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喜歡?你以前不是最希望我在家陪你嗎?現在我做到了,你卻不愿意,你就是這么善變的嗎?”
他微冷的眼中泛著嘲諷。
郁莞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跟他溝通,因為兩個人就像是兩只滿身倒刺的刺猬,只要一靠近,就會扎的對方鮮血淋漓。
“好,這是你說的,有本事你別回陸芊芊那里。”郁莞也生氣了,說出挑釁的話。
陸非離微微瞇眼,狐貍尾巴要露出來了?
他故意不動聲色,“好。”
“什么?”她詫異失神地看著他。
看著她這副心神恍惚的樣子,陸非離再一次彎起了唇角,他不過是略施小計,看她就露出狐貍尾巴,不由自主了。
想要徹底擊垮他的心完全戰勝了對陸芊芊的歉疚,長臂一伸,將她攬住,“好了,我可是難得這么體貼一次,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恪盡妻子的職責?”
“你要我做什么?”被他的手指挑起下頜,在他深如大海,又帶了一點痞意的笑意下,她有些迷亂地問,也迷亂地看著他。
還是愛他啊,他稍微對自己好一點,就會不由自主被他吸引,為他神魂顛倒。
陸非離本想說那個,可腦海中莫名跳出白敬軒那張俊雅的臉,討厭極了,他按住她下頜的手指用了一點力,“以后離那個斯文敗類醫生遠一點,否則我不會放過他的。”
提到白敬軒,郁莞的神志稍微清醒了一點,再看到他的眼,里面滿滿是掠奪欲還有占有欲,沒有一絲愛意。
他只不過是不滿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就算丟進垃圾桶,他也不要別人撿,他就是這么自私,虧自己還差點迷失,教訓還不夠嗎?
郁莞內心為自己而羞恥,沒了他自己就不能活嗎?
想到他的捉弄,圈主自己的手沒準白天就摟過陸芊芊!
她狠狠推開了他,眸光變冷,“在你要求我之前,先盡到你一個丈夫該盡的職責,今晚你睡這的話,我就去睡客房!”
陸非離狠狠皺著眉頭,糾結的眼神仿佛遇到了難解的難題,他想不通郁莞的轉變,跟她接觸了兩天,也沒發現什么異常。
可是以前他勾勾手指頭,她就會屁顛屁顛跑過來。
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他挽起唇,對自己開始嘲諷起來。
他陸非離竟然淪落到對女人使這種詭計了?
不,自己只是為了報復她,她這種人,怎么對她都不過分,陸非離這樣安慰自己。
“不許走,你知道這個家里有人在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難道你要爸媽知道我們分房睡,為我們擔憂嗎?”
他命令又嚴肅的語氣讓郁莞頓住腳步,對啊,她怎么忘記了這個,她對陸非離心灰意冷,可是公婆對自己很好,婆婆身體也不好,她不該快死了還讓他們擔心,這副身體本來就不行了,還怕多撒一層霜嗎?
她眼中的妥協退讓極大寬慰了陸非離的心,看,她不敢的。
直到現在,他還認為郁莞喜歡自己是一回事,想穩做豪門少奶奶也是她的目的。
……
陸非離在強烈的光線下刺得睜開眼,也不知怎地,看到床上沒有人,他下意識就去浴室尋她,竟然發現她在吃藥,那表情猶如吃砒霜。
他立刻就想到了是什么,他的身體先他的大腦作出反應,快步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手中的藥重重打翻,語氣質問:“你在做什么?”
“明知故問!”被發現了,郁莞也沒什么扭捏的,索性大大方方承認。
陸非離被她滿不在乎的神色刺傷,心臟突然有種窒息的痛,好像被一只大手死死掐住了,可是論高傲誰能比得過他呢?薄唇微抿,下頜線條緊繃,“好,你想作踐自己的身體,我不攔你,只要你不怕失去永遠母親的資格。”
那東西吃多了,據說對女性身體摧殘很大。
說罷,他又自嘲一笑,關心她的死活做什么?
他背影冷倨地走出去,郁莞的背脊緊貼著冰冷的瓷磚,冰冷的感覺透過薄薄的睡衣浸入肌膚,可這也不能讓她清醒,去辯明陸非離。
他到底想做什么?
以前她拼命想要讓他多看自己一眼,他卻不肯,甚至越來越厭惡自己,可是現在,自己想離他遠點,他又貼過來,總是做些讓她無法理解的事。
他知不知道?就算他回心轉意,她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承受不了,而且她的心已經被他傷得千瘡百孔,無法復原了。
不過陸非離也沒有說謊,他會回來,一部分原因也的確是因為父母,他走下樓,就發現自己的父母回來了,母親身體一直不太好,所以舟車勞頓讓她的臉色看起來有幾分蒼白,反觀父親就精神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