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們是不是到了?”年一一終于看到了一座城,城門人來人往。
“一一,看到上面三個字么,黃花城。”爺爺遙指城門的匾額。
“看到了,爺爺。”年一一說道。
“一一,走,爺爺先看大夫先。”爺爺說道。
爺爺和年一一走到城里,向一個老者打聽哪里有名氣大的大夫,老者告訴爺爺東門有個黃姓大夫。
“爺爺,你不去看大夫了?”年一一擔心地問。
“爺爺想起來,爺爺身上沒錢,爺爺去乞討先。”爺爺苦澀地說。
“爺爺,那我們現在去哪里?”年一一問道。
“先找個破敗的地方。”爺爺說道。
爺爺又去打聽一下,聽到城東南有座死了十八口人的兇宅。兩人又到了那座兇宅。
“爺爺,這房子這么好,怎么就不要了”。
“一一,說出來,你不要害怕”。
“爺爺,除了餓肚子,一一甚么都不怕”。
“一一,這座宅子死了十八口人”。
“啊!”年一一還是唬了大叫。
“好了,一一,這點干餅你留著。注意點。爺爺先走了。”爺爺說完就走了。
夜幕很快將近,年一一躲在角落里,用木板擋著。
“咕咕咕……”,不知名鳥的鳴叫。
年一一緊張地閉著眼睛,不敢睜開眼。特別是一聲聲嬰兒啼哭,最讓年一一驚悚不已。
“嘣”,木板被掀開了。
“啊啊啊啊……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年一一大叫。
“孩子,你在這干嘛?”一個很慈祥的聲音。
年一一張開眼,看到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老爺爺在俯身看著他。
“老爺爺,你是人還是鬼啊?”年一一顫栗地問道。
“我當然是人,而且還是一個叫花子。”老爺爺笑著說。
年一一也就不再害怕了,只要不是鬼。
沒多久,年一一和叫花子打成一片。
“老爺爺,你怎么也敢來這里啊”。
“一一,你才是怎么敢來這里?”。
“老爺爺,我天不怕地不怕,這個地方也沒甚么可怕的”。
“那剛才你怕甚么?”。
“剛才我才不怕呢。誰說我怕了”。
“呵呵呵”。
“老爺爺,這甚么鳥叫啊”。
“哦,這是哭喪鳥叫”。
“甚么鳥是哭喪鳥?”
“哭喪鳥啊,就是哭死不哭活,哪里有死人,哪里就有哭喪鳥,因為那里有肉吃”。
“啊!”。
“一一,你又怕了”。
“我才沒有”。
“那你望我這邊靠是怎么回事”。
“哼,我才不要靠近你,我是怕你一個人無聊”。
“無聊,一一,叫花子我是不會無聊的”。
“老爺爺,你怎么說你不會無聊,能不能教教我,我一個人的時候,無聊死了”。
“一一,教一下你可以,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耐心,這東西可費勁了”。
“老爺爺,我最有耐心了。不管天氣多熱,我都能忍,蚊子咬我,我也能忍著給它吃”。
“一一,這是忍,不是耐心。耐心是一遍又一遍地失敗,失敗后又一遍又一遍地嘗試”。
“老爺爺,那我也可以”。
“呵呵,好,一一,天亮了,叫花子我教你”。
“那來拉鉤上吊”。
“好”。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