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殺死他？”那個老者看著馬軒說道。
“他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只有死亡才是他最后的價值。”馬軒看著老者說道，“您曾經教導過我，只要能夠給我們大遼帶來足夠的利益，就可以犧牲任何人。”
“可是那位也是一個遼人，而且如果他死了，汴梁城里面的遼人會有意見。”老者繼續說道，“你應該想到這個后果了。”
“可是我們的使臣快要到了。”馬軒看著老者說道。
使臣就要到了，大遼又要跟宋朝要錢了，如果沒有一個很恰當的理由，會有些麻煩。
老者看了馬軒一眼，沉默了許久，開口說道：“希望你不要為自己的選擇后悔。”
“為了大遼，可以犧牲一切。”馬軒說這句時神情有些堅定。
“可是你是一個宋人，你的祖籍就是在汴梁城里面。”老者有些好奇的問道，“我想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對這個國家充滿敵意。”
“因為這個國家不公平。”馬軒看著老者說道。
“說來聽聽？”
“我去討要公道的時候，可是那個官員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直接給我定罪，后來我知道我要告的那位其實是官員的小舅子。”馬軒很平靜的說道，“雖然這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但是我還沒有忘記。”
“其實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老者看著馬軒說道，“我是一個遼人，但是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你在大遼也不會得到重用。”
馬軒陪伴了他整整三年，雖然他是一個宋人，但是他對于自己的尊重是發自骨子里面的，他跟馬軒的關系雖然不是父子，但是勝似父子，他不希望自己一手培養的徒弟回到大遼后被人誤解。
“我已經知道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馬軒看著那位老者說道，“所以我更要這樣做。”
……
開封府里面，包拯看著云墨，“你倒是膽子很大。”
“還可以。”云墨有些謙虛的說道。
“指鹿為馬倒是運用的很厲害，知道煽動那些小販的情緒。”包拯看著云墨，他的眼睛變得有些銳利。
“你給我說清楚，你來這里的目的？”
“買房子，娶媳婦。”云墨很坦然的回答道。
“你……你……”聽到云墨的話，包拯直接指著云墨，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明天遼人就會死在天牢里面。”云墨看著包拯說道，“你是在想沒有辦法跟朝堂上的人交代吧？”
“你倒是很聰明。”包拯看著云墨，“那一群家伙根本不想打仗，他們只想安安穩穩的守住自己的家業，順便去剝削一些底層的人，至于戰爭這個問題，離他們的生活太過遙遠了。”
“其實我有辦法。”云墨看著包拯說道。
“什么辦法？”
“苦肉計。”云墨回答道，但“是在這之前，我要見一見遼國的使臣。”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包拯直接否決了云墨的意見，“皇宮是什么地方，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嗎？”
對于包拯的拒絕，云墨倒是沒有感到沮喪，他知道包拯會回來跟他談判。
果不其然，在包拯走了后不久，他再次回到云墨身邊，開口說道：“我答應你。”
……
第二天，那位遼人死在了天牢里面。
包拯對于這件事保持了沉默，云墨一直很安靜的站在一邊，好像死人這個詞語距離他們兩個人太過遙遠的緣故吧。
“包大人，皇上找您進宮。”一個小太監從外面跑了進來，對著包拯說道。
“來了，可以開始了。”云墨對著包拯說道，“你進宮吧，其余的都交給我。”
“包拯，可有此事？”御書房里面，皇上看著包拯問道。
“什么事？”包拯問道。
“就是這些奏折上描寫的內容。”皇上看著包拯，“你的膽子倒是很大。”
“臣不知道。”包拯對著皇上說道。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所以要你來問一下，順便給使臣一個解釋。”皇上說完這句話后，他對著那位使臣說道，“使臣對于這樣的解釋還滿意？”
“死的可是我們遼人。”那位使臣說道。
“可是他犯了法。”包拯說道。
“我們大遼沒有這一條法律。”使臣看著包拯說道。
“我知道啊。”包拯說道。
“既然你知道，但是為什么要這樣做？”使臣看著包拯問道。
“只是覺得有些無聊，所以要這樣做。”包拯看著那位使臣說道。
“可是那個遼人死了。”
“死了就死了。”包拯說道，“不過即使他死了，他也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你的意思這筆錢是我們出？”遼國使臣看著包拯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錢不是很多，重要的是臉面，如果這筆錢能夠成功，就能夠說明大遼沒有想象中那樣可怕。
“難道你今天來不是還錢的？”包拯有些無辜的問道。
遼人使臣了包拯一眼，然后轉身離開。
“這就走了？”皇帝看著那位離開的背影，問道。
“走了。”包拯說道，“明天遼國的人會來到這里。”
“他們又想要漲錢？”
“人都死了，他們自然要一個說法。”包拯說道。
“你想怎么應對？”
“云墨那個家伙會來到這里。”包拯開口說道。
“云墨，就是那個賣煎餅馃子的那個家伙？”
“沒錯，就是他。”包拯說道。
……
第二天，剛剛上了早朝，一位遼人突然走了上來，他看著皇上質問道：“我們需要一個公道。”
“公道已經給你們了。”那位皇上看了那四個人一眼，“如果你們只是賠錢，這件事可以商量，但是，”皇上指著包拯，“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去汴梁城的夜市上去問問，看看他們口中的真相。
“貴國的意思要跟我們大遼為敵？”遼國的使臣自然不是傻子，他已經從皇上的態度中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了。
不過就像馬軒說的那樣，真相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能夠帶來足夠的利益。
“朕不明白使臣說的意思？”皇上看著那位使臣說道，只不過這句話中多了一些寒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