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只聽見門口的守衛(wèi)看了洛熠一眼,嚴肅的說道。
“這是……”夜楓剛想解釋,洛熠立刻伸手攔住了他,對守衛(wèi)說了一下‘抱歉',并將令牌拿了出來,守衛(wèi)們這才放行。
看來,進去這洞口還需要令牌。狐月杵著腦袋想道。
緊接著他們就進入了山洞。
這邊,剛剛才進入山洞,夜楓就滿臉疑惑的看向洛熠,似乎是在問道:“為什么不告訴他們您的真實身份?”
洛熠這才解釋道:“這些都是上面派來的人,他們是不會聽你的話的。畢竟,連我這個族長,他們都不放在眼里的。”
“走吧!”
他們沿著山洞中崎嶇的石壁,走了一會兒,便停下了,在他們面前,一道熒光色的光幕擋住了他們前進的道路。
“這就是洞口內的結界了。”洛熠解釋一句,說完便又將令牌拿了出來,“這令牌不僅可以放我們進來,同時也可以用來破解這結界。”說話的一會功夫,那道熒光色的光幕逐漸消失,結界看來已經(jīng)被破解了。
又走了一會兒,終于來到了洞口深處,但看到石桌上擺放的物品時,夜楓有些疑惑,“主上,這是?”
“鎮(zhèn)妖塔。”落止快步的走到了前面,拿起了鎮(zhèn)妖塔,可是他臉上的擔憂,卻似乎沒有減少,反而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終究,還是晚來了一步。”
他拿起鎮(zhèn)妖塔,轉身離去。
“主上,怎么了?”夜楓連忙跟上去。
“關押在鎮(zhèn)妖塔里的大風已經(jīng)被人放走了。”
已經(jīng)多久了呢!看守這上古兇獸,前前后后算起來大概也有幾千年了吧!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一個熟悉的臉龐。
父親,我不會讓你的心血毀在我的手里,絕不!他的手逐漸握緊。
“無論何時,此事是我一個人的責任,與他人無關。”
“主上,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
落止側過臉看見夜楓擔憂的雙眼,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對啊!當務之急,理應是尋找線索才對。”
“主上,要不我們再去詳細詢問一下問口的守衛(wèi),說不定,會有新的收獲。”
“走吧!”
——
“怎么還不出來啊!”狐月幽怨的說道。
終于在洞口再度看到洛熠的身影時,他的眼中頓時便涌現(xiàn)出了興奮的光芒。急忙側耳上去聽。
守衛(wèi)似乎換了一個,此時的這個倒是對洛熠挺尊敬的,還鞠了一個躬。
不過,洛熠卻眼尖的看見了他手上的一個傷口。
“這是?”
“多謝大人關心,想必您應該也知道我們的訓練強度,都是些訓練時的舊傷了。”說話的時候,守衛(wèi)便將自己的傷口不動聲色的隱藏了起來。
“這樣啊!”洛熠的眼神暗了暗,收回了自己審視的視線,問起來了正題:“近日除了我,還有以外拿令牌的人來嗎?”
“這……”被問到的守衛(wèi)思索了一番,回答道:“回大人的話,并沒有。”
“有勞了。”洛熠像是知道了什么,帶著夜楓便離開了。
這就沒了?
偷聽的狐月心中吐槽道,他轉過身去對身后的凌舞和風翎說出了自己剛聽的話語:“這大致表達的意思就是這幽冥洞里可能有什么不見了,而我猜,就是這個導致豐州城的風災。”
“回房間再說吧!”風翎警惕的說道。
回到大殿的夜楓著急的問道:“那人身上的傷口明顯是新傷,說不定就是盜令牌時被機關所傷,主人為何不當面揭穿他?”
“你也察覺了嗎?可是沒有確切的證據(jù),還不能妄下定論。”
“再說,那人是上面派來的人,我們動不了。”
能夠準確的找到結界的缺口,躲過守衛(wèi)的巡查,我早該察覺到的。想到這里,他露出了一個苦笑。
可是即便找到了真兇又能如何呢?背后的主謀仍舊會逍遙法外,一切都是徒勞。
恍惚間,他又想起了父親的臉,豐州城無數(shù)人的慘死的模樣。
不!
