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屋頂之上,顧玨不在猶豫,手指長劍,便向著對方手掌而去,他說要斷風若歌一指,絕不是開玩笑。
“本王從來都不是任人拿捏之人,更不會讓人任意揣測,西楚公主出言便以本王休妻為要挾,當真是認為本王好欺的。”
“我并無欺秦王府之意。”
顧玨冷笑:“將本王王妃休棄,為下堂婦,留于西楚交由你?虧關公主能說出言。”
“但今日殿下若斷我一指,定然走不出這隴昌。”
風若歌想掙扎起身,卻是無力而動,看著長劍越近,拳頭緊握,心中不由一緊。
剎那之間,一個紅衣身影而過,一把抱起風若歌,輕用輕功,便落于不遠之處。
夜色中的月光柔和不少,屋頂之上的三個長影對站,月光將三人的身影拉的更加修長。
臉上一時微癢,原來是男子的發絲吹動在風若歌臉上。
斜眼看去,風若歌看向救自己的男子。
一身紅衣,看著邪魅不已,他與她一樣竟然最愛紅衣。
臉上帶著一個金色花雕紋面具,只露出半邊薄唇來,讓人看不清容顏,黑亮垂直的墨發,微風吹來,額頭兩邊的碎發躍于面具之上,紅衣和發都飄飄逸逸,雖看不清容顏,但是那股邪魅之感卻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不能用世間任何詞語來形容。
露出的嘴角薄而冷魅,似笑非笑,低頭看著手中抱著的女子,不為女子容顏驚嘆,但是卻是將目光放柔不少。
轉頭看了眼顧玨,眼神卻是絲毫不懼。
聲音開口,邪魅似笑。
“我說這位公子,怎么都不懂憐香惜玉?”
顧玨從紅衣男子出現,便將對方打量而過,只知這男子來者不善。
“你是何人?”
紅衣男子一笑:“我,你猜啊。”
顧玨一聽卻是重新拾劍,劍指兩人,便準備再次出手。
紅衣男子連忙開口:“不,不,我不是來打架的。”
說完,便只覺劍氣而來,連忙一手摟著風若歌便連忙閃過。
此人速度極快,閃身不過剎那,快的讓人驚訝。
顧玨武功在三國之中本就算上乘,雖然驚嘆,又再次追上去。
三人從屋頂又到另外一個閣樓之上,紅衣男子一直在躲,卻無進攻之勢,不過他一手摟著風若歌,如果打起來自然會拖后不少。
拉開一段距離,見距離較遠,紅衣男子微風一踏,凌風而去,輕功越然,便向著黑夜之中而去,速度極快,幾個樓閣之上輕踩借力,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好絕妙的輕功,就算是顧玨都不得不承認,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見,輕功第一人。
他還帶著風若歌,輕功依然還那么快,可見其然。
此人到底是何來歷,為何要救風若歌。
不過看風若歌對那男子出現時候的疑惑之色,想必也不認識。
三國之大,奇人無數,那男子輕功絕妙,就不知武功如何。
顧玨沒有在追上去,他的輕功可不如這紅衣男子,追上也是無功。
收起劍來,顧玨幾個輕躍,進入到居雅閣剛剛的雅間呢。
花卿若依然還在房內,上前開口。
“王爺,那男子是何人?”
顧玨搖了搖頭,他也不知他的身份,況且他還蒙著面。
將金蓮花塞在懷中,兩人便出了房間。
從居雅閣一路出來,兩人便走著回到驛站。
顧玨在前,她便在后面跟著。
不知為何,不知所想,花卿若一個小跑這才追上顧玨,試聲開口。
“王爺,如果剛剛我沒有進到房內,你會怎么回答她。”
她也想知道,顧玨是會休了她,還是會要金蓮花。
顧玨沒有停步,沒有猶豫之色,淡然開口。
“你和金蓮花,本王都要。”
顧玨沒有止步,花卿若卻是一時愣住,回不過神來,定定站住,心一時繚亂,不知為何。
看見對方停下來,顧玨走到對方面前,似乎發現所言之話,轉而開口,不禁打趣。
“本王是說,金蓮花雖然重要,可是你也必須帶回西坭,要不然我怕花絕塵生氣怎么辦?本王可是答應他來西楚要護著你,自然不會食言。”
原來是因為花絕塵的原因?所以更多的這一路上顧玨的相護,不過是花絕塵答應給藍星辰醫治的原因。
花卿若點了點頭,兩人又繼續行走起來,不過這次顧玨的腳步似乎放慢了不少。
不用小跑便能跟上他,這一點連她自己都未發覺。
顧玨出口:“你和長公主之前認識?”
風若歌的針對實在來的空穴來風,以及花卿若看向風若歌那牟意味深長不明的眼神。
認識,確實認識,不過也可以說不認識。
花卿若開口:“不認識,來西楚第一次見到。”
顧玨在問:“你是怎知風睿的事?”
他既然問她,她便將那日在驛站之中廚房的事情大致告訴了他。
其實在居雅閣內,說到胎記之時,顧玨便也聯想起那個在陽華城外遇到的女嬰。
兩人向著驛站而去,直到身影消失在南大街之處。
隴昌城內,一個郊邊河流之處,紅衣男子輕點落地,旁邊是一條河流,發出河水流動之聲。
風若歌聲音一冷:“放開我。”
看著手還放在對方腰間,紅衣男子邪笑一聲,這才放手。
離開對方,站在離對方不遠之處,風若歌開口,帶著質聲。
“你是什么人?我認識你嗎?”
紅衣男子一笑,走近,緩緩開口。
“樓離。”
樓離?
也許別人不知,可是風若歌卻是知道的。
樓離乃是鳳衛隊的隊長,而鳳衛隊只效忠金鳳令的主人。
而西楚皇后已經將金鳳令給了她。
她便是數百人的鳳衛隊皆要效忠之人,更是樓離要衷心相護的人。
知道對方的身份,鳳若歌也放下不少戒心。
不過卻是忍不住開口:“你就是樓離,怎么這么年輕。”
她還以為至少也是個中年,那種威風凜凜之人。
怎么會就和她年紀相仿,看著沒個正經,一點都不靠譜之人。
現在的樓離,在風若歌眼中,就是個妥妥不靠譜之人,這樣的人,當真如西楚皇后所說那么厲害。
世代風衛隊的隊長皆是保護金鳳令的主人,相護一生。
可是看著樓離,真的聯想不到那句話。
他的眼中沒有忠誠,有的只是戲笑。
樓離一聽,收起眼來。
“對,我就是樓離,你看我不屑,可是剛剛不就是我把你救出來的。”
風若歌收起心中對樓離的想法,也不表于臉上,想著剛剛的事情,臉色還是有著那么絲絲難看。
樓離見此:“放心,只要有我在,定護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