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潯沒說話,蘇淮又打量慕秋言:“還有你,要不是你的命玉認出你了,我肯定認不出你,說說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從一個男子變成個女孩的?”
慕秋言冷冷看著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難道你不清楚?”
蘇淮說:“你想說什么?”
周圍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慕秋言放下一句狠話:“我不會這樣廢一輩子,你最好給我夾緊尾巴過日子,不然我一定親手剮了你。”
蘇淮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在慕秋言看來帶著點挑釁的意思。
但他下一句話卻是對紫潯說的:“紫潯,你可得相信我,我絕不會對我兄弟下手。”
那表情可當真是情真意切,紫潯遲疑著點頭。
這件事情仔細想來,如果沒有蘇淮的參與,這些人想要陰他一把肯定要費不小的勁兒,蘇淮這人想來就不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也難怪慕秋言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越蘊青說:“那咱們現在去找崔照,?”
蘇淮說:“我知道崔照在哪。”
眾人齊齊看他。
蘇淮攤手說:“老崔平時不就那么點愛好?把全天樞城的青樓翻過來,他肯定在其中一個里面。”
眾人:“……”
好有道理的樣子。
崔照,毒王崔氏之子,生性風流,離不開女人,在霞山的時候經常偷偷外出去找女人,離下流只有一步之遙。
蘇淮陰陽怪氣的補充了一句:“就是不知道四姑娘敢不敢去了。”
慕秋言暗自磨牙:“你想打架是不是?”
紫潯說:“你們去就好了,我跟阿言在這里等著就是。”
越蘊青也說:“對,就這樣吧,你們兩個好好待在這里,這里我事先布下了法陣,他們找不到你們的。”
兩個和事佬夾在中間頭疼的看著針鋒對麥芒的兩個人。
紫潯很想說這時候惹毛了蘇淮恐怕對他們沒什么好處,但很明顯對于此時的慕秋言而言她是聽不進去的。
在他在她的身邊的這些年里,慕秋言鮮少表現出這樣的怒意,大部分時候,她都是裝的。
她被慕家壓得死死的,為了某些原因,她選擇了退讓和隱忍,一個人被壓抑的時間久了,生氣起來就會非常嚇人。
就好比現在,紫潯一點也不懷疑,如果不是慕秋言現在沒什么殺傷力,這位性格兇殘的四小姐恐怕會直接抄家伙和蘇淮打起來。
蘇淮看了眼天色,說:“算了,現在還是白天,大多青樓還沒開門,我看我們還是晚上再走吧。”
慕秋言埋首在紫潯肩窩處,顯然還是在生氣。
在蘇淮和越蘊青曖昧的注視下,紫潯背著慕秋言進了四合院里的一個房間里。
紫潯問她:“能下來了嗎?”
慕秋言松開紫潯,自己下來,走到床前撲上去,再拉開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一根頭發絲也不露出來。
紫潯也不知道她是鬧什么脾氣,打開窗戶,放進陽光雨露。
紫潯坐到床前,輕聲哄她:“別生氣了,我相信蘇淮不會害我的。”
慕秋言從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是邀請的樣子,紫潯把手放上去,兩人十指相扣。
紫潯說:“我想看看你。”
慕秋言悶悶的說:“以后有的是機會,你急什么?”
紫潯眼睛一紅,可他們沒有以后了,不久之后,他就會挫骨揚灰,這就是還魂的代價。
慕秋言:“……只要你不主動離開我,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把你帶走。”
天不能,地不能,命也不能,只有你能。
這時候紫潯還沒有意識到慕秋言這句話的重量,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他被再次失去她的噩夢驚醒,那一瞬間的醒醐灌頂,讓他知道一件事,原來她的一世執著就是從這時候開始的。
紫潯沒聽懂她的話外之音,卻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他和慕秋言的進展,這才幾天,他們怎么就到了摟摟抱抱的地步了,他問她:“阿言,你不覺得咱們進展有點快嗎?”
慕秋言打趣紫潯,笑道:“你不喜歡這樣嗎?”
紫潯俊臉一紅:“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看上我的。”
慕秋言一本正經的掐著手指頭算了算,活像一個街口幫人算命的先生,她說:“約莫有四年了。”
紫潯瞳孔驟縮,四年?四年前她才多大?十五歲吧!而且他怎么不知道這件事?
慕秋言盤腿坐著,單手托著下巴,眸光深沉,看來她即將說一件對她而言并不怎么美好的事情:“那時候我偷偷跑到紫都見一個人,我去了才知道那是個陷阱,那個人和她的丈夫給我設了個套,原來那人的丈夫開罪了紫皇,為了幫她丈夫脫困,那人就想出拿我的腦袋去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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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不還巢
前兩天狀態不好,回來修一修,這幾天爭取一條更三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