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考試,就在三天后了。
小軻本來還想去看看的,結果沒空了。
不過,他并不沮喪。本來就沒什么意思,沒就沒了。搬家,才是頭等大事。
柳四叔都安排妥當了,房子離劉府有一段距離,但不遠。
到了搬家的那一天,劉全文和劉夫人都來送行。
他們還是有些可惜,雖說勸也勸過了,但實在不愿意讓柳絮雪離開。又做了一番挽留。
可是呢,幾只小動物是藏不住的,早點搬走免得出了什么事。還有,柳絮雪也能察覺到。幾個劉府的下人眼神中的不善。
有些人,就是有些奇怪。明明是不關他的事,他偏偏有氣。
距離不遠,搬家也就沒那么累了。
“小姐,還是讓老奴來吧,你可使不得的。”馬夫柳四叔有些苦口婆心了。
“沒事,四叔。我自己的東西還是我自己來吧!”
柳四叔感嘆,小姐和別人家的所謂閨秀確實不一樣,這絕對不是比她們差了。
柳四叔心中高興。
“小軻,要幫忙嗎?”柳絮雪搬完了東西,問道。
“不用,不用。我也要自己來。”
柳絮雪給了他一個大拇指。棒棒噠!
柳四叔看了看小軻,這也是一個好孩子啊。
當初真是老糊涂了,小姐救小公子當真是一件幸事。
柳四叔沒有孩子,有的就是對柳絮雪父親柳正泉的忠心,受人大恩,思報之。而小姐和小公子,就好像是自己的兩個孩子一樣。他一定會保護好的。
搬完了物件,嘗試地躺在新床上。
舒服。
忍不住地呻吟。
搬東西對小軻來說不累,他的身體受到了神秘金色光芒的強化,不在話下。
“以后,你們就可以到處走走了,不過不要讓四叔發現了,不然的話還要跟他解釋好多好多。”小軻對著小伙伴們講到。
林翼的紗布已經拆了下來,基本上是痊愈了。
佘君和小灰也是充滿好奇心的主,盡情地探尋自己的領地了。
“那我,就出去外面走走吧。”
到了一個新地方,當然要好好地了解一下。
四下走走,突然聽到了一陣哭聲,好像是女孩子。
小軻憑借自己和體格完全不相符的力量,跳的很高,腳上一蹬墻壁,剛好趴在了上端。
這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讓人印象深刻的是明凈清澈的眸子,晶亮,燦若繁星。讓人可惜的是,本該是賞心悅目的,卻掛上了讓人心疼的眼淚。
“你不要哭……”小軻禁不住地說道。
少女待在院子里,想著自己的悲傷,突然有人打攪了。
她本來有些惱,四下找,一時間又找不到人。
“我在這。”小軻告訴自己的方位。
“啊?”少女抬高了頭,發現一個少年人,趴在墻上,帶著嬉笑。
“你好呀。”小軻揮了揮手,給她打了個招呼。
“你在哪里做什么,快下來。
你能下來嗎,我去找人救你下來。”少女想到的是,墻壁很高,少年下不來了。
“不用,不用。”小軻講到,止住了少女的動作。
小軻這才看到下面的高度,嘶,真的有點高啊?剛剛上來的時候不覺得,這會兒要下去,看起來真的好高。
“要不,你搬塊椅子給我?”小軻從心問了。
少女被他這么一鬧,也沒有惱火,就按照他的吩咐拿了塊椅子。
小軻這才有了底氣,身姿矯健得落地,沒有成盒。
“你是從外面進來的?”少女不認識小軻,就是這樣問了。
“對啊,我聽到你在哭,就嗖嗖嗖地上來了。”小軻說得繪聲繪色地,手指還憑空地點點點。
少女笑了,嘴角揚起了美妙的弧度。
小軻呆了呆,剛剛是遠看,現在使勁看,少女在他眼里更美了。
“看啥那你?”
少女明白,這個少年出現在這里的話,按照爹爹的話,是不是該喊人來呢?
“要是遇到了不認識的人,不能和他們說話,不能吃他們的糖果,趕快找人幫忙……”爹爹就是這樣說的,可是這個少年人很好看。會是壞人嗎?
而且他很有意思呢,自己的不愉快也被他沖淡了。好想和他玩耍,怎么辦?
“看你呀。”小軻不知不覺間變得有點無恥。
少女被他的話帶上了粉紅,有些羞,卻沒有惱。
“你為什么要哭呢,有不高興的事情嗎?能說給我聽聽嗎?”小軻說。
少女多日以來,一直在苦惱著,她的煩心事,現在有一個人能讓她訴說,正隨了她的心意。
“我爹爹生病了,昏迷了好幾天了。”少女憂心忡忡。
“沒有請大夫嗎?”小軻輕語,盡量不打攪她。
少女搖搖頭,“沒有用的。”
“爹爹做了壞事,傷害了一個大姐姐,大姐姐對我有很好,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少女并沒有全盤托出,她只是想有一個人說說話。
“我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回事?但如果你只會問怎么辦,那是肯定不行的。
擔心,害怕,慌亂只會讓選擇的機會白白失去,我姐姐就說過,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做選擇。
就像我的名字一樣。”小軻不自覺地握住她的手,眼神真誠,說道。
四目相望,少女試圖收回自己的手。
“嘿嘿。”小軻放開了手,摸了摸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
“這個送給你,希望你能夠做出自己的選擇哦。”小軻拿出一個蔚藍色的手鐲。
這個手鐲是當初佘君他們帶來的,今天搬家的時候剛好就放到身上了。
“什么啊,我又帶不了。”看了那個手鐲的大小,女孩就知道了。雖然,她還是收下了。
“等你再長大了就可以了嘛。”小軻只好這么說。
“我叫柳圣擇,你可以叫我小軻,你叫什么名字呢?”
“月兒。”少女回答。
好像有什么動靜,小軻聽到了。
“月兒,下次再來找你玩,我會帶好多好多玩具的。”
踩上椅子,跳躍,離開。
馮新月站在那里,看著少年離開的方向,期待著下一次和他的見面,緊握著那個手鐲。
悲傷擔心,全無!
馮老爹:“……”
白菜,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