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是狐族的棲息之地,這么多年來從未改變過。而狐族,雖也隸屬于天界管轄,但卻向來與世無爭,不問世事。
狐月身為狐族中人,很快便熟練的找到了青丘宮殿前。不過,正要進入的時候,他卻主動向風翎請求道:“我這就不進去了,來的時候我在青丘的一座山上的一個洞口上看到許多人守衛(wèi)在那里,我擔心和這次的風災有關,先去探探情況。”
風翎思索一番,點了點頭。
不過,這狐貍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懂事了?
他走到宮殿門口,將掛于腰間的令牌交給守衛(wèi)一看,守衛(wèi)立刻就讓了道。
緊接著便被人領進了大殿,還沒有坐幾分鐘,便聽到殿外傳來一個聲音傳來,“這是什么風,居然把二殿下吹來了。”為首的男子氣息稍有不平,看樣子是一聽到消息便立刻趕了過來。
“沒什么,就是過來調(diào)查一些事情。”風翎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不知洛熠族長最近是否聽說了豐州城遭受風災一事。”
“哦!豐州城離青丘頗近,多少有點耳聞。”落止看了風翎一眼,便立刻猜出來了其來意,“如果二殿下是為此事而來,看來此行要讓二殿下失望了。”
“哦!為什么?”
“原因您也知道,我們狐族是一向不涉世事。再說,這凡世自有它的興衰歷程,縱使是我們,也改變不了的啊!二殿下,你說,是嗎?”洛熠笑了笑,狐貍眼瞇成了一條線。
風翎看對方一副極力想撇清關系的模樣,心中隱隱開始懷疑起對方來。
為什么一提到豐州城遭受風災一事,對方就如此想盡快的撇清關系?
看來,要在這留一段時間了。他眼神暗了暗。
“無妨,此次調(diào)查風災一行,途經(jīng)此地,在此地歇息幾天,想必族長不會介意吧!”
落止沒想到風翎身有任務還會選擇留下來,“哪里的話,二殿下的光臨,正是本族莫大的榮幸。”他恭敬的說道。
“來人,帶二殿下去房間休息。”
“那這段時間就麻煩族長了!”風翎說完便隨侍從去往房間了。
待風翎走后,落止的貼身侍衛(wèi)夜楓急忙靠了過來,“主上,有何吩咐?”
“你即刻前往幽冥洞查看一下。”夜楓一聽,便理解了其中意思,起身離開就大殿。
——
風翎一回到房間,剛坐下,從衣袖里便掉出一顆珠子。緊接著,就聽到這珠子突然哀嚎一聲“哎喲!疼死我了”,凌舞一聽,趕緊住嘴。
誰知,風翎卻露出了一個笑容,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緊接著便對著這顆珠子說了一句,“出來吧!”
凌舞聽到風翎的聲音,突然一驚,他是怎么知道的?
“是風翎啊!好巧,那個……我問問……你身邊那只狐貍在不在。”她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他出去調(diào)查了。”
“哦!那我等他回來了再說吧!”
風翎聽她的語氣,一猜就知道她不會幻形術,施法將她變了回來。
“謝謝啊!”
“誰把你變成一顆珠子的?”
“這個嘛!一定要說嘛?”
就在凌舞猶豫的時候,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了。
她立刻轉(zhuǎn)身前去開門,打開門,正是狐月。
看見已經(jīng)出來的凌舞,狐月對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了淡定,走進門,笑了笑問道:“這是,怎么啦!”
“幫助凌舞出來,這件事該怎么追究呢?”風翎似笑非笑的說道。
“風翎,你……你在說什么呢?”狐月心虛的移開了眼,拿起茶杯又猛灌了一口。
凌舞則是轉(zhuǎn)移了自己的視線,不忍心再去看。
狐月,風翎什么都知道了,你自求多福吧!
“我在說什么,想必你很清楚!”
狐月被風翎的眼神盯得有些發(fā)毛,“好……好好……我承認,凌舞是我把她變成珠子放在你的衣袖里的,行了吧!”
“不過,多一個人多一份幫助,風翎你說是吧!”
“自作主張,回去自己去領罰。”
“哦!”狐月自覺理虧,沒有反駁。
“調(diào)查的結果怎么樣?”
