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鎮南的確是心灰意冷的被遣送會南疆,他被李赫打的懷疑人生,但不至于道心奔潰。為何回到南疆后傳言他武道之心奔潰,一切都是演給他的弟弟牧鎮英看的。
他早就懷疑牧鎮英不是癡兒,一切都是牧鎮英裝的,可是一裝就是十幾載,他的疑心就輕了不少。當然這就不代表他不在懷疑牧鎮英了,他敗在李赫手中的消息不脛而走,想必早已經傳回南疆了,而這一次就是試探牧鎮英的最好方法。
于是他就裝作道心奔潰,回到南疆整天除了借酒消愁就是大罵李赫。果然,沒過多久牧鎮英就露出了獠牙,而他也順勢繼續裝下去,為的就是今日。
在上都學宮的選拔上徹底擊敗,擊垮,擊毀自己這個弟弟。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選拔的規則竟然改了,而且還改的如此之大,如此的荒唐。無奈之下他只好偷偷的潛回都城,繼續蟄伏,暗中招攬英才,直到天空出現鏡子,他才被人發現。
“狗東西,竟然不跑,還如此悠哉。”牧鎮南看著鏡子中的李赫,那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將李赫擊殺。
對于牧鎮英,他說不上有多憎恨,牧鎮英從小裝傻,他并沒有與牧鎮英打過多少交道,對牧鎮英出手也是為了鎮南王的爵位。
而李赫就不一樣了,是他真正想要殺的人。他恨不得要啖其肉,飲其血才可解心頭之恨。
“李赫,這次我定要讓你百倍償還。”牧鎮南咬著牙,看著山腰上的李赫停了下來。轉身對牧鎮英喊道:“二弟,你我兄弟真能在外人面前大打出手,徒添笑柄。不如這樣,我們現放下成見,先把李赫淘汰掉。”
牧鎮英看了一眼吐著瓜子殼的李赫不禁憤然,但是他已經打定主意讓李赫通過考核,等出了中夏帝國在尋找機會將其擊斃,又怎么可能會與牧鎮南聯手呢。
“蠢貨!”牧鎮英乜了一眼牧鎮南,語氣頗為不屑。“你倒是好心機啊,三個月從未出面竟然招攬了這么多人,想必是趙恬替你出面的吧。”
站在牧鎮南身后的趙恬龐大的身軀微微一顫,顯然牧鎮英的威懾已經陷入了他的骨子里。
牧鎮南呵呵一笑,他并沒有生氣,而是繼續和聲和氣的道:“難道今日我們兩兄弟就非得拼個你死我活,讓他人看笑話嗎?”
“咯咯。”牧鎮英無聲的笑了,“難道不是嗎?一直不都是這樣嗎,我的哥哥。三弟天賦頗高,卻夭折了,當真是喪命在蠻獸的爪牙之下?四弟紈绔荒誕,倒是讓他逃過一劫,而我裝瘋扮傻十幾載為的是什么,不就是慢慢成長起來,在將你吞噬,作為我繼承爵位的墊腳石。”
牧鎮南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他知道牧鎮英是決定徹底與他撕破了臉皮,今日不與牧鎮英做一個了斷,是肯定無法對付李赫的。可是這樣下來又會有所損耗,他的人本來就少,加上損耗,說不定就無法對付李赫了。
他現在只能拼了,拼上一切也要在這里打敗牧鎮英與李赫。
“賢昆仲還是先把家事解決了在與我掙個高低吧,哈哈哈。”李赫看熱鬧不嫌事大,繼續挑撥也不怕引火焚身。
“赫少,你看牧鎮南身邊,是肖丹那個叛徒。”朱卯咬牙啟齒,恨不得立馬沖下上坡也肖丹大戰個三百個回合。
李赫冷笑一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肖丹并不是牧鎮英的人,不過讓我意外的是牧鎮南竟然蟄伏如此之久,看來殺我之心不死啊,那個死士估摸也是他安排的吧。”
