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小姐,初次見面,實在沒有帶什么好東西過來,只能帶一些小補品給你,還望你不要嫌棄。”
話語中帶著些阿諛奉承的口氣,鉆入了巫墨的耳中,巫墨聞言,都不用去看,就知道來者絕對是白月初。
和白月初相處了這么些年了,就算他放個屁出來,巫墨都清楚他想干嘛。
“呵呵,你是巫墨的朋友吧?進來吧。”能說出這句話的自然是孫沐泠,身為莊園的主人,也是很有必要在外人面前找一下氣場的。
所謂放長線吊大雨,白月初腦子里面是這樣想的,沒想到巫墨這小子傍上了大款,看來自己之前是誤會了墨哥啊。
暗自搓了搓手,從莊園門口走了進來,這豪華的不像樣的噴泉,還有那唯一的建筑物——古式風格的房子,精美的石雕塑像,他已經能夠預見到墨哥奢侈的生活了。
和孫沐泠一起來到了那座別墅錢,也見到了巫墨,白月初一把抓住巫墨的手,捧了起來,很夸張的哭訴道:“墨哥,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啊!”
巫墨狂翻白眼,你小子會想我?有多想?
“呵呵,你們先聊,我先進去了。”孫沐泠笑呵呵的回了屋。
留下巫墨和白月初尷尬的對視。
巫墨扯著白月初到了角落還順便放了一個靜默結節,防止孫沐泠聽到他們說話。
至于為什么要放這個,巫墨也不知道為什么,好像是自己沒由來的習慣。
“你來找我究竟要干嘛?”巫墨神情意外的有些嚴肅。
白月初還是像剛剛那樣嬉皮笑臉的說道:“當然是來看墨哥你啊,太久沒見了很想你嘛。”
“你快別說了,我都要吐了,趕緊的,有什么事情。”巫墨毫不留情的扯開了白月初虛偽的嘴臉。
但是以白月初的臉皮,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妥,將原本嬉皮笑臉的態度換成了一臉嚴肅的表情,“可能巫墨你還不知道吧,我接到了一個很賺錢的任務哦!”
巫墨眉頭一挑,一提到錢巫墨的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知為啥,看見白月初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又是什么奇怪的任務,你不是和那個小狐貍做紅仙去了么?”巫墨脫口而出。
“你是怎么知道的?”白月初眉頭一挑,很奇怪的問道,巫墨明明跟他很早就分別了,這件事情他還沒得及告訴巫墨呢。
巫墨也很詫異自己會說這句話,然后撓了撓頭,“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你先告訴我是什么任務。”
白月初顯然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馬上就把這件事情拋在腦后了,“多的別問,你先跟我出來吧。”
巫墨也知道白月初的為人,他解開了結界,然后找孫沐泠,希望請個假。
孫沐泠也不是個不近人情的人,就讓他去了。
目送了二人離開,孫沐泠的臉色漸漸的冷了下來,究竟是什么事情還要瞞著她?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在孫沐泠這里則是好奇心害死妖。
她立即準備了一下就偷偷的跟了上去。
巫墨和白月初這兩個人在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暢想著往事,白月初還不忘自吹自擂,“墨哥我跟你講啊,要不是那個討厭的王家少爺王富貴,我現在制定混的不比你差!”
“誰知道呢?”巫墨自嘲的笑了笑。
“那是肯定的啊,你看我要相貌有相貌,要法力有法力,絕對比你搶手!”說到這里白月初突然想起了那個富豪一般的女子,不禁心中有些羨慕。
“墨哥你跟我說說唄,是怎么傍上的大款,教教我!”這看似開玩笑的一句話,卻讓巫墨的心中有些刺痛。
這句話問的好像巫墨是個吃軟飯的人一樣。
但巫墨也不好挑明,他知道白月初就是個神經大條的人,說這句話也是無心的,“哪有什么技巧,順其自然罷了。”
一聽到這句話白月初差點就哭了,蒼天啊,你怎么就不給我安排一個白富美呢!
我白月初比起巫墨,也差不了太多啊,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時,白月初那堪比狗鼻的鼻子,聞到了一個小巷傳來了包子的香味。
“誒,墨哥,我想先吃個包子啊,這一頓你請了!”好歹也是老友相逢,但是白月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絲毫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巫墨笑著答應了下來,這個白月初還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么喜歡白瓢!
這條小巷說來也奇怪,有些陰暗,但里面確實有包子的香味,看著白月初像丟了魂似得進去,巫墨都覺得這是有心人布置的局。
看著白月初安然無恙的買到了包子,還不分給巫墨一口,巫墨就猛的搖了搖腦袋。
自己這是被迫害妄想癥么?
“那個...你是叫巫墨沒錯吧?”
噗嗤!
白月初的耳朵豎得像天線,他回頭一看,頓時打了一機靈,巫墨的一只手插在了一位老奶奶的胸口上。
鮮血噴涌而出,老奶奶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釋然的微笑,滿臉的皺紋卻沒有因為疼痛而扭曲,她倒在了巫墨的懷里。
白月初嚇得嘴里的包子都掉了下來。
巫墨此時腦子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他感知到了多股強者的氣息正在匯聚至此地。
“白月初......你聽我說,這不是我干的......”巫墨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感覺到自己的胃在翻涌著。
白月初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血腥的場面,心里也非常不適,看著渾身是血的巫墨走近了,白月初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神情在巫墨看來,好像是有些恐懼。
巫墨抿了抿嘴唇,他知道現在算是百口莫辯了。
心中有一萬句不同的臟話同時在心底罵了出來。
“白月初......”巫墨向白月初投去了求助的眼神,他希望這個不靠譜的家伙這一回能夠靠譜一點,幫他證明他的清白。
但是應該怎么證明?
白月初親眼瞧見了巫墨的手貫穿了這位老人的身體,他的眼睛騙不了他,他鼻子里面那股惡心的血腥味騙不了他。
幻術?白月初想過,但是,和容老板相處多時,一般的幻術根本就騙不了他,這一片連一點的法力波動都沒用。
換言之,是巫墨殺了他。
“你先等等,等一氣道盟的警衛來再說,你先冷靜。”白月初想安撫一下巫墨的心靈。
可是臨近崩潰的巫墨根本就聽不進去,等一氣道盟的人來?
等死嗎?
巫墨從來都不喜歡將自己的命運交給其他人,自己的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事不宜遲,巫墨準備逃跑。
人不是他殺的!
絕對不是,這其中肯定有什么陰謀,只是暫時巫墨還不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