“哦!與你分開之后,因為來時觀察到青丘有一座山守衛(wèi)森嚴,所以我去去那附近查看了一下。
“可有查到什么?”
“沒有,”說到這里,狐月也有些沮喪,“那里四周布滿結界,守衛(wèi)森嚴,我們連靠近都十分困難。”
“你那邊呢?”
“也沒有什么進展,不過我總感覺這個族長肯定知道些什么?”風翎暗自思襯一番,“看來,我們還得先從這個族長下手。”
“這就交給我吧!”狐月狡黠一笑,施法消失在了房間。
剛潛伏了才一會兒,就聽見房間內(nèi)傳來了說話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回來了。狐月潛伏在暗處偷偷聽著里面的談話。
“主上。”
“你回來了,情況怎么樣了?”
“洞口處和四周結界完好,守衛(wèi)報告說也沒有看見陌生人出現(xiàn)。”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番話洛熠心中的擔憂卻仍未消失。
“那可有進洞查看?”他繼續(xù)問道。
“沒有,屬下忘記帶令牌了,不敢違背主上定下的規(guī)矩,特地趕回來取。”
“也罷,是我疏忽,連這東西都忘記給你了。”落止打開機關,正準備拿出令牌交給夜楓時,突然眼尖的他發(fā)現(xiàn)令牌的位置被人移動了。
“不好,有人來過這。”
看來,我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這令牌,看來也不能再放在這了。他立刻將令牌拿起貼身攜帶,并起身決定和夜楓一起前去幽冥洞。
希望,還沒有發(fā)現(xiàn)太晚。
此時,守在房頂?shù)暮驴粗鴥扇俗叱鋈ブ螅┱狗ㄐg回了房間。
“他們出門了。”
“走……”
風翎和狐月兩人眼神互相對視一番,不約而同的走向門口。
凌舞一看,立刻著急的追了上去,“哎!等等我啊!”
風翎三個人一直跟蹤到了幽冥洞四周的結界。
“停下?”
風翎突然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刻意壓低聲音提醒身后的兩個人,前面有結界。”
“我來的時候也是止步于
風翎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狐月,畢竟,破陣之術并不是他所擅長的,而且,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就麻煩了。
一時間,兩人誰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
凌舞左眼看了一眼風翎,右眼再看看狐月,心想,有這么難嗎?
“剛剛那個什么狐族首領進去的時候不是沒有觸發(fā)結界嗎?”
“這個結界說不定就是他自己設的,他進去當然不會觸發(fā)啊!”狐月對凌舞的簡單問題感到有些無語。
“你啊!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問這種低智商的問題……”狐月還未說完,風翎就打斷了他,“凌舞剛才所說的話也并無道理,剛剛我試著探查了一下這結界,發(fā)現(xiàn)設置這個結界的是個法力高深之人,想來應該不是洛熠。”
“那……”狐月心中突然涌現(xiàn)出一絲狂喜。
“所以,說不定在這結界設立的時候故意設了一個缺口,而洛熠就是從那里進去的。”
“對,我想說的就是這個。”凌舞對風翎的說法贊同的點了點頭。
“可以嘛!”狐月聽完風翎的解釋之后反應了過來,寵溺的摸了摸凌舞的頭,“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聰明了?”
“什么嘛!我一直都很聰明的好嘛!”凌舞對于狐月的說法不滿的撅了撅嘴。
“那該如何找到這個缺口呢?”
“很簡單,根據(jù)剛才人消失的方位來看,缺口應該在西南方,只需要小小的施法,便可打開這個缺口。”
“西南方,應該離我們不遠。”凌舞順著結界用法力感應著,突然,感應到一處結界的法力十分微弱,“看來,就是這了。”她再次施了個小法術,果然真的打開了一個可以容一個人通過的缺口。
“走吧!”她率先踏入了缺口。
風翎看著凌舞的背影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等到追上去時,洛熠和夜楓已經(jīng)到達了幽冥洞口。
“看來,我們只有在這里等著了。”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風翎的視線仍舊緊緊的盯著落止的方向。
“讓我來聽聽,他們說了什么?”
“你什么時候?qū)W會這竊聽的本事了。”
“秘密。”狐月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