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過他手中的兵器,將那斷手丟開,我毫不猶豫反手捅進他的心臟,然他卻像感覺不到痛一般,胸口頂著劍朝我走來。
回風將一個士兵劈成了幾塊,轉頭大聲道:“他們是石人,砍碎,快砍碎。”
我們聞言舉劍砍了起來,直到四分五裂,士兵才又恢復石塊的模樣躺在腳下不動了。
然周圍的士兵如此之多,我們又無法使用靈力,即便身法再是不錯,可很快亦是力有不支。
這些士兵們如潮水般不斷涌來,不肯給半分喘息的機會。這般下去,我們即便不被他們殺死,亦是會被活活耗死在此處的。
一眼瞥到戰車上睥睨著我們卻未動分毫的將軍,我心中突然一動,大聲道:“你們護我過去。”
說著舉劍轉身往戰車方向的士兵砍去,幾人聞言又見了我這般動作,瞬間便明白我想作甚。
回風忙同我并肩砍殺著面前的士兵,其他人則是將我們身后士兵的攻擊擋開。
將軍俯視著我們在碩大的戰車之上來回踱步,卻始終未下戰車一步。
待到我們兩人終于來到戰車之下時,發現戰車周圍亦是有不少枯骨,看來當初亦是有人同我想得一樣,可結果依舊逃不過埋入這塵土之中。
我的手臂早已酸痛不已,可如今我們早已沒了退路,我與回風對視一眼,咬咬牙再次舉劍翻身跳上戰車。
將軍這才張了張嘴,拔劍朝我們攻來:“殺。”
一劍劈下,我與回風合力舉劍抵擋,然卻是“呯砰”一聲,我們的劍斷成兩截。要不是我們閃得快,怕是便會被劈成了兩半。
靈力無法使用,武器亦是沒了,赤手空拳之下我們便是難以招架起來。
將軍沖上前再次對我劈下一劍,回風反應極快飛升一腳踢向他胸口,將他踢得往后退了幾步。他的腳剛落到戰車邊緣,后跟便成了碎石掉落。
將軍雖不動聲色收回腳,然我和回風卻瞧得清楚了。
“原來,”回風指著將軍對我笑道:“他是無法下戰車的。”
“那便好辦了。”
我們對視一笑,站到了戰車邊緣。將軍再次攻來,我們不過微微閃身,他便撲向邊緣處,手中的劍剛一過界便碎成小石塊掉落下去。
將軍趕忙松開劍一個翻身跳回車內,見我們站在邊緣笑望著他,不再上前了。
我看著戰車下抵抗得越發吃力的飛羽幾人,蹙起眉,若是這般拖著對我們亦是不利的。
回風看了一眼將軍,偏頭想了想,趕忙對著幾人喊道:“都上來,都上來。”
飛羽幾人聞言,將面前士兵劈開,轉身跳入戰車內。
士兵們圍了過來,卻亦是不敢靠近戰車。
“果然,這將軍下不去,他們亦是上不來。”回風笑道。
幾人反應過來,來不及喘息便舉劍朝著將軍攻去,然我們五人聯手,卻依舊敵不過一個赤手空拳的將軍。一個個被他高舉著丟到了一旁,險些滾到車下落在那些士兵的利刃之上。
戰車下是萬名士兵,戰車上是難以敵過的將軍,我們可真是陷入了進退兩難之地。
好在這將軍似乎十分畏懼這邊緣的禁制,只是怒視著我們不肯上前來,我們幾人便坐下稍作歇息起來。
“不愧是將軍,”飛羽道:“一人便可敵千軍。”
“你倒還贊賞起他來了。”梵荀大口喘息著。
“那還能怎么辦?”飛羽兩手一攤:“你這動手之人都打不過,我這動腦之人還能怎樣?”
“老子倒要看看,誰耗得過誰?”回風瞪著眼睛望向將軍,兩人似打起了目光戰一般,誰都不肯挪開。
“這么耗著亦不是辦法。”飛羽瞥了回風一眼道:“你同阿音倒是不用五谷雜糧續命,但我們幾人是凡人之軀,困在此早晚會餓死。”
我恢復了些許力氣,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無奈道:“還是打吧。”
幾人點點頭,認命的站起身來。我們再次合力攻去,想將他打到邊緣的禁制。然這將軍卻十分狡猾,眼看要靠近邊緣便會停手跑回戰車中央。
這般一來,他倒是毫發無損,可我們幾人卻吃了不少拳腳,疼得像骨頭都要碎裂般。
見梵荀捂著胸口齜牙咧嘴,回風笑道:“尚武長老竟被個石頭人揍了。”
梵荀瞪了他一眼:“你曾是司戰之神,不照樣被揍得鼻青臉腫?”
回風剛要還嘴,卻又痛得輕呼了一聲,捂著嘴角指著將軍罵了起來:“竟敢打老子的臉,老子要是娶不著媳婦,定將你這戰車給拆了。”
石頭人只是望向他,依舊保持一副怒目圓瞪的表情。
“你倆竟聊起天來了,還不幫忙?”飛羽被將軍舉過頭頂摔了過來,落在戰車上滾了幾圈,抬頭氣呼呼的瞪著他們。
“來了來了,吵死了。”
我們五人沉著應戰,又試過好幾次將他往邊緣引,卻始終不得其法。
正在愁眉之時,我一不小心被他抓住衣領揪了起來。本以為他又會如同前幾次一般,將我舉起丟出,然他這次卻是一手將我提起,另一手握拳狠狠擊向我的腹部。
“阿音......”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我瞪了大眼睛,看著眼前飛身而上為我擋去一擊的身影。
那是......回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