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筎知道余安安早在很多年前就來過獄泉街,不過時間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變化。
獄泉街再也不是當年的吊腳小洋樓,四合大院家,連路上的青石磚都變成了水泥地和大陶瓷磚。這街道從非字串巷道變成了回字形商圈,最中間的就是獄泉街辦事處了。
“大人,您看這獄泉街變化夠大吧,話說您還記不記得我啦。”不死拉著余安安前往辦事處的時候突兀開口,讓長生皺起了眉,“不死,無禮。”
余安安覺得無事“呵,不礙事兒,我也還沒有老到什么事情都忘了的地步,你們倆還真是沒變。”沈君筎直接充當看戲背景板。
不死沖長生做鬼臉,長生并不在意,到了管事處正準備引著余安安二人進去,只是,不死拉起余安安就跑,這管事處的工作人員基本都被不死吵得夠嗆的,“管事的,管事的,她還記得,管事的,她還記得,她真的還記得。”
余安安就這樣跟著不死跑,只是她的身子骨實屬嬌弱,一點點路程到門口的時候就只能撐著自己的膝蓋大口喘氣,“不死,我先歇會兒,來不起了。”
不死看著臉色色蒼白的余安安“不會吧,你以前不是經常同我跑遍云山的啊,怎么現在就這樣了?”余安安喘著氣沒來的及回答。
沈君筎和長生只在后面慢慢的晃悠。
管事處院里的人被不死吵出了門看熱鬧,“不死界引,你拉著小姑娘跑個什么勁兒啊,人家怎的也跑不過你這個身子骨啊。”
“是啊,小界引,跑這么急干什么,難不成這姑娘想投胎?”
“誒,就算是這姑娘要投胎,也不至于啊。”不死扁著嘴,“你們說的什么屁話,她像是那種需要投胎的人嗎?睜大你們的眼睛,把眼珠子擺正了,看看這是誰,看清楚在跟我逼逼賴賴。一群瞎眼狗。”
這時,管事院里的人們才去仔細看了看了這個話語中的姑娘。發現這姑娘臉上戴著面具是那么的眼熟,突然有一個人驚叫出聲,“這個人,不是這個面具的,不是她的嗎?”
這話一說,確定了多少人的想法?想法一確定,“這確實是,確實是以前的那個人的面具。”但為何現在這個人如此渺小。看起來就像一只螞蟻一樣,很容易就能被弄死。
這管理院里面的人齊齊拜倒,作揖說了句,“參見大人,大人許久不見。”余安安倒是沒有什么反應。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
“現在不必叫我大人了,我早就不用那個身份了。現在你們只管做你們自己的事情,我只是來找你們管事的。”說曹操到,曹操就到。
門里面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有些顫抖,聽起來有些意料不到的意思。“你們都下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不死,長生,你,也進來吧。”
這是擺架子?這句話讓大家聽了都有些意外,但是都沒有太明顯的反應,就下去干活了。
“走吧,安安,我們進去吧。”不死伸手去拉余安安,余安安躲了一下,自己站起身來,“別叫我安安了,像剛才說的一樣,那個身份我早就不用了。”不死的手定了定,她臉上的笑容不減,繼續挽著余安安的手臂進入了管事的房間。
跟在后面的沈君筎算是開眼,想過余安安之前搞出陣仗大沒想到,老一輩的位面空間管理者也會直接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