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故兒心里滿是甜甜的滿足,反手緊緊的擁住他,此時她心里已經(jīng)清明了,歲幕就是柳聽爵,那個對她關懷備至的柳聽爵,那個有危險第一時間護在她身前的柳聽爵,那個笑著喊她“傾傾”柳聽爵。也是那個令她仰慕了好多年的天下第一尊主。
既然想清楚了,情故兒也不是矯情的人,什么身份相差懸殊啊,根本不顧及,只是有一點,這人到底是喜歡自己的嗎?
想起來就來氣,還說來解釋,解釋呢。猛的將歲幕推開了,氣勢洶洶地插著腰,“你不是來解釋的嗎?不過解釋什么的倒也沒那么重要,我就想知道一點,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身上還慘留著擁抱的余溫,沒料到情故兒會突然將他推開,愣了一會,便聽到那充滿嬌蠻的聲音,心想原來在為這個生氣啊。輕輕摸了摸情故兒的頭,寵溺地說道“傻傾傾,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嗎?”
“可是,那次親我的時候,我們才見過一面啊。你怎么會…又不是像我一樣,每天聽著你的故事,像萬千少女一樣仰慕你。”
“是緣分吧,見到你就走不動路了。”
“哪有,你第一次明明走得那么快。”
“傾傾,有些事情就不要那么較真了好嗎?”
“不行,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你亡妻的替身了!”
“沒有,真的沒有,你是你,她是她。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要我將真心捧出來嗎?我歲幕,喜歡你情故兒,天地可鑒,日月為證,生生世世,只愛一個你。”歲幕滿眼繾綣地看著情故兒,一字一頓地慢慢說道,這世間最動人的情話,莫過于忽略所有,只愛一個你。
情故兒剛才也是急了,連已逝之人的醋都吃,逝者已逝,但世間依舊,癡情如歲幕,拿了300多年的時光來祭奠那一小份愛情,也是太長了。長到可以讓滄海變了樣子,讓海鷗離了海灘,三生怎么只為一個故人活。
“傾傾?”
“啊?我走神了。”
“傾傾,我看是我應該懷疑你是不是喜歡我吧,竟然在告白的時間走神。”歲幕捏了捏情故兒通紅的臉蛋。
“哼╯^╰,剛才還不是你氣的我。”情故兒將臉轉(zhuǎn)向一邊,成功地從歲幕手上把自己的臉給解救出來。
“好,是我的錯,那今晚就讓我給你暖床吧,來彌補一下我的過錯。”歲幕說著自顧自地解起了衣裳。
“哎,別,這萬一讓人看見了怎么辦啊?”
“沒事的,他們不敢說什么。”
“不行,不行,你這樣我把持不住的。”
“把持不住就不要把持啊。”歲幕壞笑著看著情故兒,這邪邪的一笑,當真是妖魅眾生啊,她總算明白,為什么歲幕在外從來不笑的,這一笑都能讓泉水為他逆流啊,平常人哪能把持住。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就抱著你躺會,一會就走,抱著你我心安。可以嗎?”歲幕看著情故兒通紅的耳垂,眼巴巴地說道。
“好吧”不要說情故兒沒有出息,實在是這美男計難以抵擋啊。
誰能想到那個在妖魔界只手遮天,在大陸上叱咤風云的清冷尊主,私下里這么……黏人。
暖暖的光灑在床邊,熟熟睡著的情故兒舒服地翻了個身。嗯?少了個人?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身邊,發(fā)現(xiàn)早已涼透了,走了嗎?
此時茶亭里,夢遺歌偷偷支走了所有的人,拿出一包漆黑包裝的什么粉,就要往曲子閣對應的茶缸里面倒。卻有個人精準地將她手里的東西打翻在地。夢遺歌猛地回頭,便見墨茗軒冷冷地看著她。“你想干什么?”
“不用你管。”夢遺歌蹲下身去撿散了一地的醇夙粉,但那人明顯不想袖手旁觀,直接用靈流將地上的粉連帶包裝一齊燒毀。還沒等夢遺歌發(fā)火,便一把拉過她,將她帶到他的憶霜閣。
“放手,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還有誰來管你。”
“我就是沒人管,那是拜誰所賜!啊?你現(xiàn)在又假意惺惺地來管我,你覺得我會吃你這套嗎?”夢遺歌恨恨地咬牙,“是不是動了你的情故兒,你不樂意了?”
“你在胡說什么,其他人你都可以動,但獨獨這個情故兒,你若是動了她,我也保不住你。”聽到夢遺歌說道沒人管,心里像是被人狠狠一扯,放柔了聲音,最后近乎哀求地說道。
“是你不舍得我動她吧,你是一族之主,修為僅次于神族尊主,可就算神族尊主,也會給你三分薄面。你跟我說,你墨茗軒會保不住一個人,我會信嗎?那就是你根本不想保。”夢遺歌幾乎瘋狂地說道“我不管,你說過的,你會一直愛我的,就算我不愛你了,你也不能喜歡上其他人,你欠我的,這一輩子,100輩子你都還不上!我不準你喜歡別人,然后把我忘了,連欠我的東西也一并忘了,我忘不了,你也要陪我痛苦,我墮入黑暗,你也要進入黑暗!”
“好,我會陪著你的。”墨茗軒看著陷入癲狂地夢遺歌淡淡地說,“永遠”
“呵,竟然是上好的雪苓茶,果然血族尊主就是我這等卑賤之人比不上的。”夢遺歌端著墨茗軒遞過來的茶,譏諷地說。
“嗯,你喜歡便給你送去,不過,你最近有沒有好好修煉靈流,不要每天想太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墨茗軒像是習慣了她的語氣似的,只是淡然地帶過。
“你不是對任何人都是一副溫和有禮的樣子嗎?怎么到我這,就這么嚴肅了,真拿我當小孩子教訓?”
“你難道不知嗎,什么才是真實的我。罷了,快回去吧,一會不是還有課嗎?這茶待會我差人給你送去。”墨茗軒用手揉著巨疼的頭,無力地說道。
“頭疼就別熬夜,多吃點靈果補補。”
聽到這句話,墨茗軒感覺一下子回到了當初,那個小而溫馨的小竹屋里,一臉天真的少女揉著他的頭兩側(cè),心疼地斥責道“頭疼就別熬夜,多吃點靈果補補。”恍然回神,人已走出院子,沒有了當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