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莫東霓瞟了眼莫西風,眸里帶著不明的意味。
“舟姐姐來京都,大哥定也是極為高興罷?”
“你這是何話,舟兒一家遷至京都,有何人不是愉悅的。”莫西風一陣無奈,自己這妹妹又開始諷言瘋語了。
“前幾日趙家大娘子領著自己的女兒來了府中一趟,那趙家的女兒也是長得嬌艷欲滴,我見猶憐。趙家大娘子使了勁說哥哥你如何名聲遠播,文采卓絕,鉆了法子想讓母親叫你來,見上一面。”莫東霓將趙家大娘子演繹得栩栩如生。
莫西風從聽起便未松開過緊鎖的眉頭。
“后來你知道為何你沒見著那趙家女兒么?”莫東霓故意挑起莫西風的興趣,卻也真成功地勾起了莫西風的趣味。
“為何?”莫西風望著莫東霓,一張臉板得嚴肅,
莫東霓揚眉一笑,
“娘說,你每日只顧埋頭念書,是個書呆子。”莫東霓笑著,“我猜,當時娘肯定是想說,‘我家兒郎已有婚配,乃姑蘇許家之女許晚舟也。’”
“啊!疼!”莫東霓額頭一陣吃疼。
“知道疼便還有得治,每日瘋言瘋語,再胡說八道,讓娘找人把你嘴巴縫起來。舟兒還未至京都,你便已經毀人清譽,若真到了京都,你定要收斂你這嘴,免得胡言亂語!”莫西風向來話少,今日竟如放鞭炮般說了好大串的話,愣是將莫東霓說懵了頭。
等莫東霓回過神來,莫西風已人在書房內,案桌上攤開著書頁,人也坐得端正,目不斜視,只是書中之意,只字未入腦,現在心里全然是莫東霓的話,以及許晚舟淺笑淡然的模樣。
不覺間,手已撫上擺放在案桌上的精致瓷瓶,內里裝著許晚舟親手制的香液,清香自然,怡人心神。如此出色的女子,誰人不想靠近。
莫西風放下手中的瓷瓶,強行卸下心中的思緒,晚舟如此出色,應配更為出色之人,秋闈將至,自己定不能松懈,盡自己所能,大放異彩。
“主子,謝二公子將藥送來了。”古荷捧著木盒立在書房內。
沈星河揮手讓古荷將木盒放下,小心打開木盒,便見數個藥瓶躺在其中,每一種都用紙條寫清了名字和用法,對于謝南歌的用心,沈星河勾唇一笑,
“他人呢?”沈星河問道。
古荷躬身,道,
“謝二公子并未前來,讓人送藥并帶了話。”
“說。”沈星河挑眉。
“謝二公子說,為了這藥,心血耗盡,要調養生息。”古荷想了想,還是原話復述。
沈星河揚唇,添上一抹笑意,房內燦然溫暖,指骨分明的手執起紫毫,揮筆而起,落墨為止,
“好生休養,回來再要。”短短八字,沈星河便能預料到謝南歌看到紙條時一口老血噴出來之景,想著,心中的郁悶倒也少了幾分。
“相爺,該啟程了。”傍午已到,房外楊叔按時前來,守在門外。
沈星河推門而出,一身便服,墨染的軟棉,如妙手的丹青,更讓沈星河風華仙骨。望著楊叔身后扛著大箱小箱的行禮,不禁蹙了眉。
“楊叔這是把相府裝進了箱子里了?”沈星河道。
楊叔聽著,便開始指著身后的木箱,要一一解說每個箱子的用處,沈星河識趣地打斷了楊叔的長篇大論,認輸般讓人將箱子全數抬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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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言俗語
很喜歡沈星河與謝南歌只見互懟的兄弟情,凡言俗語想為他們寫個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