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圖書館出來之后，幾個瓜皮各自坐公交離開，何書瀚把孟楹送回家。
“所以你還打算繼續跟我們學校的教導主任聯系嗎？”孟楹好奇地看著身邊的人。
“打算啊，如果別的學校都去了，你們學校沒人去的話，那到時候多尷尬？”何書瀚挑眉。
“那你加油，如果能說通的話，我們學校很有可能就會放一天假了。”
“真的？”
“我覺得是這樣的，如果我們學校知道主任去你們二中看藝術節表演，而我們這些學生還要在學校上課的話，誰心里受得了啊？”
“也是。”何書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我去找團委的老師繼續給你們教導主任做工作。”
“等著你的好消息。”
“如果你們到時候放假的話……”小奶狗湊近她。
“我會去的！”大橘貓立刻舉手投降。
“我又不是在威脅你。”何書瀚笑著在她腦門上輕吻一下。“快進去吧，別站在外面了。”
“回家注意安全。”孟楹在他脖子上輕啄一口，立刻轉身跑進家門。
何書瀚面對著防盜門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摸摸自己的脖子，笑著轉身離開。
團委的老師發現何書瀚在藝術節這件事情上突然變得很積極，每天都在追著老師問有沒有說通一中的主任。所幸團委這位微胖的中年女老師脾氣很好，也不太好意思一直拖著這件事情不做完，每天都在爭取聯系。
快到四月底的時候，二中團委終于搞定了所有事情。得知一中在二中藝術節那天會放假之后，少年興奮得直接蹦起來。
“這是怎么了？這么開心？”老師笑著看向他。
“終于做好這件事情了，我開心。”何書瀚乖乖坐在老師面前。“我現在可以去核對節目單了吧？”
“你的吉他獨奏到底上不上啊？我可馬上就要把節目單拿去審核了。”老師挑眉。
“上。”何書瀚急急忙忙地回。
“這孩子，怎么在這件事情上這么積極呢？”老師一下子笑出聲。“之前不是還一直說你只負責節目審核那塊的嗎？怎么聽到我聯系好一中的老師之后，一下子變得這么激動？”
何書瀚一臉無辜地看著老師。
“快承認啊，我可是什么都看出來了。”老師扶了扶鏡框。“怎么的？女朋友在一中啊？”
何書瀚弱弱地撓頭。
“好你個臭小子，上學期思想品德課才說過不要早戀呢，現在你居然還找了個一中的女朋友？”老師笑著拿筆在節目單的備注欄寫下一行字。
【吉他獨奏，表演者：初二（1）班何書瀚】
何書瀚摸摸鼻子。
“說說女朋友吧，我想知道你的眼光怎么樣。”老師放下筆。
“就……”
“漂亮，身材好。”女老師笑出聲。
“是。”何書瀚舉手投降。
孟楹打了個噴嚏。
“成績肯定也很好，性格也是不錯的那種。”老師繼續補充。
“是。”小奶狗同學的手就沒放下來過。
孟楹又打了個噴嚏。
“我好像也知道一中的幾個成績不錯的孩子，你覺得我認識你女朋友嗎？”
何書瀚都想當場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了。
“我又不是在逼你。”老師笑著按下何書瀚的兩只手。“那么驚恐地看著我做什么。”
何書瀚乖乖坐好。
“小子，雖然早戀不是什么好事啊，但是我還是相信你的能力的。平時那么負責，盡心盡力工作，對老師和同學的態度都挺好，肯定對女朋友也不錯。”老師拍拍他的肩膀。“既然女朋友的成績也還可以的話，你們兩個就要一起努力。”
“會的。”少年自在心里舒了一口氣。
“我還是好想知道是誰啊。”老師又是一臉陰險。
何書瀚差點從座位上摔下來。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這么個問題上！
好不容易逃脫了老師的拷問，何書瀚急匆匆跑出團委辦公室，一溜煙飛奔去教室。跑到樓梯間，把手機掏出來。
這會兒應該一中的大課間時間，她肯定能接電話。
孟楹剛去老師辦公室交了班上的英語作業，手機突然震動。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少女一下子笑出聲：“怎么了？”
“明知故問啊。”
“我覺得好消息還是要你給我說比較好。”孟楹慢悠悠地往前走。
“行吧，我說就我說。”何書瀚靠在墻上。“記得來看我，張安樂他們幾個會負責接待工作，你到時候記得跟他們一起進學校。我會讓他們給你留位置，你就在座位上乖乖等我出來。”
“好啊。”孟楹歪著腦袋。
今天顧媽宣布五月初有三天假的時候，全班都沸騰了。所以他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八成是因為藝術節的事情，果然沒猜錯。
“所以你到時候要唱什么？”孟楹笑著往教室走。
“秘密。”少年一臉嘚瑟。
“秘密就秘密，到時候我自己去聽。”孟楹孩子氣地哼了一聲。“不要跑調啊，我是個很嚴格的聽眾。”
“有大橘貓坐在臺下聽我唱歌，我哪敢跑調？”
“貧。”
“哪兒貧了？”
……
好不容易熬到四月底，各科老師都把小長假的作業布置完畢，一中正式進入難能可貴的三天長假。
勞動節當天，五個人都默契地約去圖書館，打算一天之內把假期的所有作業全部寫完。孟楹坐在何書瀚身邊，安安靜靜地寫數學試卷。
“爭取今天全搞定吧，明天去我們學校看看準備工作。”何書瀚伸手揉她的腦袋。
“看樣子你們明天就要開始忙了啊。”孟楹微微皺眉。“那我直接等后天去看你們的藝術節表演好了，明天我就不過去打擾你們的準備工作吧，省得到時候我還給你們造成什么麻煩。”
“沒事啊，你要是過來跟我們一起的話，我們中午還能一起吃飯。”張安樂聳肩。
“你就一直呆在旁邊就好，或者跟著老何滿學校亂跑也行。”賴興恒笑瞇瞇的。“不過我怕你明天根本就找不到他，估計忙得人影都看不見。”
“真的那么忙啊？”孟楹看向身邊的人。“那我還是不過去了吧，省得你們還麻煩。”
“明天我們還要去接受那個什么接待工作的訓練嗎？之前校慶的時候已經訓練過了，這次不會還要訓練吧？”殷宇鵬癟癟嘴。
“應該要，學校好像安排了訓練。”何書瀚聳肩。
孟楹沒再參與他們的對話，自顧自地繼續刷題。桌子下的左手被人輕輕抓住，指尖相纏。食指關節被他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著，似乎在傳遞著主人的不安。
盡管她也不知道他在不安什么，還是反手握住他的大巴掌。
第二天大家都沒見面，準確點來說，是孟楹一個人呆在家里復習，四大天王在學校里忙各自的事情。
“張安樂！那邊安排好了嗎？”
“殷宇鵬同學，來幫我看看這個。”
“小賴啊，到時候參加接待工作的人員由你統一負責，緞帶都放在這，你記得讓他們過來領。”
“何書瀚呢？正式的節目單在哪兒？節目組那邊審核完了沒有？”
“張安樂快過來一下！”
“何書瀚你那邊安排得怎么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