確認安全后,老大打開門,觀察走廊。
“嘶,這貓厲害啊。”屠夫也出來了,蹲著用手觸摸著被撓出的痕跡。
“你確定那是普通的貓嗎?”老大讓屠夫讓開,伸出觸手觀察道:“憑蠻力弄開的,這要是覺醒神智,又是一個好同伴。”
“是嗎,那牧遙會有危險嗎?”兩人回到機甲間,打開暗門,走進藥劑。
“沒事,她很厲害。”老大把藥劑重新鎖好,藏進天花板上。
“那也會被誤傷啊。”屠夫不滿的說。
“行了行了,我說真的。”老大脫下護服,舒展身子,到門口準備關(guān)門時回頭對屠夫說:“你盡快做好心理準備,明天的訓(xùn)練可不輕松。”
“行了我知道了。”
告別老大后,屠夫還坐在機甲間畫圖,放著輕音樂,邊打著小盹邊想適合牧遙的機甲。
身材瘦小,可以選擇輕便點的機甲,只留下保護可能致死的地方。
沒什么體力,腳下腰部可以安上小型飛行裝置或者直接做一個單獨飛行器。
面罩的話暫時以兔子為主,可以換個顏色來點圖案變得好看點。
武器的話,待會可以拿些經(jīng)典的去讓她試試,再決定具體做什么。
還有還有……
“啊,嘶……”屠夫一個沒撐住,額頭就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在堅硬的桌面上。
他揉了揉眼睛,看著自己睡的迷迷糊糊時畫的手稿,線條凌亂,完全就是一副鬼畫符。
“嘖。”它捏著眉頭,站起來練了幾拳,再次坐到桌子前,晃了幾下手腕就著手制造。
身體上附著的機甲做起來很簡單,他之前為老大制造的半成品稍作加工,就可以拿來現(xiàn)用。
他戴著單眼頭戴式顯微鏡,聚精會神的改造著成本都可以買一棟樓的機甲。
時間過得飛快,他把最關(guān)鍵的天芝石,鑲嵌到保護心臟的胸甲里,完美的制造出一身可以承受四級能力者攻擊的機甲。
“光腦,幾點了。”屠夫靠在椅子上,放松長時間運作的大腦。
“主人,現(xiàn)在是月溪崗時間15:34。”
都這個點了啊,怪不得我又餓又困。
屠夫看著自己早已唱起交響樂的肚子,決定上頂樓吃點好的。頂樓是個多功能大廳,平常就由機器人為員工提供飯菜。
“叩叩。”
屠夫站在1152前敲門,靠在墻上無聊的玩了一局游戲還沒等到牧遙出來開門,他試著推了一把,推開了,但是門被反鎖著留了一條狹小的縫。
“牧童?”
以屠夫的體格來說,他連手指都塞不進這條縫,他叫了聲還是沒聽到回應(yīng),就上樓了。
今天樓上做飯的還是機器人,屠夫拿起它捧著的菜單,點了一頁的肉和一大瓶飲料,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點開自己的賬號,給牧童發(fā)消息:你在睡覺嗎?不吃飯?
