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掰手腕,就能見分曉。”
待汪夢遠的語音剛落,小哥倏忽坐下,爽快的伸出胳膊,發出赤裸裸的挑戰。
酒醒稍稍猶豫,見四周探尋的目光漸多,再不應戰,今后就臉上無光。
“開始!”
兩秒不到,小哥隨意的把他的手背摁在桌面上。
隨即,小哥迅速站起向他投去鄙薄的笑容,食指晃了晃,便去前臺拎起外賣,消失在人來人往的走廊。
酒醒的目光像是長在他的身上,凝滯在他遠去的方向上。
虧得汪夢遠及時制止。若是倆人發生肢體沖突,小哥就能輕而易舉把放倒在地,制得他服服貼貼。
張發科從后門的縫隙里向大廳里鬼鬼祟祟的窺視,發現張阿姨不在就大搖大擺的走出來。
“跟我過來,去后廚干點活。”
見劉海呆如木雞的發愣,張發科靠近他的身邊,高傲的口吻說道。
“啥事?”
劉海冷言冷語道。
“廚師長說土豆不夠用的,讓你過去削一些。”
等他還未回復,張發科拉扯他的衣服,他卻反抗,把身體向后退縮。
“我是服務員,不是廚師,擇菜不是我分內的事,我是不會就范的。”
“馬德!去不去?”張發科將他的脖頸夾在腋下往前拽。
劉海只能試圖掰開他的胳膊,不敢公然對他發起挑戰。
兩個人在哪僵持著,一個不能前進,另一個不能后退。
端著一碗酸湯水餃的孟強走進大廳,“蘭姐,請幫一下忙,小心燙!”
“哈哈,挺關心姐的,平時沒有白疼你。”
嫩的能出水的手將碗端給顧客。
進接著,孟強用手肘碰了碰汪夢遠。
“哥,往后看,他們兩個正在焦作的斗牛呢。”
汪夢遠扭頭用余光掃蕩一番,果真如此,再環視大廳沒有看見小陳。
見漠北正在注視他們,一動不動,宛如電影院的觀眾,嘴角溢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汪夢遠長吁一聲,搖頭嘆息,他若不去解圍,劉海難免會吃虧,里里外外都是方的人在這里,磕磕碰碰都不可避免。
“阿姨,你干嘛?”
汪夢遠故意扯開嗓門大聲道。
張發科旋即松開,他的臉顯露通紅,左顧右盼,悸動的神情漸漸的舒展開來。
隨后,劉海直起腰桿,大口的喘氣,煞白的臉頰緩緩的恢復血色,苦澀的笑道:“汪夢遠,我沒有事,謝謝。”
“日!你小子誆我。”
“哪里敢騙你,你瞧瞧攝像頭,阿姨跟我說,她晚上回到家閑暇之際,就會打開手機看看今天的飯店的經營情況,以及是否有什么事端發生,我可是為你著想。”
汪夢遠的眼珠不停的轉動,口若懸河的說道,并輕拍劉海的肩膀,揮揮手,讓他去忙去。
“少來嚇我,小陳跟我講阿姨的手機根本沒有和攝像頭連接,更不會回去看的。”
張發科半信半疑。
“平時,小陳對你沒有好臉色,何況他聽阿姨的,不會告訴你實話的。”
聽汪夢遠這么一講,張發科感覺頗有些許道理,就完全相信了。
汪夢遠瞥見張阿姨漸行漸近的身影,嘴角陡然懸掛驚喜的微笑。
“你看,阿姨回來了,再不信可以親自問問她。”
張發科向右傾斜身體,踮起腳尖伸頭瞟了一眼,忽然表情慌張,豈敢詢問事情的真相,拉著汪夢遠朝洗菜間而去。
“我一直在大廳,削土豆可以直接找我,干嗎還要難為劉海?”
汪夢遠料到他找劉海的目的,只是猜不透他怎么不找他呢。
“這個嘛,我就是看不慣他的吊樣,我就想治治他的脾氣。”
張發科拿出板凳,恭敬的請他就座,下一秒,將一個空藍子摜在地上,倒滿土豆。
“吊樣?我怎么感覺人家比較直腸子,不愿意聽話呢。”
汪夢遠把板凳放在位置稍大的地方,以至于坐著舒坦。
“咳咳,不排除有這個可能,第一眼就瞧他不順眼,對于你我就沒有這種情緒。”
張發科在汪夢遠的頭發上摩挲,臉上的胡渣越發旺盛,可能是體內的欲火無處宣泄導致的。
見他猥瑣的笑,汪夢遠的身體不由得哆嗦,眸子中莫名的多了些嫌惡之意。
還沒有到顧客的飯點,大廳里稀稀疏疏的坐了幾桌。
王阿姨偷偷的看到黎明端了很多飯菜出來,琢磨應該會在大廳里停留片刻,感覺時機到了。
“孟強,在店里,我一直留意你,怎么不見你玩游戲放松心情。”
“不想玩,膩了,在我們店干活累,恢復體力的時間都沒有,哪有心思玩哪個。”
孟強左搖右晃的擦拭托盤。
“唉,你說我們家黎明老是玩,初了游戲生活就沒有別的事了,也不跟人聊天,木訥不茍言談。本該活力四射的少年卻活成老氣橫秋的老頭模樣,實在令人擔憂。”
王阿姨微瞇著眼睛,眉頭緊縮。
“阿姨,不用擔心,等玩的時間長了就不想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