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行星并不是我見過最為美麗的星球,即使大部分的時候我只是在近軌道上的軌道站上看見。但除了被譽為“人類意志”的地球以外,只有充斥著藝術和思想結構組成的金星要塞能夠與其做對比,其他的行星上大都布滿了密集的軍工業設施與研究矩陣,至于居民區則是為了安全,建立在零散的深空站和艦船中。
只有少部分的人選擇居住在星球之上,畢竟在戰爭時期,除非是為了維護設施或者一些迫不得已的事情呆在星球上,那就是對人類的不負責任。
我也是一位誕生在艦船上的人,那是一艘標準的巡航艦,在生態園中的童年和在補給艦上的學習構成了我。
我身邊的人大都和我一樣,對于科研有著濃厚的興趣,即便我們清晰的認識到那也只是由于編譯在我們大腦里的納米計算體的作用,但是我還是覺得自己是真正的喜歡上科研的。
因為所學和喜好偏向于生物科技而選擇加入了研究支點中而不是像我的父母一樣加入軍事支點。
人類文明由兩個支點為主體,以堅定絕對的人類意志為根本。
這是組成我們人類文明的基礎,也是我們人類文明在復興階段中無法改變的制度結構。很小的時候我也對老師提出了疑問,為什么要選擇這樣的文明結構。但當我學習到了我們人類歷史后,發覺近乎一切的關于思想上的問題都得到了答案。
具體發生的事情我選擇性的忘記了,反正最后我記得我在老師們逗小孩的目光下慌亂的跑回家。
老師們往往把一切的原因都清晰地表達出來,甚至于有時候會讓我們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那是對于過去人類所面對的痛苦和無力另一種復現,但是當我們注視著老師那淡然的面容時,我能夠感到支撐著老師不只是他自己,而是整個人類。
人組成的人類,人類支撐著所有人。
那也是我擁有記憶以來少數幾次尷尬的事情,對于自身無知的尷尬。
我們人類早已經遠離迷茫,偉大的道路以被揭開,絕對的真理伴隨著不斷的前行而不斷清晰。
但是我覺得應該缺少著什么,畢竟任何人對于人類自身的思考都是對人類有益的,也沒有人阻擋我的思考。
清涼的海風夾雜著伶俐的聲音拍打在我的世界里,和我那略感微動的靈魂共鳴著。
“走吧,1557號實驗區域還沒有劃分出來。”萊斯特用他那處理過的聲音念到。他是一位來自于同樣艦隊中的人,他常常在空閑時間反駁我的觀點,而且在我用各種條約來活躍氣氛時,用他那雙碧藍色的雙瞳看著我,讓我感覺到一些的不自在。
他或許算的上是我的朋友,但是她總是沉默著做些衡宇做的事情而讓我感覺到十分的古板。
衡宇和元鋒是我們這只隊伍中的信息人類,主要負責設施的整體運行和絕大部分的操縱。這些事情對于她們來講非常的簡單,不過萊斯特還是會在一些時候和她們一起完成設施的建設。
或許是她們的藝術成績遠程于我的原因,我在許多時候無法理解她們為何把許多設施都給修改為厚重且能夠讓我感覺協調的結構。
不過她們兩個更加精通艦船建造,這也使得我們現在擁有的光級戰列艦數量比我們的實驗區還有多兩倍。用她們的話來說,火力不足已經狠狠地刻在人類心中,她們只不過是把那些東西宣泄出來而已。對此我覺得也是這樣,畢竟就連我們那中等艦隊規模至少要擁有五百萬艘艦船才能夠達到標準值。
她們所用到的資源大都來自于這個行星的衛星上,那是一顆在資源上并不富裕的星球,這使得當斑斕的工廠在她們協調下建立在上面的時候,就連它原本的顏色都逐漸被替代了,就想是閃爍的螢火蟲在光盤上爬行著,留下的熒光色紋路。
還有一部分是來自于這顆星球淺層礦脈和量子析解設施。不過根據基本協議,我們并沒有在可視區間內鋪設量子解析設施,而是將其埋在這個星系的氣態行星的遮蔽層下,這使得我們大部分的船塢并沒有全功率運作,即便那些對比艦隊中的船塢來講就是幾顆芝麻粒。
她們也就沒有像以前,將光級戰列艦改造成為全裝備形態而是僅僅在上面添滿了各種導彈矩陣和添加更多的阻隔屏障。這樣的設計使得整個光級戰列艦比白板型號大了兩倍。
即便如此這些艦船也只能完成計劃中的初步儲備,畢竟我們只是一只小型的研究隊伍。無法像真正的工程師團一樣構建出每天下線上萬艘艦船的行星工程環或者氣態工程井。
對此她們頗有怨言,畢竟她們并不是特別想要加入我們的科研團隊,而且還是生物類型的,航行的時候她們就一直在不斷的抱怨自己的運氣,沒有抽到軍工研究隊伍,或者輔助工程隊伍。那里有數不盡的先進科技在靈感和學習中迸發而出,并且有足夠且強大的工程體系使其快速的得到應用。
