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大概是做到了其二吧。”我搖搖頭，眼里一片死灰，“他還從來不肯在我夢中出現呢。就好像，他們從這世界上永遠消失了一樣。”

　　如塵將頭縮進了殼里，我知道他又是哭了。

　　“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就離開了那么一會兒，就一個季的時間，最后就淪為了這樣的局面。”

　　“我……真的很想不通啊……樹精跟我說……只要我找到了龍王，我們之間就能變成原來的模樣。我就很努力地去找啊找啊找啊……回家的路上，我迷路了幾千幾萬次，可是我一直都沒有哭……因為……我一想我能見到他，我們之間還會像以前那樣好，我就開心得不得了，我就一直游啊游啊游啊……拼命地游……”

　　“我一直都想找到樹精，問問她，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子……可是我怎么召喚她她都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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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水底剛剛建造的亭子里昏昏睡去，卻一直夢魘著，感覺到一道溫熱在我腮邊久久不去，我幾乎熾熱地不能呼吸，漸而睜開了混沌的眼睛。

　　他的指尖還停留在那里，我突然與他四目相對，他有些尷尬地收回，眉眼間盡是溫柔。正待我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的時候，他卻輕飄飄地走了，我急急地想要追去趕上他的背影，他卻越走越快，剎那間他已經上了岸，而我只能就步而止。

　　“小錦蘿，你可好些了？”

　　不用回頭我就知曉是樹精來了，我淡淡地應了一聲，聲音有些苦澀。

　　樹精見我這副模樣微微一驚，“他，不在了？”她若有所思地看著一邊，“沒想到來的這么快，本以為你們可以見上最后一面的。”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我質問她，帶著顫抖和篤定的嗓音，“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了，還讓我去東海，明知道我做的一切都于事無補，還鼓勵我去赴湯蹈火。”

　　你根本，就是個人渣。

　　她有些無辜地沖我笑了笑，安慰似的拍拍我的魚鱗，“我只是個樹精，又不是救世主，我雖能預見命運，可沒有那個能力去改變命運呀。”她一臉云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