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一定有人,一定有人能夠制服背后的主謀。
他開始在腦海中努力的搜索著認識的人,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人——風翎。
看來,也只有找他了。
——
風翎他們回到房間之后不久,緊接著便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狐月笑嘻嘻的打開了門,發(fā)現(xiàn)敲門的正是狐族族長落止和他的貼身侍衛(wèi)夜楓,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自覺地退到一邊。
“不知族長來此所謂何事?”風翎的語氣十分從容。
“不知二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落止看了看風翎身后的凌舞和狐月,有些猶豫。
風翎看出了他的顧慮,“他們都是我的人,族長大可放心。”
洛熠聽到風翎親口說也就放心了,緩緩道來:“二殿下前幾日問我知不知道豐州城遭受風災一事,當時我之所以故作推辭,是因為我并不清楚實情。今天我特地去調查了一下,此事,我懷疑是上古兇獸大風所導致的。”
上古兇獸——大風!風翎聽著這名字感覺很熟悉,突然想起在在藏書閣中曾經(jīng)看到關于這大風的資料:大風“又名“大鳳“,性極兇悍,身體特大,一展雙翅能遮住半邊天,雙翅一扇動就刮起了颶風,大樹被連根拔起,房屋成批倒塌。
“可這大風又為何在此?”
“二殿下有所不準,這大風乃是上次天魔大站中魔界派出的先鋒,被降妖塔收服之后才關押在狐族的幽冥洞。如今大風逃走,我一定會承擔起自己應負的責任,只是,在此,洛熠還請求二殿下幫忙抓住此事背后真正的主謀。”洛熠終于緩緩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主謀?這又是怎么一個說法?”風翎皺了皺眉。
看來,此事并不簡單啊!
“經(jīng)由我調查,查出放走大風的人正是門口的守衛(wèi),可是這守衛(wèi)是被上面派下來的,所以洛熠便大膽的猜測,這件事還隱藏著一個真正的主謀。”
“萬一是首領你多想了呢!真的就是這個守衛(wèi)不小心放走的呢!”狐月聽完洛熠的話,發(fā)表了自己的意見。
洛熠聽完后被狐月簡單想法逗笑了,“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如果是守衛(wèi)所為,犯了這么大的錯,繼續(xù)留下去不是死罪一條嗎?為何還要繼續(xù)待在這里?”
不過顯然他并沒有在意這個小插曲,并繼續(xù)耐心的為其解釋道:“而且我在他手上看到了一道傷痕,他解釋說是訓練時受的傷。我私下問過其他守衛(wèi),這幾天根本沒有進行什么訓練,很明顯他是在撒謊。依我看來,他的這個傷口更像是被存放令牌的密室機關所傷。”
好像也有道理!狐月仔細想了想。
“那你說了這么多,這個背后主謀到底是誰?”狐月又繼續(xù)問道。
“水族暫代族長——青潯。”
“那意思是說設置幽冥洞內外結界,安排守衛(wèi)巡查等都是這個叫什么青潯做的。”站在一旁的凌舞突然插了一句進來。
“是。”
“那這個青潯為什么要放走大風?這對他有什么好處?”她還是有一些想不明白。
“你想想,大風如果被放走,最后得利的人會是誰?”風翎見狀,為其解釋道。
“魔界又得到一元猛將,勢必會如虎添翼。”凌舞暗自思索道,突然一驚,“難道,青潯是魔教派來的臥底?”
“暫時還不清楚,畢竟我們還沒有證據(jù)。”
“那不知二殿下否愿意幫忙?”洛熠明顯有些著急。
“我自會向天帝稟明實情。”
“如此,我就放心了。”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大風逃走這件事,雖與你沒有直接關系,但是與你多多少少還有一點聯(lián)系,我也不能保證你一點事都沒有。”
“既然二殿下提起了,那洛熠還要一事相求。”
“說吧!”
“此事發(fā)展至此皆因為我的疏忽,但是跟我的族落沒有任何關系啊!還請二殿下明鑒。”
“放心吧!”風翎嘆了口氣。看的出來,洛熠是有多在意自己的族落。
“事不宜遲,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找到大風,如果等他逃回魔界,一切就真的來不及了。”
“大風受了傷,應該也逃不到哪里去。那他會去哪呢?”
“二殿下放心,這個我已經(jīng)派人前去追尋其蹤跡了,想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洛熠就先下去準備了。”
待洛熠走后,凌舞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一石二鳥,既打壓了狐族,又幫助了魔界,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這個青潯好計謀啊!可是,為什么要打壓呢?”
“天魔大戰(zhàn)后,水族因為領地龐大,一家獨大,其他種族均死傷慘重,只有一向不涉世事的狐族好一些。這次天帝派我來青丘,也有拉攏狐族之意。”
“這樣看來,倒也解釋得通了。”
“接下來,就等消息了。”風翎的視線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