而我們這種生物科研類型且較小的團隊根本無法攜帶大量的工程艦船來支援我們的工業結構,而是選擇了更多難以在超精度條件下才能建造的科研設備,這些科研設備占據了我們儲存空間的一半以上。
在加重我們艦船的慣性系數的同時還極大的要求我們建造足夠的實驗區域去部署它們,進一半拖慢了我們的的工程體系的建設。
不過那些實驗設備著實有用,使得我們不必撬開巖層就能夠清楚的得到相關實驗區域內從生命誕生到現在整個歷史痕跡,那些東西很多都極為重要,至少在我們到這里后,不斷的研究過程后,我們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相關生物的研究的成果。
就比如我們現在的食物,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常見的編譯食物,而是這顆星球天然且能夠被人類食用的特色美食。
對我來講是特色美食,不過我們團隊中的其他成員大都避之不及,畢竟一團還在緩慢移動擁有著能夠被清晰看見的單細胞生命結構的“果凍”,沒多少人能夠接受。
不過元峰和極剛韻覺得十分的不錯,在大口的用味覺信息提取器和舌頭品嘗后的她們沒有做出想吐的表現。畢竟當我第一次從培養區把這種“果凍”領起來時候就覺得這種東西很惡心,當我將其擺上餐桌上時,更是覺得如此。
不過,當我忍耐著想吐的感覺去接觸“果凍”后,我居然感覺還不錯,至少沒有讓我感覺到任何難聞和不合適宜的味道。感覺有些酸還有一些辣以外就只剩下堪比甜味素的甜味。我知道那是基因過度提純后導致的高糖濃縮后的結果,雖然現在的人都可以直連反應爐就能夠滿足自身的生存需求,不過那只是在戰爭前線上被強制執行的要求,在其他的許多地方都不是用來取代享受食物的行為。
“果凍”真的很像果凍的感覺,不過那還在移動的感覺還是讓許多人“高攀不起”。當然除了這一道菜以外,大都是人能夠輕易接受的,或者說只要不是表現出活著姿態的生命,那么人類都能夠下得去口,我也是如此。
當然來到這顆星球所收獲的遠不止是這些,而是更多基因層面上的研究和生物結構與材料的發現最為重要,這些都將會變成我們人類的研究材料并很快的通過量子網絡應用到生活和戰爭中。
在現在生體人類為了提高自身的思維速率和一系列身體強化,各種來自不同區域的生物研究都逐漸的加裝到我們自身,在使得我們擁有超過三百九十年的預測生體存在時間的同時,擁有遠超過同等體積下的初級量子交替式計算機的計算能力和一具即便在真空中快速自愈且勉強生存的身軀。當然如果排除以上兩點保證自身學習和生活的計算能力和后者保證當你緊急脫離過程中隔離服收到不可逆損傷時保存生命的能力話,理論上人是能夠活上數十萬年之久的。
不過,沒有人會這樣選擇,畢竟人類本就只爭朝夕的生命,而且生體存在時間結束后還可以換一個生體或者直接將自身轉化為信息人類,不過讓生體人類和信息人類交配和相關研究還并不完善,到目前為止只有一百六十萬的人將自身轉換為信息人類,并且其中已經有三分之一的信息人類在戰爭和研究過程中化為塵埃。
不能不說,那些誕生在太陽系的前輩們打起戰爭來個個都是不惜一切代價的人,即便自身所擁有的艦船科技含量差了敵對文明上千年的距離都毅然決然的發起沖鋒。正式如此,我們現代科技的零散支點都是由他們硬搶來的,他們的抗爭也使得我們在前期就構建出完善的戰爭科學體系和現代指揮官框架結構。
我認為我也能夠做到,不過我必定會猶豫一段時間,就如同森林所講的“他們并不是沒有猶豫,只是他們猶豫過了,懂得多了,看見了前進的路,就去做了。”
我們之前所在的艦隊也是在這個框架下組建而成的,不過根據相關社會學研究下,我們現在的社會框架還不完善而且其中存在著許多的弊病,不過那些都是一些現有科技無法解決的問題。
許多東西在基奠時代中就已經被解決,現在我們直接套用并在其基礎上添加我們現代的思考和理解就能夠保證被所有人所接受和應用。
我們這支生物研究團隊也是如此,大部分的工作早在我們出發之前就已經做完了,那流淌在我們人類命運當中的前進終究會把我們接觸到的一切問題通通解決。
從古至今,直至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