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年挑眉看了一眼許賓:“許叔叔,我把您當長輩,可是我面前這位不把我當晚輩看,我也沒辦法。”
蘇默在角落里被蘇栩栩掩住了,要是被其他有心人看到蘇默了,指不定會怎么編排溫年。所以還是謹慎為好。
蘇默知道蘇栩栩的意思,也就乖乖呆著沒動,蘇栩栩剛把話一說完,就被楊睿拉了回來,他可害怕那個瘋女人傷了他的老婆和孩子。
沈家人早已經離開了,徒留沈歲悄咪咪的留了下來。
沈歲已經極度看不慣張葉的作為了,上前把張葉拉住,“張姨,今天我過生日!”略含警告的意味。沈家那位比自家的官大,她只能順著沈家公子的意思。
她一把甩開了溫年攥著的手,冷哼了一聲:“我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馬,要是再讓我知道你不聽話!”里面的含義不言而喻。
沈歲先走了,走之前回頭看了溫年一眼,似是想說些什么,又沒有開口,張葉見狀慌忙拉著許霏跟著走了。
溫年原本挺直的脊立刻松了下來,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找了一個椅子坐下喘了口氣。
蘇默連忙從人群中鉆出來,半扶住溫年,焦急的問:“你沒事吧?”溫年擺了擺手,呼了一口濁氣,餐廳里面原本覺得舒心的鋼琴聲此刻已經不美妙了,反而讓人有些心煩意亂。
溫年拉住旁邊蘇栩栩的手:“吵架可比在戰場拿著鏡頭跑累多了……我人生第一次這么剛。”蘇栩栩安慰的捏了捏她的虎口處,已經有薄繭了。
溫年這些年在前線一定很苦,當年張葉想讓溫年報考B大醫學院,溫年拒絕了,報了Z大新聞與傳播學,畢業后又沒按照張葉的安排進許賓管屬的部門,進了省臺,后來獲得了外派的機會出了國。
一對血濃如水的母女,竟然長達十年的時間沒有聯系過。
溫年一直覺得張葉有暴力傾向,溫年在十二歲那年差點因為張葉把她從三樓摔下去死了。
幸虧只是重度腦震蕩,住了一個月的院出院了,只是后來經常有頭疼的毛病。
溫年從那以后就真正而徹底的與張葉之間有了不可磨滅的橫溝。
張葉經常會打溫年,用很厚的資料書,用鞋子,用戒尺,用巴掌。溫年記憶中最深的是有一年冬天張葉讓她跪到了雪地里,用鞋底抽她的臉,她看見殷紅的雪一點一點的染紅了白色的雪地。整個嘴都爛了。
溫年搖了搖頭,不愿意再去回想以前的事情了,把溫瑾招呼過來,撫摸了一下溫瑾的臉:“今今剛才怕不怕?沒事啊,剛才那些人都是壞人,媽媽會保護今今的。”
溫瑾把溫年抱得更緊了一些,“媽媽,今今不怕的,今今也會保護媽媽的。媽媽不怕,媽媽乖。”
溫年抱著懷里的溫瑾突然想到剛才許霏好像是一直扶著肚子,她懷孕了嗎?沈歲的?誒,不對,她想這些干嘛,她和那些人又沒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