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感覺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蕭楚然帶著她飛速逃離著,兜轉一圈甩掉那些死士后,迅速帶著她來到了他的宮殿,她暗自苦笑,還是回到了這虎狼之地。
他將她輕輕放至榻上,脫下夜行衣,摘下面具,藏好后,又把自己平時穿的外袍散落在地上,同時散落的還有一套女子的衣裙。
做好一切后,他在如畫邊上躺了下來,把厚厚的被子蒙在如畫身上,她就看著他行如流水的做著這些。
咚咚咚!
外面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蕭楚然慵懶地問:“何事?”
外面傳來一陣焦急的聲音:“大王說王宮有奸細逃離,現在每個宮殿都要搜查。”
“哦?連本王子這里也要查嗎?”蕭楚然冷冽地問著。
“是,大王的命令不敢違抗!”
“那便進來查吧。”
蕭楚然揮手將門打開,一隊王宮禁軍走了進來,四處搜查后一無所獲,為首的那個把視線定在了內室的榻上,可眼前的景象迅速讓他移開視線。
只見帷帳輕輕飄揚,地上凌亂不堪的衣物,蕭楚然露出上半身,邪魅地說:“將軍可是看清楚了?是不是還要翻開錦被瞧瞧本王子榻上的女人?”
“不敢,今日多有得罪,請二王子恕罪,屬下也是出于無奈。”
“搜仔細點,然后快點出去,本王子還有事情要做呢。”
“是!”
眾人一番查探后,依次有序地退出了殿內,走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關上了門。
又過了片刻,蕭楚然才把被子往下拉,只見如畫已經滿頭大汗,連頭發都已經濕了,他趕緊將她扶起,往她體內輸送內力。她卻是從懷里拿出一個藥瓶,吃下一粒藥丸后,才露出安心的面容。
蕭楚然疑惑地看著她吃藥,沒有多問,待輸完內力后,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你有如此深厚的內力,雖不一定打得贏他,卻也不至于被他所傷,你這人每次都讓人有所意外,枉費這一身好武功。”
如畫嘴角抽了抽,隨即有氣無力地說:“北疆王他確實很厲害,我能力有限,你不必挖苦我。”她有自知之明,即使現在沒有身孕,她也決不是北疆王的對手。
蕭楚然聽到她虛弱的聲音,連忙扶著她躺下,如畫不好意思的把視線轉開,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未穿衣袍,他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起身披好衣袍。
“剛才情急之中才出此下策,冒昧之處還請別放在心上。”
如畫背對著他,輕聲說道:“嗯,救命之恩,言語實在無法表達謝意,我似乎欠你越來越多了。”
蕭楚然愣住,鳳眸深邃的看著她的背影,他終是舍不得她喪命,明明知道救她可能會陷北疆于被動的境地,他還是義無反顧。
他收回思緒,淡淡地說:“還不清那便不還了,若要還,那就留下來吧。”
說完他披上披風,往外走去。
屋內燈光昏黃,沙漏發出細微沙沙的聲響。如畫感覺昏昏沉沉,漸漸睡了過去。
一切似乎已風平浪靜。
又似那暴風雨來臨前的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