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殘陽如血。有彩霞,有末云,有亙古不變的樹叢。
不錯,還有一大群呆頭呆腦的僵尸。
“唉,這群笨蛋。”僵尸博士一拍腦門,抹了一把臉。
“博士,那是個啥?”一個伴舞僵尸一指夕陽。
“博士,這是哪?你要給我們買游樂園票嗎?啊!我喜歡!”小鬼僵尸在巨人僵尸身上興奮地拍著手。
“博士,這···這是侏羅紀(jì)嗎?”梯子僵尸搓了搓手心的汗,“這么史前,我為什么沒見翼龍呢?”
更多的僵尸,腦袋湊在一塊兒,議論紛紛。
“夠了!!!”
僵尸博士歇斯底里。鴉雀無聲。
“哦,這才對嘛,是吧。哦,咱上來了,那就開始吧!”
僵尸博士一拍大腿。
路障僵尸對旗子僵尸說:“哦,他···他該不會說的是······”
“她吧?”旗子僵尸揉揉鼻子,異常緊張。
僵博抽出一個遙控器,一按上面那個唯一的大紅按鈕。地上突然碎出一條縫,地動山搖,好似天崩地裂之勢。
“這是······”普通僵尸呆呆的眼神死盯著地面的縫。
“快跑啊!地震啦!”雪橇車僵尸貼心地將普通僵尸拽上雪橇車。
“吵什么吵!都別動!”僵尸博士的聲音此時比洪鐘都響亮,“唉,雪橇車,我要是你,我恨不得立馬趴下。”
“趴下干嘛?”雪橇車僵尸不解。
“鉆進(jìn)地縫。”僵尸博士沒有絲毫想笑的意思。
僵尸們哄堂大笑。
地上不知何時,冒出了一些儀器。
“哦,鐵網(wǎng)門,你來。”僵尸博士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氣轉(zhuǎn)向了鐵網(wǎng)門僵尸。他拉上鐵網(wǎng)門僵尸在機(jī)器周圍巡視。
他介紹說:“老虎凳,電椅,木釘椅,滴水刑床······很不錯吧?”
“是,是······”鐵網(wǎng)門僵尸臉上不知是汗是淚,濕漉漉的。僵尸們?nèi)坎恍α恕?p> “唉,為了個吸金菇,這博士何必下如此的死手啊。”
“就是就是。鐵網(wǎng)門僵尸正好是搜捕吸金菇的隊長,這回···要遭殃嘍。”
“誒···聽說這個叫吸金菇的小姑娘能吸金幣,是真的嗎?”
“我看,能吸也罷,關(guān)鍵得看有沒有幣能吸。”
············
地下,傳來僵尸們的議論聲。
僵博繼續(xù)說:“對于那小姑娘的對策,這些如何。”
“呼,還好不是對我。”鐵網(wǎng)門擦了把冷汗。
“哦,是是是,好好好。”鐵網(wǎng)門隨聲附和。
“可是,”僵尸博士笑笑,“沒她,怎么做?”
“額,這···”
“夠了。”僵尸博士一腳將鐵網(wǎng)門踢飛。
“博士饒···”空中,只傳回了他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回音。僵尸博士抬手望向鐵網(wǎng)門飛去的方向:“飛的可真夠遠(yuǎn)的。就讓他給我們當(dāng)個先鋒罷了。哦,他的鐵網(wǎng)門,我?guī)退蘸谩!彼_始面對另一邊的所有僵尸:“那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干什么?”
“打倒植物,吃掉腦子!”僵尸群響起了憤怒地呼號。
僵博一個手勢,僵尸們向著一個似乎早被安排好的方向出發(fā)了。
“你是說···你被僵尸襲擊了?”豌豆射手詢問著躺在花盆里的吸金菇。
“是···我父母,喪生了······”吸金菇眼含熱淚。
“哦···”豌豆射手若有所思,“看來,又有忙的了。”
“你說什么?”吸金菇擦干淚水。
“是的。之前,我們跟僵尸們有過交手。可后來,它們神秘失蹤了一段時間,你的出現(xiàn),使他們卷土重來。我不希望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豌豆射手表情十分凝重。
“啊,是這樣。”吸金菇垂下眼睛。
“不過,沒關(guān)系。”豌豆射手忽然一咧嘴,“植生無常,誰也不知下一步發(fā)生什么。既然如此,淡然看待,如何?”他伸出手臂。
吸金菇緊緊的握住。
“嗯,你大概沒有落腳點,住在這里,可否?”
“好的,樂意奉陪。”吸金菇破涕為笑。
豌豆射手一拍腦門:“我差點忘了一件事。你的那個植物圖鑒呢?我能看看嗎?這是咱們交往的起點。”
“可以。”她從背后抽出一本殘破不堪的書,“很古老,是吧,祖?zhèn)鳎倌暧凭昧税伞!?p> 忽然,一張花蕾邊的薄紙從書的夾層里掉出來。豌豆射手去撿,但它隨風(fēng)飄到室外。
“那是···不好!”吸金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