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看了趙九歲一眼，緩緩說道：“這個計劃不是很著急，現在我們首先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情？”
“我們的交易。”云墨將兩個陶罐遞給趙九歲，“怎樣食用還有里面的配方都已經給你了，剩下的事情跟我無關。”
趙九歲看著云墨這樣過河拆橋的樣子，正要動怒，他又想到自己主子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看云墨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意。
“云公子，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趙九歲看著云墨說道。
“我們以后會繼續合作的，趙管事走好。”云墨看著趙管事說道。
趙管事離開后，包拯看著云墨，他開口問道：“你真的不知道他身后那位主子的身份？”
“知道一些，但是我不會在意。”云墨很坦然的回答道。
“你不怕他們會對你出手？”
“不會的，因為他們需要我，我也需要他們。”云墨回答道，“樊樓現在看上去很繁華，但是因為遼人的原因，根本掙不到太多的錢，如果沒有我的秘方，就會被遼人帶來的小販搶走生意。”
“可是你的膽子很大。”包拯看著云墨說道，“他們想要收拾你，就像是碾死一只螞蟻一樣。”
“我知道我的膽子很大，要不然我也不會跟你說這些。”云墨看著包拯說道，“我現在想要跟您談一個交易。”
“什么交易？”
“我要開封府重新得到民心。”云墨看著包拯說道。
“開封府一直都很得民心。”
“是不是真的得到民心，你自己應該清楚。”云墨看著包拯，“開封府就是一個講道理的地方，既然是講道理的地方，那就用來講道理，而不是用來講大宋這個局勢的。”
“你想要怎么樣？”包拯沉默了片刻，看著云墨問道。
“把那些小販還有跟巡查使有過勾結的小販全部趕出汴梁城，同時跟樊樓合作，最起碼能夠叫那些小販身后的遼人得不到任何好處。”云墨看著包拯說道，“我來汴梁城就已經打探過，你也調查過一些事情，今天找我麻煩的那些小販他們都跟遼人有過交易，我這次能夠算計到他們，只是因為那些遼人沒有算到我會來到這里。”
“這是趙九歲跟你說的？”聽到云墨說出這句話，包拯看著云墨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我自己猜測的。”云墨看著包拯說道。
“猜測的？”
“因為只有他們的攤位上才有遼人去購買，其余的攤位都沒有人去購買，而且他們之所以生活的很艱難，是因為他們要給遼人一大筆保護費，只有收了這些錢，遼人才不會叫那些巡查使去找他們的麻煩。”
“僅僅憑借這一點，就能夠推測出來？”包拯看著云墨問道。
“當然不是，后來我認識了趙管事，這些也是他告訴我的。”云墨很坦誠的回到道。
“所以你們才有了后面的計劃，那些小販都被你們算計了進去，包括那個叫周立冬的后廚，也是你們的棋子？”
“如果不這樣做，汴梁城的夜市會成為遼人的天下，如果他們控制了物價，我們還能跟遼國這樣平靜的相處嗎?”云墨看著包拯說道，“沒有人會不喜歡這份來之不易的和平，雖然這份和平看上去有些屈辱，但是起碼因為這份和平，很多人能夠活下去。”
“你的意思是不準備打架？”
“我支持打架。”云墨看著包拯說道，“遼人我們很難打敗，所以我們只能用另一種方式打敗他們。”
“另一種方式？”
“對，如果遼人的食物衣料都被我們壟斷，結果會怎樣？”云墨說道。
“你的意思是要掐住遼人的經濟命脈？”包拯問道，“這個想到是很好，可是實行起來有些困難。”
“有什么困難？”
“我們的飲食跟遼人不同，我們喜歡的他們不一定喜歡。”包拯回答道，其實他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辦法，只是汴梁城里面出名的小吃就只有幾家，而且那些人沒有幾個人愿意背井離鄉去遼國。
“可以師傅帶徒弟，徒弟學成后給師傅學費。”云墨看著包拯說道。
“你不是試過了，還被人誣陷到這里來，你覺得這個方法管用嗎？”包拯嘲諷道。
“自然管用。”云墨看著包拯說道，“如果給他們足夠的利益，他們就會跟我們合作。”
“足夠的利益？”包拯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給趙管事的兩個陶罐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云墨看著包拯。“三天之內，臭豆腐就會在汴梁城里面揚名。”
……
皇宮大院，一個中年人坐在涼亭里面，他看著自己盤子里的兩個粘稠的方塊狀東西，皺著眉頭問道：“這就是那個叫云墨的小家伙做的東西？”
“就是這兩個。”身邊的一個小太監恭敬的回答道。
“這個東西怎么吃？”
“王爺說直接吃就行。”那位小太監說道。
中年人拿起象牙筷吃了一點，他的眼里感到一些驚訝。
“倒是很好吃，改天我要親自去看看。”中年人說道。
“可是要說您出宮的話，被那些大臣們知道，他們又要鬧起來。”那位小太監說道。
“鬧就鬧，又不是鬧了一次兩次了。”中年人不以為意的說道，“就這樣說定了，明天我們出宮。”
……
趙九歲站在屋子里，看著上面那位中年人，將云墨跟他的對話一一訴說。
“他真是這樣說的？”
趙九歲點了點頭。
“改天我要見見云墨，他倒是一個聰明人。”那位對著趙九歲說道，“以后不要招惹這個人，我懷疑他跟那位有關系。”
“對了，我今天看見了王川。”趙九歲說道。
“王川既然來了，說明那位應該也快來了。”中年人說道，“你注意一下就行，不要輕易跟他們結仇。”
趙九歲點了點頭。
“你還有事？”
“樊樓里面的那幾位遼人又開始鬧事了。”趙九歲說道。
聽到提起那幾個遼人，那位的眼里有些無奈，“盡量順著他們，要不然宮里面那位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