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叔迎、韓爍、萬江峰、穆錫站在殿中,周帝坐與龍椅之上,衛謙不知為何氣氛如此嚴肅乖乖跪在殿上。
“太子刺殺,是否你所為!”周帝怒指衛謙,跪在地上的衛謙沒反應過來,伸手也指了指自己歪著頭看向韓爍很是疑惑。
“稟皇上,臣今日東南處的巨樹樹頂找到的衛謙,遭人下藥綁在樹頂數日,臣救下衛謙后才發現,他被人毒啞并不能說話。”
萬江峰出言道,周帝皺起眉頭,什么叫被人綁在樹頂還給毒啞了。
“臣讓萬副統領測算出太子遇刺時間,并已標注寫清。”
韓爍說完將紙張遞給公公:“臣想問衛謙,可否告知你與太子與二殿下三殿下他們分開后,都做了什么。”
衛謙想了想本想張嘴說,但想來大家也聽不明白干脆起身。
所有人就見衛謙做出騎馬之狀又擺出射箭的模樣,手伸出四個指頭又突然趴在地上手在屁股后面擺出尾巴狀。又好似把什么東西放在熊叔迎腳下拍了拍熊叔迎的肩指了指地上,再者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一旁坐騎馬狀開始在殿上亂跑。
一家人看得稀里糊涂,就看衛謙突然趴在地上藏于椅子后,四腳著地的又竄起來,周帝越看越氣一拍桌子:“來人,給朕帶下去審,荒唐!”
衛謙還沒比劃完就被熊叔迎拎著領子扔了出去,將人交給韓爍:“韓統領,你們還是先審再向皇上稟報吧。”
韓爍和萬江峰看了看衛謙,衛謙很委屈乖乖地跟著走,穆錫追出來先是給衛謙號了號脈又看了看他的嗓子:“乃是服用過量的蒙汗藥所造成暫時的失聲,養幾天就好了。”
衛謙一喜連忙點頭,若是后半輩子當個啞巴,那人生豈不無趣。
營帳內,韓爍和萬江峰坐在其中,看著衛謙張牙舞爪把在周帝面前比劃的那一套又比劃了一遍,二人仍是一無所知,韓爍見此法無果,便說道:“太子遇刺一事你可知?”
衛謙搖頭,韓爍又問:“太子刺殺可與你有關?”
衛謙又搖頭,韓爍指了指面前的紙筆:“我現在把問題寫下來,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寫在后面。”
衛謙乖乖點頭,原來不光在獵場中他被人暗害,竟連太子都有人膽敢尋機刺殺,現如今這嫌疑都在自己身上,那必定好好配合洗脫自己嫌疑。
問:與四人分開后,汝與太子作何安排
答:吾射獵,殿下守之
問:何時與太子分開
答:與四人別后半柱香,獵物甚多不便攜帶,吾便與太子分工而行
問:與太子分別周遭有何異動?
答:并無
韓爍看完問道:“那你都做了什么?”
衛謙提筆在后面又跟一句:見叢中臥一老虎,大喜,遂追之。
韓爍看后搖搖頭,這般突然事件在他眼中竟不算是異動?
問:汝在五人相看下以箭相刻三筆作何標記圖樣?
答:一
韓爍看了看這個‘一’皺皺眉:“是和緣由?”
衛謙在提筆寫下:三筆刻做一,一筆太淺二筆加深三筆更清晰。
韓爍起身從一旁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箭,今日救下衛謙時這箭筒就被他背在身上,筒中裝有剩下的十六支箭,這些箭果然如衛謙所說箭矢末端都有‘一’樣的刻痕。
韓爍又拿出在野雞身上的長箭比對,他頓時明白過來,野雞身上的箭三道一般長短,可是之中最中間的一道同其余兩道比起來的確是有過加重的痕跡。
諸人只知道衛謙在箭上刻了三道,卻沒人知道衛謙這三道都刻在了一個位置,真正的刺客先是偽造了帶有三道痕的箭矢刺殺太子,后來發現衛謙做的真正的標記是“一”后怕被人識破,趁人不注意又將衛謙原先箭的末端添了兩道。果然如同萬江峰所言,衛謙能做出常人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想要嫁禍給衛謙的那人這一步便算錯了。
將衛謙引走實施刺殺,再將衛謙綁在樹頂為防止他醒來下給他服用過量的蒙汗散,那這精心籌謀的人定是也算準夜晚會下起大雨,那么高的樹又在頂端,是想讓雷將衛謙劈死死無對證。
衛謙在椅子上乖乖坐著,就見外面有禁軍與萬江峰耳語著什么,萬江峰又進來和韓爍低語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