“這樣不就好辦多了,想必大將軍肯定會給紅袖小姐報仇的吧。”風叁肆搖著折扇,與牧鎮南鄙夷到了極點。
李赫擺擺手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死士是牧鎮南安排的不假,但肯定不是鎮南王的死士。這找不到他的頭上,我爹想要給紅袖報仇也不簡單啊,勢必要開罪不少人。”
李青墨盯著牧鎮南目露殺氣,“大哥放心,爹有陛下和你外公撐腰,在加上爹本身就是大將軍和武圣,開罪一些人又何妨。”
李赫哈哈一笑,然后又搖搖頭道:“陛下難做咯。”
牧鎮南不想與牧鎮英的陣營正面沖突,他對牧鎮英道:“二弟,既然你執意要與為兄我一決勝負,那就這樣,我們單打獨斗。如果你勝了,我就退出考核,如果我勝了,你就協助我將李赫一群人盡數淘汰如何。”
牧鎮英思忖片刻,答應了下來。這條件對他有利,無論是勝還是敗,最起碼他都不會被淘汰。然后又在徐嘯川的耳畔小聲說著什么,只見徐嘯川點點頭,他便站了出去。
牧鎮南看著眉眼與他有七分相似的牧鎮英感慨道:“二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對決。”
“放心,還會有下一場,那一場就是真正的你死我活。”牧鎮英咬牙,以前的淡然在牧鎮南面前全然不見。
“看來你還是因為三弟的事情……”
“閉嘴,你現在怎么還有臉提三弟!”牧鎮英怒然,直接沖向牧鎮南。
牧鎮南嘴角勾出一抹冷冽的笑容,他的目的打成了,激怒了牧鎮英。“二弟,你不是我的對手!”
“聒噪!”
牧鎮英一拳揮出,拳印積壓著空氣發出轟然的拳爆聲。拳風狂暴夾雜著精純的武元,直取牧鎮南面門。
牧鎮南一動不動,他是武師修為,單論實力可以說是全場最高,修煉的功法也是上等。可以說牧鎮英絲毫沒有勝算。他的武元洶涌澎湃滾滾而出,衣衫無風自動,長袍翻滾獵獵作響,黑發倒豎仿若神魔。
一個青色的雄獅從他的身后踏出,仰天長嘯,武元從雄獅的口中噴薄而出,化成一道青色的光柱。牧鎮南同樣轟出一拳,武元化形的雄獅一爪拍出,巨大的獅爪,爪間的空氣被壓迫化成凌厲的風刃,環繞在獅爪的周圍,飛石揚起,距獅爪一丈遠就絞成了齏粉。
牧鎮南沒有防水,在牧鎮英答應他單挑的時候,他就安下決定,全力出手。打死最好,如果打不死,重傷了也不能妨礙他做事,也是不錯。
然而就在牧鎮南以為他一擊得手后,在牧鎮英的身后有一頭碩大無比的雄獅聳立。
兩頭獅子猛然碰撞在一起,巨大的沖擊波掀翻眾人,有一些實力較弱的甚至被直接推出上下被黑霧吞沒。
牧鎮南倒退數十步,聽了下來,一只手無力的下垂,嘔出一口鮮血神色猙獰的看著牧鎮英道:“武元化形,不……不可能!你……你什么時候突破的!”
“哇!”牧鎮英的傷勢要比牧鎮南重的多,但是當他施展出武元化形的時候,這場打斗的輸贏就已經決定了。“嘿嘿,你以為吃定我了?牧鎮南,你還是太自以為是了。”
山腰上,李赫眾人都看殺了,這是什么情況?牧鎮英竟然是武師。
最震驚的莫過于和牧鎮英交過手的,牧冷泉和牧姮兄妹兩人,如果牧鎮英早早的暴露出實力,他們早就被淘汰了。
“還發什么愣啊,兩敗俱傷,沖下去給我殺,能淘汰多少就是多少。”李赫一腳踢翻太師椅,沒有半點風度,甚至非常無恥。一聲令下,身后的人一愣,旋即在楚雄南鬼哭狼嚎的帶領下,紛紛發出鬼叫沖下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