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年在五叔和小叔的幫助下結束了溫爺爺這場倉促的葬禮。匆匆回到學校。
孫皓把她送到村口送上了車。目送著公交車載著溫年遠去。一如當年張葉帶著溫年離開的時候,懵懂的少年,就那樣送走了青梅竹馬的小伙伴。
他再次送走了溫年,像是受了點撥一樣,他開始努力學習。
張葉是打電話讓開鎖店的人把她放出來的。她當天就請工人把那所房子里面所有溫年的東西扔了出去。
溫年回到家的時候,年老的房東太太顫顫巍巍的拉著她的手把溫年拉著到了她的房子里。她把張葉扔出來的東西就撿了回來。
她心里瞧這個小丫頭也可憐,平時也沒個人照顧,親媽還對孩子這么狠心。溫年感激的從房東奶奶手里接過她的東西。
溫年把所有東西拿到空地上,把所有東西分類整理,她自己的錢買的,張葉給她買的。兩堆。
一切完畢之后她打電話告訴張葉,“您給我的東西我先放到您房子門口。您有空回來查收一下。至于我自己的錢買的東西我就帶走了。我先給您五萬塊錢。其余的我都會盡快還給您的。”
溫老爺子做了一輩子的木匠,錢沒有花多少,倒是存了不少,也有十來萬。辦完喪事、送完謝禮才花了一萬多。
溫年手上還剩下不少。她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成年以后盡快和張葉脫離母女關系。
張葉氣極,“我養你這么多年就是為了讓你這個白眼狼來反咬我一口的?!我告訴你,沒門!你永遠會是我的女兒!這一點不可否認!”
“你聽著,只要以后你按照我給你鋪好的路去走,我一切既往不咎!你好好考慮一下!”張葉自以為自己拿捏住了溫年的命脈。
溫年倒也沒理張葉的歇斯底里,“不用考慮了,我覺得沒什么好考慮的。我會還給您您付出在我身上的東西,錢會一分不少的打到您的卡上。”
從張葉把溫年接到自己身邊的那一刻,每年的開支,小到一根皮筋、水費電費,大到房租、衣服,溫年都清清楚楚的記錄在了自己的記事本上。就等著今天。
她從來就知道她和張葉不是一類人,她看不上自己,自己也無法和她好好相處。
沒等張葉繼續發瘋,溫年就利索的掛斷了電話。她把屬于張葉的東西先放在了房東奶奶那兒。請房東奶奶轉交。
她自己去了前段時間已經看了的一間單間房,房租不貴,一個月就一百多一點。
把房子租了下來,她去超市買了一些日常要用的東西,水壺、毛巾、臉盆之類的東西,布置好了她的新家。
她疲憊的躺在床上,只覺得現在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她還要回去上課。
溫年再次回到學校的時候班上有了幾個陌生的面孔,因為這所省重點高中實行淘汰制度,每一次考試的最后五名會從自己所在的班的層次降到下一個層次的班級。
溫年所在的班級位于一層班。上次她離校前考試成績還沒有出來,不過,幸好,她考的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