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夏璇“好心”攙扶一把,抓著她的胳膊將她帶了進入。
她停下腳步左顧右盼的掃了一圈,這是座老宅,面積倒是不太大,入眼看去只有四間屋子,仆人也好似只有適才見到的那一位婆子。
愣神間,“砰”的一聲,門關上了。一旁的夏璇忽的松開手,將她往前猛地一推“快走!”,全然沒有了平日里的和顏悅色。
走在前面的魏云舒頓了頓步伐,一言不發,自顧自的走進了一間屋子。
月白幾乎是被夏璇扯著進的屋子,魏云舒坐在上首,一言不發,可那雙眼睛卻是一直盯著眼前瑟瑟發抖的月白,如一把錐子似的,洞悉這她內心里的一切。
若說此時,月白還意識不到什么,那真真是蠢到家了。
“姑,姑娘,不,不知我哪里做錯了,惹得你這般動怒!”
月白盡力的保持著鎮靜,可魏云舒的目光太過犀利,還是叫她斷斷續續、磕磕巴巴的說著這樣一席掩耳盜鈴的話。
“玉女膏是你動的手腳!”魏云舒用著一副篤定的語氣詢問著跪在她眼前的月白,不似疑問,是確認。
聽到玉女膏三個字時,月白的心狠狠顫了一下,似乎一瞬間就要停止。
可隨即又反應過來,魏云舒沒有證據,對,她沒有證據,她不能拿自己怎樣,一直在心里默念著這幾句話,似乎這樣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奴婢,奴婢不知姑娘說的什么意思?我實在是不知道什么玉女膏。”月白嘴硬道。
未等到魏云舒言語,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隨后就聽到“姑娘,我給您送些茶水過來!”聽這聲音,該是適才的那位婆子不錯了。
“進來!”魏云舒淡淡回了一聲,絲毫沒有避諱她的意思。
婆子進來放下茶水后便不再言語,悄聲出去帶了門。
“有些口渴了!”魏云舒冷不丁的來了句,一旁的夏璇連忙走上前來,拿起水壺,卻被魏云舒攔下了。
“讓她來!”這里沒有第四個人了,月白知道魏云舒說的是自己,遂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走到桌前,接過夏璇手上的水壺,隨手拿起一個茶盞。
剛要倒茶,又被魏云舒攔下了“兩手抓著壺身,端著晾一晾,等放涼了,再倒給我!”
狠厲的言語從她涼薄的唇齒間留溢出,驚的月白滿身冒著冷汗,愣在那兒。
魏云舒見她不為所動,往夏璇所在的方向叫了聲“夏璇,去幫幫她!”
夏璇應聲走上前來,將她握在茶柄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然后再死死的按在茶身上,整個過程表現的極有耐心。
直到今日月白才知道什么叫十指連心,指尖觸到壺身的那一刻,她仿佛感覺到自己的那顆心臟也被放到油鍋里煎,反復的煎,反復的炸,直到滿目瘡痍。
她剛想將手收回來,夏璇的手就上來了,抓著她的手緊緊的握住壺身,讓她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
終是痛的留了淚,剜了心,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一顆一顆的砸在地上。
上首的魏云舒卻是不為所動,站起身來在屋子里轉悠了起來,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又摸摸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