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回到屋內,梳洗完畢,瞥見一旁凳子上的手帕,想了想,洗干凈晾起來,便歇下了。
次日,云舒忙完找了個時間,準備將手帕送還給荷香。恰巧鐵馬又讓他幫忙,去拿點跌打損傷的藥回來。
云舒拿藥回來的路上遇到小海,便一道回院里。二人正邊說邊走著,迎面見荷香走過。
荷香看見二人,莞爾一笑,點頭示意,算打了招呼。
云舒也微笑點了頭,沒走出兩步,卻聽“咚”一聲悶響。
回過頭一看,見小海捂著腦袋“哎喲哎喲”直叫喚。
原來,這小子只顧著看荷香,沒防著,撞樹上去了。
云舒先查看了小海的額頭,見撞得不嚴重,便沒忍住,捧著肚子“哈哈”笑了起來。
小海一邊揉著腦袋,一邊抱怨道:“你還笑,幸災樂禍。”
“色字頭上一把刀,你自己瞧美人瞧得忘了神,能怨得了我嗎?”
“不過,你還真別說,荷香長得就是好看,在府里的女使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小海提到荷香,眉開眼笑的,已經忘了疼痛。
“嗯,荷香姐姐確實好看,怎么,你對荷香姐姐有意思?”云舒湊近了,壞笑著說道。
小海卻不好意思了,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
“給你一個跟美人接近的機會,要不要?昨日我在涼亭里撿了一方手帕,是荷香姐姐丟下的,我想喊她,她卻走遠了。你便拿去幫我還給她吧。”云舒笑道。
小海喜笑顏開:“真的?這忙我愿意幫,十分樂意效勞。”
兩人嘻嘻哈哈回去了,云舒便將手帕交與了小海。
晌午后,尉遲言風正在書房。下人來報,說是有人拜見少將軍,來人姓蔡。
言風略一思索,便已猜到來者何人,道:“快請進來。”
云舒見來人穿著一襲素白長袍,雖穿得樸素,卻氣宇不凡。
奉上了茶水,聽蔡永坤道:“這兩日來京城辦事,得了空,便來看看風兄。”
“豐胸”,云舒差點笑出來,只能使勁憋著。
尉遲言風見云舒憋得滿臉通紅,以為他身體不適,便讓他退下,囑道:“若是有何不舒服,便去看了大夫,好生休息。你退下吧!”
言風因又問候了甄伯,說道:“多虧甄伯仗義出手,現下天花已經消滅,改日言風一定親去登門道謝。”
蔡永坤道:“甄伯為人向來不拘小節,樂善好施,也無需這些虛禮。此次前來,還有一事。前次藥材被劫,我也暗中幫著打探了,有人看到你們車馬入城之前,附近出現過生人。也就是說,這批劫匪必然是事先知道你們行蹤的。”
言風點頭道:“那伙人行動利索齊整,布置周詳,我也覺得是有備而來。”
“附近我也都看了,竟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多謝蔡兄替我留心此事。”
二人又暢談一番,從近日的所見所感,談到武功心得,以及用兵之道。蔡永坤雖一介草衣,卻見解獨到,令尉遲言風不禁刮目相看。
二人相談甚歡,十分盡興。
言風原是邀了晚間一起喝酒,蔡永坤辭道:“原不該推辭,只因家中還有事,必須得趕回去。便與風兄約了下次,下次過來,一定與風兄暢飲盡興!”
言風便也不好強留,親自送了出去。
這邊明月云舒小海三人,正沒什么事情,在一處玩斗地主,卻見荷香過來了。
明月見著,忙招呼:“荷香,快進來,你怎么來了。”
荷香笑意盈盈進來,招呼了眾人,說道:“我找云舒有點事。云舒,你能過來一下嗎?”
見荷香并不進來,云舒走過去,問是何事。
荷香低垂了眼瞼,粉面含羞,輕聲道:“你見著我的帕子了嗎?就是繡著云朵的那個。”
“哦,是了,我是撿到了,在小海那呢,他正準備給你送過去。”
“你…你怎么將我的東西隨便給其他人。”荷香低低道。
云舒回過頭向小海招手,并未注意荷香的臉色變了。
自荷香來了,小海便時不時的往這邊瞧著,見云舒招手叫他,忙不迭地屁顛顛過來了。
“何事?”小海不敢抬眼看荷香。
“荷香姐姐有話同你說。”云舒壞笑著拍了他一下,走開了。
荷香見如此,不好多說別的,要了自己的帕子,與眾人道了別。
小海呆呆望著荷香離去的背影,明湘正走了進來,唬了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