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歌回到宿舍,濤生正和別人在二樓打牌,臉上紅光滿面,看起來是贏了不少。
他走過去坐到濤生后面的椅子上,看著濤生打了一會兒。
濤生直到一把結束才發現后面有人,被嚇了一大跳,語氣埋怨的道:“阿森,你也太嚇人了吧!”
舟歌沖他笑笑:“我就看看。”
濤生奇怪的看他一眼:“你不是從來不跟我們一起打牌的嗎?”
舟歌看了眼其他那些眼睛看著手里的東西,但耳朵都支棱起來的人,覺得這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
他把濤生手里的牌往桌上一丟:“別打了,我餓死了,我請你吃飯。”
“你們先玩兒著。”濤生跟其他人打了聲招呼,把桌上自己面前的錢拿上,追上了已經走了的舟歌。
他從后面撞了一下舟歌的胳膊,朝他掂了掂手里的錢,幾個鋼镚兒碰撞出清脆的響聲:“哥哥贏錢了,我請你吃。”
舟歌看他一眼,在阿森的記憶里,濤生好像就是這么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有錢就請朋友吃飯,沒錢就厚著臉皮蹭別人的,對阿森也是從來沒吝嗇過。
濤生被他看得發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你干嘛這么看著我?”
他想了想,抬手拍了拍舟歌的肩膀,一臉“我懂”的表情:“我知道,我也經常被我自己帥氣的面龐迷暈,我都理解。”
舟歌:“。。。”
兩人在經常去的大排檔點了吃的,天南地北的瞎侃了一會兒,舟歌見差不多了,就把話題引到了正事上。
舟歌打算從蘇茉莉身上切入:“好久都沒見著金茉莉了,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濤生搖搖頭:“我哪能知道,不過聽說張老板也在找她呢,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舟歌:“你說是不是找她那些有錢的朋友去了?我之前聽唐婉君說,她認識不少有錢的大小姐。”
濤生夾菜的筷子頓了一下,低著頭吃菜:“不太清楚。”
舟歌繼續追問:“我都沒什么印象,你見過她那些朋友嗎?”
濤生一下子把筷子拍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面帶怒氣的看著舟歌:“你今天怎么突然對金茉莉那么上心?”
舟歌沒想到他這么大反應:“我就問問,”他猛地盯住濤生的眼睛,“你這么生氣干嘛?”
“啊...”濤生沒想到會被反問,回答的結結巴巴,“我,我沒生氣吧。”
“你有。”
舟歌沒打算放過他,調查進度停滯不前讓他有些焦慮,現在一定要從濤生嘴里問出些什么:“唐婉君說她那個朋友叫蘇珊,你是不是認識?”
濤生沒有回答,把飯錢扔在桌上,站起來就走了。
舟歌立馬追了上去:“你知道蘇珊是誰對不對?那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濤生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瞪著舟歌,低吼著沖舟歌道,“我知道她是李賀年的未婚妻,但是我已近很久沒有見過她了!是李賀年讓你來警告我的嗎?阿森,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是,我是找金茉莉問過她的近況,但是她什么都沒跟我說!你去告訴李賀年,我濤生答應了不會見蘇珊就不會再去找她了!”
舟歌被吼的愣在原地,濤生氣的胸膛劇烈起伏,瞪了舟歌一眼后轉身就走。
所以說濤生糾纏蘇珊是因為喜歡她?
濤生接近蘇茉莉也是為了蘇珊?
舟歌在風中凌亂了一會兒,怎么第一個案子透著一股狗血的味道?
舟歌在腦子里詢問道:“你們寫案子的人,是不是狗血言情劇看多了?”
阿木博士似乎永遠在線,立馬就給出回應:“為了豐富玩家的游戲體驗,少量愛情情節是有必要的。”
舟歌有些無語,但還是勉強接受了。
他小跑著追上濤生,一把拉住他:“不是李賀年讓我來的,我也不知道你喜歡蘇珊。”
濤生的怒火一下子熄滅,滿腦子的問號:“那你幾個意思?”
“我剛是想問你,”舟歌舔了舔嘴唇,突然覺得有些開不了口,“我想問你知不知道,蘇珊自殺了。”
濤生蒙了,滿臉的不敢相信:“自,自殺?”
舟歌點點頭,仔細的觀察著濤生的反應跟表情。
濤生突然笑了起來:“阿森,這種事情就別拿來開玩笑了吧。”
“是真的,”舟歌兩手扶住濤生的肩膀:“我那天去報社,李賀年的妹妹告訴我的,蘇珊死了。”
濤生笑不出來了,他從舟歌的眼神里知道他沒有在開玩笑,他的眼里在一瞬間充滿了憤怒,抬手就給了舟歌一拳:“我把你當朋友!你拿這個這個騙我!?”
濤生站在原地,兩只手直發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嘴里小聲的念叨了一句,然后轉身就跑。
濤生是當保安的,人又長得高大,他的力氣可想而知。那一拳把舟歌直接打倒在地,舟歌捂著臉躺在地上兩眼發黑。
他從地上爬起來,吐出了嘴里的血沫,半邊臉疼得他直吸氣,也不知道50%的痛感怎么也會這么疼。
晚上舟歌就頂著這么一張被打腫的臉去上班了。
李沁緣本來是想找舟歌算賬的,結果看到他的臉就沒忍住笑了出來:“你這臉咋了?干什么好事了,被打成這樣?”
舟歌看著她一臉的幸災樂禍就生氣,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我試探過濤生了,她不知道蘇珊死了。”
李沁緣止住了笑,她看了舟歌兩秒:“你不會直接告訴他蘇珊死了吧?”
舟歌沒說話,算是默認,下一秒又覺得不對:“你不會早就知道濤生喜歡蘇珊吧?”
李沁緣撩了一下頭發:“我跟你說了的,濤生在“糾纏”蘇珊,一個男人糾纏一個女人,除了是喜歡她還能是什么?總不會是想認她做干媽吧。”
舟歌萬分的無語,自己這是吃了沒和女人“糾纏”過的虧。
李沁緣清了清嗓子:“不過還是謝謝你,至少我們現在排除了濤生。”
舟歌沖她勾起沒被打腫的那半邊嘴角:“希望下次你也能用同樣的方法幫我排除一個嫌疑人。”
李沁緣:“...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