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哦,我去趟洗手間。”清文對許哲說。
“哦好。”
清文剛走,放在吧臺上的手機(jī)“叮咚”一響,收到了一條微信消息。
許哲看了一眼,繼續(xù)喝著咖啡。
“你手機(jī)響了。”見清文回來了,許哲說。
“哦,我看看是誰。”清文一邊坐下,一邊回答。
解鎖手機(jī),打開微信一看,她立刻傻了眼。
原來是白易青的好友添加信息。
“白衣卿相”請求添加你為好友,附言:怎么不吭聲把我刪了?
清文尷尬到嘴角抽動,心想:這家伙真是陰魂不散啊!
許哲看出了她的異樣:“怎么了?是誰?”
“沒,沒什么。”清文想要掩飾過去。
可小白兔是騙不過老狐貍的。
“看你臉色就不對勁,我看看。”許哲奪過手機(jī),定睛一看,立刻就猜到了。
“白衣卿相,這是白易青吧?你加過他的微信?”許哲嚴(yán)肅起來,眼角閃過一絲寒光,全然沒了剛才的溫柔。
“嗯……是的,我從金茂辭職的時候,白易青和他媽媽來大堂吧,說想讓我去他家的茶舍工作,我給拒絕了,然后……”清文小心翼翼地說,生怕?lián)軇恿嗽S哲哪根脆弱的神經(jīng)。
“我問你為什么加他的微信!”許哲語氣更重了些。
“你聽我慢慢講嘛。”清文拉著許哲的衣袖:“他媽媽覺得我很懂茶,就讓白易青加我的微信,加完我就給刪了。怕你生氣,就沒跟你說……”
“你覺得不跟我說就能瞞天過海了嗎?吳清文。”許哲把清文的手機(jī)摔在吧臺上。
大堂吧的調(diào)酒師和服務(wù)員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
清文覺得委屈極了:“本來就是怕你生氣我才沒說,再說了,我也不想和這家人有什么瓜葛。”
“呵呵,看來是白冰冰看上你了,想讓你做他家的兒媳婦呢!”許哲失去理智,開始冷嘲熱諷。
“你沒必要這樣說我吧,我跟白易青根本什么事情都沒有!”清文也開始激動。
“有沒有事情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故意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去金茂還真是去勾引公子哥的……”
清文委屈極了,她沒想到許哲會說這么重的話,捂著臉跑出了大堂吧。
許哲也正在氣頭上,撂下一百元就匆匆離開了。
兩杯咖啡在吧臺上顯得冷落至極。
清文跑到酒店外面,山里淅淅瀝瀝的小雨下的越來越大,淋在她單薄的肩膀上。她找了一個沒人的灌木叢邊,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許哲抽著煙,跑到商店買了一打啤酒,回房間去,一個人喝起悶酒來。
十八年前,也是一個多雨的夏天。那時,于百萬和白冰冰結(jié)婚不久,帶著繼子白易青來自家的海·心大堂吧玩。那時候,許哲的父親許才富和白易青的繼父于百萬還沒有鬧翻,兩人共同經(jīng)營者金茂酒店。
也是在海·心大堂吧,年幼的許哲和白易青成為了朋友。父母工作忙,兩個孩子經(jīng)常在一起玩耍。
四五歲男孩子在一起難免打打鬧鬧。
有一次,白易青拿著石頭砸碎了大堂吧一人高的梅花瓷瓶,誣賴是許哲砸碎的。許才富知道那花瓶是于百萬亡妻留下的遺物,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把許哲打了個皮開肉綻,又親自帶著全家去于百萬家賠了不是。
彼時,于百萬負(fù)責(zé)金茂酒店業(yè)務(wù)拓展,許才富負(fù)責(zé)財務(wù)。一向信任許才富的于百萬,偶然間發(fā)現(xiàn)許才富竟然中飽私囊,貪了不少錢,又通過做假賬來掩飾。
于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分道揚鑣。
寒心的于百萬把金茂酒店留在自己手中,把其他一多半的生意忍痛割愛給了許才富。
許才富一把年紀(jì),卻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沒有了于百萬的幫助,許才富整日花天酒地,不顧生意,很快手中的公司一家家倒閉。后來,他竟沉迷上了賭博,慢慢地家道中落,日子越過越差。
從奢入儉難,許才富在外喝完了酒,回到家經(jīng)常打罵老婆江麗,叛逆的許哲更是沒少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