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見到倒下的豌豆射手,剎不住腳,“撲通”一聲,倒在豌豆射手的背上:“豌豆射手,你是要咋?怎么突然停了?”她憤怒地質問著。
“哎呦喂,我的小腰啊······疼死我了,真是糟糕透頂。”豌豆射手似乎沒聽到,一臉苦相地說著。“哦,對了,小向,該減減肥了。”
向日葵臉一紅:“凈瞎說什么大實話,人家剛測過,一百五還重?”
“那我是你一半兒,這咋解釋?”
“你!”她被氣得說不出話。
豌豆射手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土:“我底下有個什么軟東西?”
“你看那是什么?”向日葵忽然驚慌失措地指向了豌豆伸手身后。
這是一個有“U”形大黃腦袋的家伙,下身與豌豆射手和向日葵無異。此刻,她正發出一陣陣呻吟,一對大眼形成了旋渦狀,快速地轉動。
豌豆射手從背后抽出木魚,閉眼敲打,虔誠祈禱:“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須菩提,般若波羅蜜······你不是迷糊菇,你不是迷糊菇······”
“急急如律令,蒼天有眼,本女清白,非我之為,戴夫家門前那棵大菩提樹保佑,阿門。”向日葵一本正經。
“你們······在干什么?”身后,傳來纖細的聲音。
兩植物神同步的向后轉。
那個植物已經醒了,臉色蒼白,四肢無力。
“額咳——那個···我···沒事我就先告辭了。”向日葵怯怯地突出一串字,一溜煙的奔離了。
陌生植物與豌豆射手四目相對。
“對··對不···起,我···不···不是有意的。”豌豆射手發話了,頭埋進了墻根。
“唉,沒關系啦,你比剛才那株向日葵厚道的多。哦,對了,我叫吸金菇。”她自我介紹著,目光變得溫婉。
“你是···咋來的?”豌豆射手心率爆表,不知怎地,不受控制的說出這句來。
吸金菇哭了。
他驚慌失措,但僅僅表示在心里。他現在正強裝鎮定:“喂喂,別哭啊。慢慢說好不好?”
她的哭咽變成了抽泣,漸漸想要訴說原委。
“嘿,豌豆兄,別來無恙啊。”草叢中傳來聲響,緊接著,一個圓不溜秋的植物翻滾出來。
“哦,堅果來了。”豌豆射手自言自語。
堅果嘻嘻笑笑:“好久不見!”他轉向吸金菇:“對了,請問她是?”
“哦,我是吸金菇。”吸金菇伸出手。
“呃呃···抱歉,我沒有手。”堅果略帶歉意。空氣凝滯了,好久之后,堅果才找到話題:“你發生了什么?怎么哭了?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到你。”
豌豆射手插嘴:“或許,你唯一能幫的,就是當個植物足球······”
“豌豆你!”堅果像向日葵一樣,被氣得啞口無言。
吸金菇咯咯地笑了,開始詢問:“也許,你們可以,讓我留宿?”
豌豆射手和堅果一聽,跑到一旁秘密討論。
“你真要留這個不知名的玩意兒?有危險怎么辦?”堅果發話了。
“兄臺拜托,我還沒發表意見呢好吧。”
“哦,抱歉。”
“我看,留下也罷,我正想聽聽她的故事,你也可以當她的足球。”豌豆射手一臉壞笑。
“喂,話題別扯遠了好吧喂!就這樣吧。”堅果附和道。
話音剛落,兩個人飛速轉回:“額···可以,當然可以呢。咱走吧。”
“那太好了!哎呦······”吸金菇忽然倒在地上,一臉痛苦地捂著右腳腳踝。
“你···咋了?”豌豆射手試探性的問了句。
“腳···崴了···”她痛苦地說,額上冒出冷汗。
堅果湊到他耳朵邊說:“十二成是剛剛悲傷過度,導致踝關節衰竭······”
豌豆射手一拍堅果的腦門:“醒醒,別鬧了!現在關鍵是,我們怎么回去?”
“你背她。”
“啊?”豌豆射手吃了一驚,“我?要是被向日葵看到······跳進尼羅河都洗不清了。再說,你怎么不來?”
“沒事,你和這吸金菇又沒發生什么,我這不是太轱轆,怕摔倒嗎,今天我沒搽防滑粉。再說,你應該跳黃河,不是尼羅河。”
“好吧···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豌豆射手就這么背起了吸金菇。吸金菇氣若游絲:“豌豆,你對我真好。”
“你···知道我的名字?”
“植物··圖鑒里有。”
堅果向前不斷地翻滾:“我先回了豌豆。我會讓戴夫招呼你。”
豌豆射手只有一個想法:吸金菇比向日葵輕得多。
到了。
“豌豆,她是誰?”一進花園,碰到戴夫正在澆水。
“哦,新植物,吸金菇。”
“什么?吸金菇?!”戴夫心中一驚,可他的想法已經表現在了臉上。
“怎么了?”豌豆射手將吸金菇向上一推,背得更穩當。
“嗯···沒事,你把她放禪境花園吧。”
“好的。”豌豆射手離開了。
“慢著!”戴夫突然挽留,“你有見到向日葵嗎?我要給她嘗嘗我的糞肥療法。”
“戴夫···你···”剎那間,向日葵從房子暗處閃現出來,她臉上的表情,如同喝過了十罐過期飲料。
“額,那個沒啥事我就先走了。”豌豆射手和戴夫的臉上,冒出冷汗。
“豌豆射手,我饒不了你!”向日葵向豌豆射手追擊過去。
望著滿園瘋跑的豌豆射手和向日葵,戴夫暗嘆:“唉,豌豆,你,帶回來的,可能是無盡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