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許南易高聲應了一句,起身放下白木槿,去開了門。
門前的顧湛收起了平日里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四下張望,再次確認外邊沒人,才一頭鉆進了許南易的房間。
“許前輩,我有些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他坐在軟沙發上,雙手交疊在身前。
許南易手指微動:“如果不該說,你就不會來。”
“我認為,咖啡的死和顧家麗脫不了干系。”
顧湛一語驚人,白木槿猛地抬頭,眼里滿是不可思議。
他也能看出來?他是怎么看出來的?
“我比前輩出道還要早一些,只是讀書的時候很少接戲。我從小壓力就大,怕得抑郁,家里養了不少寵物。”
顧湛見許南易沒有皺眉,就知道他有興趣繼續往下聽,“寵物嘛,雖說是緩解壓力,可我也是真喜歡。阿貓阿狗養了不少,前幾年也嘗試了大眼飛鼠和蜜袋鼬。都說和動物在一起待久了會對周遭一切更加敏感,以前我不認同,可現在我領教到了。
咖啡一直很正常,但從和顧家麗接觸以后,就有些不對勁了。但這點不對勁在一開始沒有表現得非常明顯,如果作為場外和不知情的觀眾來說,應該是感受不到的。”
許南易沒有立刻接顧湛的話茬,他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杯微抿一口,狀似不經意地問,“那你是怎么察覺出來的?”
“寒意,顧家麗安撫咖啡的話,分明該是和緩的,卻讓我脊背發寒。”
“你又為什么對我說這些?”
“我心里藏不住事,不說出來,總覺得堵得慌。”顧湛的目光驟然投向了白木槿,白木槿趕忙收起打量的目光,在他面前裝傻充愣。
“這只小兔子,或許聰明過了頭。”
顧湛沒有停留很久,走的時候,留下了這么一句話。
白木槿怎么想都覺得顧湛是察覺了什么,她不安地搓耳朵,悄悄地將求助的眼波往許南易身上送。
“又慫了?”
許南易挑眉笑道:“顧湛要是真想拿你做文章,就不會來找我。
我于他,算不得前輩。大家都在娛樂圈混跡了不少時間,他要是想針對你我,犯不得自己送上門。他來找我,只是給我提個醒。”
“你的意思是,顧湛擔心顧家麗的下一個目標是我?”
“不,他的意思是,顧家麗的目標,一直是我們兩個。咖啡只能算是犧牲品。”
拍《仙家百錄》的時候,六只兔子橫死,到了錄制《演員私房菜》的時候,咖啡又死于傀儡術。
前者線索在穆璃那里斷了,現在看來,顧家麗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她與穆璃之間,雖不是直接的上下屬關系,可在同一家經紀公司,能有聯系,也是順理成章的。
“許南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能化成人形了,你會不會趕我走?”
白木槿試探性地問他,余光一直瞄著他的反應。
“看情況。”許南易把快要被她揉爛的耳朵從她爪子底下拯救出來,“只要你聽話,就不會趕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