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息……”
“你別叫我……你哪來的資格,”于息硬扯出一抹苦笑,又重復一遍,“你哪來的資格。”
“說到底,你們都知道吧!”
“你不用憐憫我,更不要覺得你虧欠于我,”于息扯出笑容,卻是比魔鬼更滲人的慘笑,“這里涉設施簡陋,而血液中又含有多種細菌,為了防止氣體感染,這里早就被鋼化防空玻璃覆蓋,你若是想進來,怕是比登天還難了。”
西門浦這才注意,陽光滲透窗戶,竟于息你里居然被折射了,這里真的有一層阻礙。
“于息,跟我走吧……”西門浦小心翼翼地說完,心尖已經癲顫地不行了,他拿柔情看著于息,竟會害怕這目光也會敲碎她。
“我不能走!”那瞳孔黑白分明,黑的,是整張臉僅留下的一點顏色,“我答應過她,毒品純度到達百分之九十,我才會離開。”
“他!”一個字而已,能承載多大的怒氣,西門浦靠近玻璃,他想仔細看看于息,這個女人本該是最完整的,現在也千瘡百孔,破漏不堪了,“于息,我帶你走,好嗎?”
他是說給自己聽,還是騙于息,連神仙都搞不懂了。
于息精神有些不正常,西門浦發現了。
他慌亂地退后,眼睛卻依舊盯著她:“你好好的,等著我!”
于息把他逼瘋了。
回到粹御山莊,西門浦按部就班處理一切。
那是最后一天,管家發現他有些怪異,卻并未深究。
西門浦把數據網送給趙豐時,交易地點是于息所在的工廠。
那天發生了一件奇葩的事,可謂百年未見,詭異至極。
電腦遞過的一瞬,有警笛的聲音。
趙豐突然意識到,西門浦瘋了:“你報警了?”
西門浦淡笑著:“是。”
“你瘋了!”
趙豐提著電腦打開玻璃門,將半成品全數裝進箱子,他被警笛催的心神全亂了,自然沒注意西門浦做了什么。
直到一把槍抵在趙豐腦門上,他才恍然大悟般沉寂,亦扯出諷刺的笑:“你怎么知道。”
“想知道,自然能查到。”
于息的神經已經很遲鈍了,她看著眼前的兩人,先是疑惑地皺起眉頭,聽到警笛后,明顯興奮起來,卻在下一秒,恢復原狀。
“我說過,我只要于息,你們不聽勸,想毀了她,你們逼我的時候,可有想過我仍然姓西門,身上留著西門家的血。沒關系,沒人幫我,我可以自己動手,沒人信我,那我自己也不要信了。”
趙豐卻是松了一口氣,狂笑了好一陣:“哈哈哈,西門浦,你也有今天。你想帶她逃嗎?能逃哪去?你小叔不會放過你,警察不會放過你,你怎么逃!”
“況且,你怎的料定,于息會跟你走!”
這次安排,最大的風險就是于息。
西門浦可以把握萬事,就只一個,他一點信心沒有。
“于息,聽話,跟我走好嗎?”
她被毀了。
她被侵蝕了五官,后知后覺明白一切,又聽到西門浦的問題,她想了許久,才道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