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吃的正開心的時候,宋寅生突然放下筷子,試圖站起身來卻因傷痛雙腿無力而重新跌坐下來,飯桌上的另外四人見狀也都放下筷子看著他,生怕他出一點問題。
李安南有些緊張兮兮的看著宋寅生,問道:“沒事吧?”
宋寅生搖了搖頭,又欲站起時,坐在他旁邊的余光起身將其慢慢攙扶起來,宋寅生按著自己的傷口,低著頭對著幾人說道:“宋某的命是各位救來的,宋國的命也是各位爭取回來的,此大恩大德,定永生不忘!”
付鳴聽他這么一說,忍不住接到:“是婉兒姑娘她......”
說到一半,付鳴的話就被余光用眼神給懟了回去,這時他好像明白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埋頭狂吃了幾口白干飯想要緩解這尷尬的氣氛,卻又因吃的太急而嗆住開始狂咳,余光也趁此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背,但他的面部表情卻完全看不出此刻的他正因付鳴的話而生氣。
“婉兒她......”
宋寅生緩緩坐下,眼眸垂下,眼神中多了幾分情感,卻并不是痛失“愛人”的絕望之情。
在這停留了幾日后,宋寅生的身體也恢復了些,和顏清安等人一起趕行程問題已經不大了,但出于他的傷勢,一行人還是把速度稍微放慢了些,好讓他的身體能夠適應一路的顛簸。照這樣的速度下去,摸約四五日就可到南平了。
“哎哎,師傅給的一個月時間快到了,我們到時候怎么回去?”
付鳴用手肘碰了碰余光,小聲的問道。
“傳送法陣。”
付鳴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這傳送符雖然是好用,但是價格也相當“美麗”,他們這種平民老百姓因為靈性不錯踏上修仙之路,哪有錢買這些東西。不過他也懶得再問余光了,反正自己是跟著顏師兄一起出來的,再怎么著,他也相信師兄會幫幫自己。
而余光則是在想怎么讓顏清安和他一起編一個能夠騙的過師傅的謊言,宗門弟子插手干擾各個國家的政治可是大忌,但是自己的師兄好像并沒有意識到這個嚴肅的問題,而且,顏清安最不擅長的就是撒謊了,這也讓余光格外頭疼。
南平。
一路上一行人并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和追殺的人,到了南平城外時,李安南的淚水都快從眼眶中流下來了,終于看到了這兩個親切的字眼了,也意味著自己終于可以回寺里去了,也說明自己和顏清安就快要分道揚鑣了,想到這,她就有些傷感了,自己的初戀,難道這么快就要消失在人海里了嗎?
進了城門,付鳴好奇的到處張望,他本以為宋國這種小國除了首都睢陽可能繁華一些,但沒想到這南平的繁華程度也絲毫不輸睢陽。
宋府。
馬車穩穩當當地停在了宋府外,付鳴還問了李安南幾次是不是這里,當李安南回答是的時候,他的吃驚程度完全不亞于李安南第一次來宋府時的表情。李安南白了付鳴一眼后,跳下馬車走到門前對著小廝說了幾句后,小廝點點頭小跑進府內,去通報自己的老爺。付鳴盯著宋府前的兩個石獅子,和其中一個臉貼著臉,他想近距離看看這些有錢人家的石獅子,它們被雕刻的栩栩如生,倒也符合宋府的氣質,威嚴大氣卻又不失端正。看著付鳴這么沒出息的模樣,余光深呼一口氣后,快步上前朝著他的腦袋狠狠一敲,然后把他從石獅子旁拉回來站好。
不一會兒,宋府的大門打開了,李安南熟悉的臉——宋衛疆領著一群人快速走了出來,宋老有些許激動的走到李安南的面前,問道:“寅生呢?”
李安南對其作揖表示尊敬后,回道:“二皇子他負傷了,正在馬車里休息。”聽到“受傷”這兩個詞時宋衛疆的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許多,李安南見狀又繼續說道:“不過并無大礙。”
宋老爺子這下才舒心了不少,自己親弟弟托付自己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他可真想以死謝罪,更何況宋寅生身上還肩負著宋國的命脈。
宋衛疆轉身大手議會對著身后一群仆人說道:“來人!把二皇子扶回房內!”
“是。”
然后為長的管家吩咐著自己手下的奴婢小心翼翼地將其扶下馬車,宋寅生對著他的大伯宋衛疆點頭示意后,就進了府內,而李安南一行人則是在宋衛疆的帶領下進了府院,到了正堂,宋衛疆便開始問起宋寅生的傷勢及其其它情況,但從他說的話看來,他并不認識那個叫婉兒的姑娘,只是對她的死表示惋惜后就帶過了這個話題。
“呃……”宋衛疆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朝李安南試探性的問道:“那翡翠蛇……”
“哦哦。”李安南一下子會意了,放下手里的茶杯,右手手指輕撫過左手腕上戴著的玉鐲,一道光從里面閃出,隨后一個玉盒子出現在了她的手上,里面正是從睢陽黑市尋來的翡翠蛇。李安南可不敢冒昧地打開盒子,雖說它是處于沉睡狀態,萬一搞不準它就醒了,那么在場的各位,可能都要一起走在黃泉路上了。
見到那盒子,宋衛疆的心情一下子大好,連忙叫來手下的人將其收藏好,在李安南喝宋寅生離去的幾天里,他也到處叫人打聽這翡翠蛇的利害和注意事項,所以他自然知道這蛇的毒性,也提前準備好了冰窖,專門來放這個小玩意。
幾句客套話說完后,李安南等人在傭人的帶領分別來到自己房內,李安南還是她最初來的時候那個小院子,顏清安等人則是在她的隔壁,當然,三個人的院子,自然是比她的大出不少,不過現在她也不怎么計較這些了,只是想著快些把宋屹治好快點回寺里去,不過,這治好宋屹,李安南心里沒個底。雖然她臉皮厚的纏著林姑姑讓她教教自己,但是自己在她講的時候偶爾也要出點小差什么的,導致她現在對解救辦法只有個大概思路,具體的操作,還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