牧童現(xiàn)在狀態(tài)是在線,可等屠夫大口解決完滿滿兩桌子的飯菜后還是沒有等到她回復(fù)。
屠夫心系嬌小可愛的公主,飯吃的也不感覺香了,愁眉苦臉的道:“牧童為什么不理我啊,她明明在線。”
一個身高245的壯漢,此時眼巴巴的蹲在1152門口,讓誰看都覺得不符合他的形象。更甚至被昨晚的鸚鵡男嘲笑一番。
屠夫兇惡的瞪走鸚鵡男后,就給牧童打電話,一個接一個,真是壕無人性。他打了半天還蹲在門口打了幾局游戲都不見牧遙回復(fù),這才有點慌了。
“喂,死鸚鵡。”屠夫再次跑上頂樓,打斷享受著音樂,優(yōu)雅的喝著下午茶的鸚鵡。
“干嘛,打擾我享受人生。”鸚鵡以一個詭異的動作抽出被屠夫抓住的手腕。
“幫我個忙,你再來享受也不遲。”屠夫現(xiàn)在是心急如焚,繼續(xù)去抓鸚鵡的手腕。
“那可不行,遲一秒享受生活就可能再也享受不了了。”鸚鵡輕抿了口紅茶,優(yōu)雅極了。
“就開個鎖而已,要你命我給你償。”屠夫看著鸚鵡慢吞吞的品茶,瞬間覺得那里都來氣。
“開鎖可以,報酬呢?”鸚鵡眼睛一撇,不懷好意的看著屠夫。
“……我把你從黑名單里去了夠可以吧。”
“那不行,讓我免費喝一年。”心系空中樓閣的茶許久的鸚鵡道。
“半年,不行算了。”
空中樓閣最便宜的茶都賣8888環(huán)幣啊,這下可是虧大了。屠夫臉都黑了,瞪著鸚鵡。
“成交。”
鸚鵡也不享受這帶著焦苦味的茶,打算速戰(zhàn)速決后就去空中樓閣好好喝一杯。
當著鸚鵡的面,屠夫把他放出黑名單,又特別備注從今天起至180天后免單,鸚鵡才高興的笑的天花亂墜。
“那我開了。”鸚鵡既然收了好處,就要把事辦好,這是他做人的底線。
他先把手用能力變成一個很窄的夾子,伸進門縫,使勁夾了兩下。
“嘶,沒弄開。”
鸚鵡把手抽出來,又變成一個閃著寒光的刀片,跪在地上試著割開那個鎖扣。
“不行。”鸚鵡再次抽出手,刀片卻已經(jīng)破損,而鎖扣卻沒有絲毫變化,他瞪了眼屠夫道:“你當初把這個弄的這么堅固干什么?”
“難道不是你故意找茬說我做的不夠厲害嗎?”屠夫也瞪了眼鸚鵡,甚是想念之前那個經(jīng)不起自己一拳的鎖扣。
“你給我弄個鎖扣的里面的樣子,我試著把手塞進去。”鸚鵡把自己的手指伸的很長,就往里面塞。
“誒等等,不能用外力去開。”屠夫見他要干傻事連忙制止,捂著眼睛道:“我為了牧童的安全,還特地加了一臺切割器。”
“你特么……也是夠了。”鸚鵡氣的給他一拳罵道:“這特么是平川酒店,有‘最安全的酒店’之稱的地方,你特么怎么不直接把門焊死了算了。”
“我這不是關(guān)心她嗎。”屠夫嘿嘿一笑。
“呵,在這里你能照顧她,那上戰(zhàn)場呢?你還能護她一輩子嗎?”鸚鵡冷漠的看著他道:“你又想重蹈覆轍嗎?昆久明。”
屠夫沉默不語,低著頭,聲音沙啞:“她不是她。”
“是嗎?”
鸚鵡不去看這個頑固不化的東西,而是化作一灘史萊姆,刺溜一聲滑了進去。
屠夫看著他被割開的身體部位使勁的往進鉆,蹲下推了他一把,卻被拍了一巴掌。
“我……”屠夫話還沒說完,史萊姆就完全進去了,他垂頭喪氣的蹲在門外,靜候佳音。
佳音沒候到,卻等來連衣服都沒穿好的老大和醫(yī)生,屠夫站起來問道:“你倆怎么來了?”
“當然是為了救人。”鸚鵡從里面把門打開。
屠夫轉(zhuǎn)頭一看,看到鸚鵡懷里的姑娘,她的胳膊垂下蒼白無力,那上面滿是傷疤和凝結(jié)的血塊。
他伸手想去握住牧遙的手,指尖卻不聽指換的撫上她的傷痕。
“……牧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