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黑了,繁星點綴了穹天。山腳下傳出蛐蛐的鳴叫聲,玉鯤向山下走去。正當他爬下山,忽然看到十個警車已經到達,并停靠在入口處。空氣中充斥著鋪天蓋地的警鈴聲。那響聲讓玉鯤回想起和李星一起逃離監獄的場景。一些村民停下自己車觀看著這一場面。
吳班,蘇明還有其他警察爬上山撞到了正在下行的玉鯤。
蘇明喊道,“玉鯤!”
玉鯤急忙轉身,向山頂上跑回去。所有的警察拿著手電筒和手槍追逐著他。
玉鯤一路沿著小道在黑夜中狂奔,可還是沒有甩掉追逐的警察。這一刻,他又不想死了,卻沒想到這些人還是沒有放過他。
皎潔的月亮倒影出安默和李星的樣子,他們仿佛在迎接玉鯤的到來。黑夜漸漸吞噬了山峰和山巔。玉鯤到達山最高處的懸崖邊,他腳下的一塊石頭滑落進懸崖,害怕地退后了一步。
玉鯤回頭看著追趕而來的警察,一步一步接近懸崖邊,自言自語道,“我現在知道那時安默的感覺了。”
玉鯤腦海里浮現出安默站在懸崖邊上沖自己招手,“快來,大魚,快來,你會愛上這種感覺。”
“玉鯤,沒事的,我們不會傷害你的,”蘇明緊張地看著玉鯤,示意其他追擊的警察和吳班,“你們別過來。”
吳班走在其他的警察的前面,最先停下來。蘇明卡在兩邊勢力的正中間,風吹開他的風衣和頭發,他冷靜地對玉鯤說道,“鯤,我永遠會是你的老師。”
冷風中,蘇明踩著光滑的石塊,張開手一步步接近玉鯤。警察們用手電照亮兩人的臉。
這時,吳班卻憤怒地說,“溫玉鯤,安默人呢?”
蘇明狠狠地瞪了吳班一眼。
玉鯤說道,“她死了。”
“我就知道,是你殺了她。你用老鼠藥殺死了她,”吳班火冒三丈。
玉鯤嘲笑道,“是的。”
“你不僅殺了你的母親還殺了你的朋友!”吳班刻薄道。
蘇明尷尬地卡在兩人中間,回頭對吳班說,“吳班,求你別說了!”
玉鯤大笑道,“都是我做的。”
“是你謀殺了李星和安默!”吳班步步緊逼,咄咄逼人。
玉鯤抬頭看著夜幕,小聲道,“是啊,我好想他們。”
吳班抽出槍,指著玉鯤,“回來吧,玉鯤。監獄在等著你!”
蘇明一步步挪向玉鯤的時候,聽到吳班的言論,生氣地停下來,吼叫道,“吳班!”
蘇明站在兩人中間,舉起兩只手,阻止兩人做任何動作。
玉鯤繼續退后一步,看著腳下的萬丈的深淵。
所有的燈光照向蘇明的臉,他說道,“求你倆都別動了!”
吳班給槍上膛。所有的警察站在吳班身后,用手電筒照向吳班的臉。
“閃開!蘇明,”吳班瞄準玉鯤。
這時的蘇明已經快抓住玉鯤,所有的燈光凝聚在他搖晃的手上,他說道,“玉鯤,你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你不應該放棄。我會盡可能給你提供幫助。你說過我是你最喜歡的老師。現在請回到老師的身邊。”
玉鯤站在懸崖的邊上有些猶豫,“小明老師?”
“你說,玉鯤。”
“如果我回來,蘇明和安默會回來嗎?”風蕩開玉鯤破舊的夾克。
蘇明點頭道,“他們會的,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