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光過后還有白光,道道如厲閃直沖天際。
我忍不住好奇,悄悄的靠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到門口就聽見一句:“我還有二十多年的命,等我腿一蹬,就是眼不見為凈,到時候,他自己個的事自己定。去叫他進來。”
趕緊回到原位,等電線桿來叫我,跟著進去,姥爺對我們說:“事情就是這樣,你們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我趕緊趁這最后的機會說:“真沒有速成的法子嗎?我這身手,以后自保都難。”
老張頭說:“本門功夫想有小成都要十年以上。但我幫你求了份佛門機緣,你自然就會有點保命的手段。看似速成,實則更難,望你好自為之。”
我有點明白宗教在天津影響力有限了,不管啥高深妙法,用天津話說出來都嚴肅不起來呀。行吧,這也算他們給我留了點東西。
“那武仙觀?”
“我們幾十年不出山,早不知道那些鳥玩意了,自己查去吧。”
還是老張頭有點良心,接話到:“我已幫你卜了一掛,不過呢?”賣什么關子啊?這老頭還不如姥爺痛快,有什么說什么。“不過什么?”
“我這扶乩占卜,不同于尋常龜甲六爻。是直通鬼神,降下敕令,但世道更迭,現在的敕令我也不是很懂,直接給你吧。”
說著張老頭拿出手機給我們看了個圖片。是一個沙盤,寫了四個字:信仰之躍。
鬼神也玩刺客信條啊,鬼神會不會半夜找育碧程序員去改bug呢。我有點懷疑張老頭這肄業的算卦水平了。
第二天我找電線桿:“那屋里的光是怎么回事?”
電線桿說:“飛劍。”
再問就說是過于驚世駭俗,不能多說。
電線桿半夜打坐好像停了,因為他白天明顯打瞌睡,以前他可從來沒說過困和累。
后面就逛吃幾天,五號回的京。
這之后電線桿的眼里跟以前有點不一樣,變得成熟,沉重,眼里有東西,不再萌了。還好,只是一點點的變化。
七號早上的時候我媽來電話。
“你姥爺怎么樣?”
“還那樣。”
“你舅呢。”
“都挺好。你怎么不給姥爺打電話問問,問我有什么用。”
“我打了,跟你說的一樣。”
“媽,我小時候那是怎么回事?”
“你姥爺跟你說什么了?這個老嘎嘣的,瞎說啥了。”
“媽你別生氣,姥爺什么也沒說。”
“那就是姓張那老不死的說的吧,個老不死的,他怎么不死去。”
“媽,媽,媽,您也是受黨教育這么多年的國家干部,科技工作者,湊合算半拉科學家,說話要文明。”
“到底跟你說了嘛,趕緊告訴我。”
“就說給我改命了。”
“別聽那倆老不死的瞎說啊,那都是封建迷信,你也算個大學生,怎么能信那玩意呢。我跟你說啊,你姥爺歲數大了,腦子不太好使,有時候胡沁(亂說話)不能信啊。”
“姥爺還會武術呢。”
“嘛武術,那有嘛用,我看是舞蹈,老頭跳舞蹈,廣場上多了我跟你說。”
“要么我去問我爸。”這招最好使,要是有個人能降住我媽,那只有我爸。一般天津姑奶奶不外嫁,能讓我媽出天津,還跟著到處跑,我爸不簡單。
“我告訴你啊,你小時,那是病了,醫生說的特別清楚,是急性腦膜炎。當時工地上條件差,回天津就治好了。他們倆老頭都是神棍,整天神神叨叨的,凈整些個沒用的,還覺得是他們那些神啊鬼的給治好的。特別是那個張老頭,沒一句實話,你信他的非得給你坑了。街坊鄰居信他說話的,沒一個落好的。”
“你和爸怎么樣?”
“我們好著呢。”
“爺爺奶奶呢?”
“你爺爺身體倍棒,還能去現場呢。”
掛了我媽的電話,姥爺又打電話來了。
我以為媽打電話去埋怨姥爺了,然而并不是。姥爺說張老頭那天沒跟我要地址,現在是把機緣快遞過來。
我心說機緣還能快遞?我囑咐姥爺說一定要發順豐,別看機緣丟了。
吃飯時我問飛劍的事,電線桿諱莫如深。
我說我查過飛劍的資料了,你這一筆勾可算是到頭了。
他想了想說:“有機會還得去一趟鬼市,就是賣藥那個攤。我們需要錢,很多錢。”
我皺著眉說:“我也發愁,現在坐吃山空,怎么賺錢呢?”
電線桿沒說話,他只負責提出需求。
有個人加我好友,是向予舒。
隨便打個招呼,向予舒約我們見面。
見面后,我很好奇向予舒怎么找到我的。
向予舒說這很簡單,去物業查當天那個時間段進出小區的車輛,聯系出租車公司查詢乘客信息,很快就找到了。
這些信息能隨便查?向予舒說如果你是刑警,就可以查。我說你為什么找我,他說你是最后一個和小園在一起的人。
我明白了三件事,第一他是刑警,非常不好惹;第二向小園跟他關系很差,因為正常人應該直接跟自己妹妹要我的手機號;第三那天我走后,向予舒就沒再見過向小園。
突然覺得我比以前厲害了很多,比半個月前有很多成長,這件事就分析的很清晰很合理嘛。
不過分析是分析不出向小園在哪的,明顯向予舒比我擅長分析。就在兩個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向小園給我來電話了。
不給親哥打電話,給個新認識的朋友打電話,哎。
我接起來的時候,向予舒明顯往我這邊靠了靠,想聽聽說什么。
向小園說這幾天沒閑著,她查到了五仙觀的資料,要拿來給我看。
向予舒給我個眼神,哎,我知道了,他也想一起,只好把我們所在的位置告訴向小園。就看向予舒對我微微一笑。
門外停下一輛大G,向小園從上面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