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忙跳下水去,尋得一根熟悉的木樁,“如塵幫我!”我的語氣里帶著我自己都沒察覺的恐懼和陰狠。我不管不顧地咬上木樁,“把他們都趕走!”
如塵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它的牙齒比我們每一條魚都要鋒利,這番他突然像發了瘋一樣,眼里是我從沒見過的陰翳,他用力嘶咬著那根厚重的木樁,一根又一根,來回撕扯。
亭子上的人終于察覺到了什么,其中有一個人哆哆嗦嗦道,“老……老大,不會又打仗了吧?!?p> “打你個頭!”另一個壯漢罵罵咧咧道,“這他媽的要塌了。”
幾個壯漢健步如飛飛速逃離這座亭子,其中有一兩個還是沒能躲過如塵的襲擊,隨著亭子滾落到了水里。
我閉上眼,看這一敗荒涼。
收拾這個殘損的亭子很困難,如塵提議道不如就在水底重新建個亭子吧,我答應了。一群魚兒瞬間飛快忙活起來,不亦樂乎。
現在這些魚兒都尊稱我一聲“錦鯉姐”,只有如塵依然“小錦鯉小錦鯉”地輕輕喚我。
“如塵,你有夢到過他們嗎?”我躺在床上,擺出一個我認為不算太難過難看的表情。
“我……”如塵每被我問到這個問題,都會沉默。
“常聽人類說,做夢有三因?!蔽逸p輕翻了個身,不讓他察覺我眼底的潮濕,“一是你若白天一直想著他,無論做什么都想著他,夜里自會夢見。二是他若一直想著你,惦念著你,你也會夢見他。三是死去之人,若有余情未了,便會托夢給他所牽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