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巧,送上門一個。
“噢他有可能在天臺,你找不到就去看看。”文尚滿說話聲透露著緊張感。
“哦……”崔知安木然地眼見著文副院長一頭鉆進了自己剛剛搭上來的那架電梯。
口腔醫院職位最高的必須是黑臉包公文尚滿。他若吩咐找院長,那么就只能是宋文朝無疑。得知他還在這里,免不了有點小興奮。任務不錯喲,她還是很愿意的。
掉頭,走樓梯,還得再爬兩層。壓抑住內心的激動,火急火燎出天臺門。打眼一瞧,空曠的天臺除了晾曬東西的鋼絲還有蓄水箱之類,并不存在會喘氣的活物。又往前走了兩步,四顧而望,只有風呼呼地吹著,人么,確實沒有。算了回去吧,或許去了別處。
一扭頭,完全沒有辦法令視線移再移開。那人就靠在天臺門外的墻邊,剛才她差不多是與他擦著肩往前走。他貼著墻面,一腳撐地一腳踩墻,雙手環胸,雙目緊閉。長睫毛落在他的臥蠶上,鼻梁就像山峰一樣高,風吹著他額前黑發的末梢,微皺的眉間筑起巍峨的城墻拒絕任何人的接近。
人不就應該勇攀高峰嘛,她想。直直的盯著他若有所思。
黑亮的眼睛不期然睜開,把她一瞬間的驚愕收入眼中后,拋開一句話就瀟灑如風地離去,沒有給她說句話的機會,哪怕她來是因為公事:“離我遠點。”
氣場很強,走路帶風。
呵呵,人微言輕到底是在哪里都不受重視。不過這有什么,她生來就是一副犟脾氣,別人越不讓她做的事情她非要做。好想追上去說不,她偏不。只嘆反射弧長,這個想法產生的時候人都走沒影了。
“叛逆?”鄭秀美停止在手機上刷娛樂新聞的動作,牙齒咬著筷子驚訝地看她:“你都多大了還有叛逆那?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才有。”
“但是我就是有啊。”崔知安嚼著樓下輕食店購買的水煮菜和雞胸肉,滿不在乎:“他不說倒罷了,他一這么說我就非不想離他遠。不是有那樣的戀愛招數嗎,故意說反話激對方,有的人就是會中招。”
鄭秀美似有難以啟齒的話想說。
崔知安看看她,嘴邊帶笑:“鄭姐姐你是不是想說,我們的差距有點大。”
心胸開闊慣了,從不介意別人的不看好或者冷言冷語。這是一個媒體人必須具備的最基礎的素質。如若不然的話,從父親手里繼承的守護者視頻個人站早已關站。每天那么多惡意攻擊發泄情緒的留言,習慣就好。
鄭秀美把筷子從嘴邊拿開,搖搖頭:“我倒不是那么古板的人,這娛樂圈姐弟戀,粉絲嫁給偶像的不多的是嘛。但是這同時也代表,你要付出相當大的努力。我怕你真到那時候會覺得,不過就是普通人一個根本不值得。”
“哇塞。”崔知安不由得佩服,用肩膀碰碰她:“鄭姐姐你太了不起了吧,看得真透!”
“知安。”高海利人未到聲音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