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虎虎就來找二娃姐弟倆了,因為要去念書,胡玉山命令他和他媽呆了兩天,今天稱著李敢結婚他終于可以出來了,前院沒人他徑直跑的后院,見二娃和鳳兒在那兒踩梅花樁,他好奇地跟鳳兒后面試著走,沒走兩步就掉了下來,試了幾次放棄了,又跟著二娃做引起向上,這個好簡單省事兒,拉了十來下再也起不來了,見二娃還在那兒吊著,問:“你拉多少個了?”
二娃沒理他,可能正憋著勁呢,鳳兒在那邊告訴他了,“他一般一次做五百個才下來的,現在大概三百多吧。”
聽的虎虎暗暗咋舌,“你這是人嗎?”
這么多年他還是頭一次看到后院這些東西,怪不得鳳兒能輕松的爬上那么院墻呢,原來這倆人有訓練場啊!他站的沙袋前面,耐不住寂寞的揮了一拳,沒等手上的疼勁出來,沙袋就照臉一下把他掀翻了,看的鳳兒在后面“咯咯”的笑著。
氣急敗壞的他起來摸著鼻子說:“不練哇,走了,去李敢那喝喜酒了!”
見二人都不理,無趣的他坐在一旁看這姐弟倆練功,心想著,這倆人看的平時和我們一樣,這是誰教他們的呢?豆腐曹?更離奇的是這么多年一直沒露過,怎么也記得好幾回讓娃們打倒在地了吧,他們怎么忍住的,光這份隱忍就讓人佩服死了,就自己這身板,一直都很有自信的,現在看來要是和二娃真打,保證讓打成狗熊,虧了自己早早認了大哥,看來這兩人以后不能和做對,自己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終于兩人練完了,二娃端了盆水在那洗著,虎虎走過來說:“你們啥時候開始練的,我咋一直都不知道?”
“你是大少爺起的晚,等你起來我們都練完了,所以你不知道。你要想練以后早點過來,一起練唄。”
“行,這可你說的啊,幾點開始?”
“六點,在我們門口集合,換好鞋,先要跑步的。”
鳳兒在前面叫著吃飯,兩人到了桌邊,虎虎在家也沒吃早飯,正好一起吃。
“曹叔,你是不是會啥絕世神功呢,能不能傳我幾招?”虎虎看著豆腐曹比劃著問。
“啥個武功呀,就是個煅煉身體,你要練和他們一起倒行了,練的時間長了力氣和速度就上來了,打架自然吃虧少了。”豆腐曹也不怕答應,二娃一成親,他難不成還大早上的來敲門?
“我明天早上就來,”虎虎想也沒想就說。
“爹,今天李敢娶媳婦我們幾個過去,順便讓二娃學學經驗。”鳳兒抿嘴笑說。
二娃白了她一眼,繼續吃飯,豆腐曹說道:“去吧,年輕人就得多跑串呢,隨上一塊錢的禮。”
虎虎一聽叫喚道:“曹叔,你這有錢了哇,隨一塊錢的禮,我爹才給我拿了五十個銅板兒。”
“你一個人他們倆個不一樣么?”豆腐曹笑著說。
三人沒有騎馬,步行著往楊樹坡溜達,虎虎這兩天一直納悶,二娃咋安撫住了鳳兒,好像這幾天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兩人還是那么親密,這家伙真是好手段,悄悄的扯了下二娃瞥了眼鳳兒問:“咋說通的?”
“說啥通,有啥說的?”二娃和他打了迷糊眼。
“相哇,人還說崇拜下你,還和我裝上了!那我問姐了?姐,二娃娶媳婦兒你就依他了?”虎虎故意大聲問。
“我憑啥不依!你娶媳婦哇還得和我請示呢?”鳳兒沒好氣的回他。
“你們倆啊,一個一個的,還當我不知道呢?”虎虎故做神秘的看著兩人說。
“知道啥!”兩人齊聲問。
“看,露餡了兒吧。”
“我就是喜歡二娃關你啥事?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鳳兒豎起眼睛說道。
虎虎立馬往前面緊走了兩步,沒再說話,那天馬萬春窗下鳳兒的嚇人模樣,在他腦子里還沒過去呢,這瘋女人可啥也敢還是不惹的為好。
楊樹坡各處披紅掛彩,本來沒這么大動靜的,寧叔和胡玉山說了聲,胡玉山也當是幫他立威了,就特別批了款子操辦,有錢當然好辦事,趙五成最不發愁花錢了,不光是婚房、院子,連村里都張燈結彩,比過年時候紅火多了。
他們三人隨了份子后找了空位兒坐下等娶親的回來,院子里各隊人馬差不多都到了,沸沸揚揚的吵鬧著,各自找著熟人湊桌,有些著急的已經打開了桌上的酒,手抓涼菜開喝了。
一會兒功夫,外面鞭炮、鼓樂齊鳴,是娶親隊伍回來了,趙五成老婆給彩鈴蓋了紅蓋頭,攙扶著邁上紅布鋪成的通道上,走到新房門口的長桌前,胡玉山被司儀邀請坐上,李敢彩鈴一拜天地,二拜胡玉山,再夫妻互拜,宣告成親。
接下來要進入洞房了,可是紅布到桌子這兒就沒了,按說新娘的鞋不能粘土,可能是有人故意耍笑吧,這時就聽下面有人叫喚起來了:“抱起來!抱起來!”大伙兒一齊起哄道:“抱起來!”
李敢看這架式,只好抱起棉襖棉褲的彩鈴走進洞房,懷里彩鈴羞澀的呼吸竄入他的脖頸,熱熱的癢癢的。進了洞房,李敢歡喜的掀起了紅蓋頭,接過玉兒遞上的一把木梳梳了三下她的辮子,彩鈴一雙俊目含情脈脈的看著他,一樁姻緣到此好合,大家見任務完成簇擁著李敢出去喝酒,外面也早擺上了飯菜。
李敢和胡玉山、寧叔、張殿宇、趙五成、李墻他們一桌,桌上還空兩位子,大家怕和他們一桌讓灌酒都不往過坐,寧叔說道:“虎虎和二娃來了么,叫過這兒來,虎虎挻能喝的。”
李墻是李敢的本家表兄弟,父母死后跟著李敢,聽見后立馬起身找著他倆,說隊長叫過那桌吃,他倆過來正好一桌坐滿,席上早已各自喝開,最早就涼菜喝的那幾桌現在聲音都能傳到全場了,胡玉山中間站起來讓大伙兒都停下,給大家說了幾句話干了一杯,算是敬過大家了。寧叔則領著李敢、趙五成挨桌敬了一圈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