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一激動,當即就握住了林墨的手。這么一握不要緊,她竟看到沐川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一邊的陸堯忙碌地在給他施針。
沐川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他會突然之間這么虛弱。他這么弱,地煞殿會不會很危險?越是這樣想著,心里越是坐不住,甚至都有想回地煞殿的沖動。
青冥不由得抓緊了林墨的手,想看得更真切些,誰知這個幻境慢慢消失,眼前是那張熟悉的臉,卻叫人生不出親近。
林墨也沒吱聲,任由她抓著,青冥回過神才發覺自己手上有些用力,應當是把對方抓疼了。悻悻把手松開。林墨白皙的手腕上被掐青了好幾塊。
看著人家這么個細皮嫩肉的小生被自己這么折騰還不敢吱聲,內心愧疚感更重了。略帶不好意思地問:“抓疼了你了吧,對不起。”
林墨淺淺一笑:“無礙,夫人是對武植縣令很感興趣?”
青冥聽著這話,總感覺哪里怪怪的看著林墨,眼神里并沒有責怪。
興許在林墨眼里,結婚只不過是個場面上過得去的儀式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就算是未婚妻,也只不過是以后可能會陪在他身邊過日子可有可無的人。
青冥雖說三魂七魄少了二魂六魄,但基本的禮義廉恥早就在活著的時候銘記在心。
未婚妻問自己未婚夫別的男人,是有些不像話的樣子,于是青冥立即劃分界線:“那倒不是,我是和武植的夫人潘金蓮頗有些淵源,但是,已經好久沒聯系了。想起來便問問。”
青冥雖對林墨沒什么感覺,但但保不齊另一位到底是什么意思,和其他男子保持一定距離,至少不會影響到青冥和林墨的緣分。
別的且不說,就沖著林墨這張與沐川七八分相似的臉,一定會討不少姑娘青睞,說不好那位青冥也身處其中。
林墨溫溫笑著:“阿冥可想過去看看?采訪一下故友。”
青冥略帶驚訝:“我可以去?”
林墨將剝好的蓮子塞入青冥嘴中:“阿冥想去哪里都可以,有我護著,旁人傷不到你。”
這句話聽來是有些輕狂,但眼下單從世家,錢財上看,還真沒有幾個能和林家并肩的,富可敵國這詞用在他家身上一點也不過分,就連皇上都還欠著林墨好幾筆沒還。
這樣張狂的話,另一個人其實也說過,又好像沒說過,他只是那樣輕輕說:“你只管做自己想做的。”
那樣一個狂妄的人,狂妄到讓人忘記他也是個血肉之軀
青冥無奈嘆氣,只是這個人現在生死未卜,也不知狀況如何,更可悲的是自己連見他一面的能力都沒有。
青冥當妺喜的時候就極會隱藏自己的情緒,畢竟那時,每天都把脖子架在刀上。
林墨伸手想要去摸青冥的頭,被青冥條件反射地躲開。按理來說青冥不應該躲開的,只不過她心里滿滿都是沐川,一時之間忘記演戲。
青冥對上林墨錯愕的表情方才知道自己出神犯的錯誤。“青冥”怎么會拒絕林墨的親近呢?他可是在這最親近的依靠。
在林墨放下手之前,輕輕拍了他的手背。
青冥快速調節表情,略帶埋怨:“別老是摸頭,頭摸多會變傻,本來就不大聰明。”
林墨淺笑繼續剝蓮子:“青冥一點都不傻,最機靈的就是青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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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2號
明明不在身邊卻好像一直都在邊上,心里便是那種沉甸甸,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