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就是沒戲。
電線桿到是跟這開心的呆了個把小時,估計好東西沒少劃拉走。
回到家,大舅二舅全到了。大舅是不著調的人,除了姥爺,全家沒人看的上他。二舅是成功人士,全家就姥爺不待見二舅。
我媽要是回來就好點,全家都能給湊合到一起。主要是她不講理,誰鬧她就瞪眼罵人,所以有我媽在家里時特和睦。
舅媽們基本都是不來的,一家子大老爺們雖然都會做飯,但沒有在家吃的道理,于是出去吃。姥爺肯定坐大舅的車,我和電線桿坐二舅的凱宴。
上車后二舅看著我們說:“嚴華你工作忙嗎?聽說你們這行都996,很辛苦。”
尷尬,又提起不開的這壺了。我只能說:“我還好,沒有996。”
二舅看著電線桿說:“這小伙子的確挺精神,老爺子剛才一直夸你,有時間就過來陪陪老人吧。我呢,雖然想盡孝心,但是老爺子看我就煩。”
“我要是能一直陪在祁爺爺身邊都愿意。”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二舅估計心里只有工作。
電線桿毫無愧意:“我沒工作。”
“大學學的什么專業,看看能不能來我們公司。”
電線桿說:“偵查。”
我震驚了。
“有興趣來嗎?”二舅特別認真,遞過來一張卡片。
我就知道二舅有錢,干什么的還真不知道,連偵查人才都需要?但是電線桿的反應更奇怪,他把卡片往前推回去說:“沒興趣。”
除了這個細節,就是正常的家庭聚會。
晚上姥爺單獨找我,跟我說:“嚴華你是不是遇到事了?”
猶豫要不要把眼鏡的事跟姥爺說,轉念一想估計眼鏡老爺子理解不了,沒說眼鏡本身。
“北和,北和。。。。”姥爺念叨著。繼續說:“明天咱們再找一趟老張去。”
第二天,姥爺單獨和張老頭談了很久,然后把我叫進去,讓電線桿在外面等。
我被單獨叫進去后就聽張老頭對著姥爺說:“人算不如天算吧。”
姥爺說:“還不是你本事不到家。早年你就是沒學扎實,師傅看走了眼,怎么收了你這么個混蛋玩意。”
張老頭也不生氣:“我這是本事太扎實了,都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天都用網,你呢,非要蒙塊塑料布,看吧,這叫過猶不及。”
姥爺看我進來,對我說:
“嚴華,你也這么大了,有點事我得跟你說說。
這些個事呢,要是按你爸媽那邊說,就是封建迷信。
但是我呢,早年間就是搞這個的,并且呢,國家也承認咱們這是傳統文化。”
我心說姥爺您跟我繞什么啊,鬼我都見過,還什么封建迷信。
“您說吧,我都能理解,回頭不跟我媽說。”
姥爺和老張頭跟我講了一個故事,為了避免相聲藝術破壞這個故事的氣氛,還是把群口相聲似改成正常語言寫下來。
爹媽把我生下來后,輾轉全國各地。我五歲到四川的時候,突然就出事了,不是生病就是遇險,我媽抱著我找姥爺時候,都奄奄一息了。
姥爺以前是個道士,算出我命格非常特別,估計活不久。道士是不認命的,就找來張老頭。
張老頭是個和尚,想出一個損招,遮蔽天機。
什么是遮蔽天機呢,就是銷毀一切身份證明,讓誰也不知道你是你。等地府來勾魂找不著你。
但這個招過于狠絕,不光地府找不到你,任誰都找不到你。不過當時就這么一個招能給我續命,就給我用了。
別說和尚這個招還挺好使,我身體慢慢轉好,很快活蹦亂跳的出院了。
我媽不信什么鬼神,就說是天津醫療條件好,把我治好了而已。
聽完故事,我琢磨半天,跟倆老頭說:“這跟我遇到是事有什么關系?”
張老頭說:“你的命算不出來,這事有好有壞。在不同人眼里,有不同的價值。”
姥爺說:“你就是輛沒有牌照的汽車,隨便闖紅燈不罰款。你想想吧,是不是有人惦記你這個車。”
“那給我上個牌呢?去掉遮蔽。”
“那今天晚上陰差就來,你肯定活不到天亮。”
“那就只遮蔽地府。”
姥爺看了一眼張老頭,張老頭老臉一紅,說:“這個很難。”
姥爺直接說:“那是本事不濟。你說說你,當初要是好好學,今天就不用這么丟臉了吧。”
老張頭辯解:“我這本事是扶乩來的,建國以后不讓搞,沒畢業又不是我沒好好學。”
合著姥爺是統招全日制,老張頭是函授肄業。
“那現在怎么辦?”讓我接受這個還是挺容易的,畢竟我也見過鬼的。馮迎風是干什么的,還用說嗎?
“我們老了,手里這些玩意幫不上你,別的是跟你逗,劍仙也擋不住手槍,那可是真的。”兩個老狐貍深沉的互相看了一眼,估計不是包袱。
“北和。。。”姥爺停頓了一下,探口氣說:“我就是北和的創始人之一,其實不希望兒女去再去沾染北和的事。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你還是陷進去了。”
“那二舅?”
“別提他,我沒這個兒子,他就是個狗爛,離他遠點。”老爺子激動了,平靜下來之后又說:“過段時間,我再去趟BJ,給你趟趟道,既然上了這條船,也沒有回頭路。你也不用太擔心,總體來說北和都是做善事,大家都能得個善報,有個善終。”
兩條老狐貍互相看一眼,張老頭說:“你把小元叫進來,我們有話單獨跟他說。你在外面等,說完了我們叫你。”
“這就完了,不是該給我點法寶符箓什么的,你們藏了這么多年,就沒點壓箱底的東西?”我不干了,親姥爺啊,三鮮鹵都沒教我,還要給電線桿開小灶。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廢話,姥爺還能坑你,去!”姥爺的氣場讓我相信,他的確是某個龐大組織的創始人,嚇的不敢再多說話。我出來,讓電線桿自己進去,然后在外面等他。
里面估計又把我的事講了一遍,等很久都沒叫我。在外面就無聊的刷手機,突然屋里閃出幾道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