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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密匙

第四十五章 扣梨仔

靈魂密匙 一品星菌 5890 2019-09-07 06:15:00

  秋收的季節(jié),張志敏家今天正在收苞米,送回一車的他正趕著驢車去拉剩下的。

  “吁,吁吁……”張志敏見是曹治軍拉著手推車,一看就知道三姑身體肯定不舒服,實在沒招才這么干的。

  “三姑,你這是咋了?一共多少土豆子?”張志敏拉著車閘,把車停在道邊問道。

  “沒多少,一共就十來袋,我尋思著今天先倒騰這幾袋回去,明個我感冒好了再拉。”曹治軍的母親扶在推車子上氣喘吁吁地說。

  “那啥,小軍你扶著點推車子,別動彈哈。”說完張志敏一手一袋,直接把車上的幾袋土豆都扔到了自家的驢車上。

  “小敏,你忙你的吧,你家還有不少活沒干完呢。”曹治軍老媽不好意思的說道。

  張志敏只顧干活,仿佛沒聽見一樣。

  搗騰完后,張志敏說道:“你娘仨先回去,就這么點玩扔,我一車都給你拉回去了,你們在門口等著就中。”

  說完自己則駕著驢車直接趕進了曹治軍家土豆地,三下五除二把地里的絲袋子扔上驢車送到曹治軍家大門口。

  曹治軍娘仨剛到家把推車放好,張志敏就趕著驢車到了大門口。又是一手拎一袋,沒幾個來回就把車上的土豆都扔進了院里。

  “志敏來啦。”曹治軍父親曹桂元見外甥幫忙收土豆,從屋里出來打招呼。

  “三姑夫,明個要是再收這些重貨,就直接告訴我。我抽空就用驢車給你拉回來。沒多點玩扔,你不說話就是太見外了。”張志敏拍拍手里的土,對曹治軍的父親曹桂元說道。

  “中,知道了,現在家家都收秋,不是怕打擾你們嘛!”曹桂元有點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這有啥,一共也沒多點玩扔,咱老張家一大家子人呢。親戚這時候不用啥時候用!我走了哈,地里苞米都收完了我得趕緊拉回來。”說完擺擺手,往外就走。

  “謝謝大敏哥,謝謝志敏了。”曹治軍一家人連聲致謝,并且一起送張志敏出來。

  “回去吧!”說完張志敏趕著驢車往自家地里走去。

  ……

  也許是出了一身汗再加上晚上睡覺前吃了不少感冒藥,曹治軍母親的感冒第二天一早就好多了,四肢也有勁了、身體也不冒虛汗了。

  趁著天氣好,娘仨周日又抓緊把花生都收了回來,花生秧子把土抖掉,一車也沒多重,半天功夫娘仨就都收完了。

  不過剩下的果樹、苞米、高粱啥的,曹治軍父親一看不行,娘仨一時半會干不完,更怕把娘仨累壞得不償失,因此到親戚家約定了一個時間,請大家伙幫忙一起收。曹治軍的母親早早起來蒸了一大鍋饅頭,當做午餐,晚上又請大家伙在家吃了頓好的。

  人多好干活,只兩天的功夫,主要的水果、苞米、高粱、大豆啥的就都收拾完了。

  剩下邊邊角角種的地瓜、線豆、黃瓜、大蘿卜、大白菜等都比較少,曹治軍的母親抽空自己就收了回來。

  一秋天的忙活,除了水果、花生、土豆等賣了些錢,去了交承包費的剩下不到一千塊錢。這還得說當時農藥和化肥用的少,要是多各用些,再交些承包費,一年到頭也就夠個吃喝。

  這些好管理的農作物價錢都很低,要是種蔬菜等經濟作物,曹治軍母親一個人又忙不過來。

  再加上曹治軍父親養(yǎng)傷還需要營養(yǎng),明年曹治強上學也要交學費,因此曹治軍家里的錢就得算計著、掰著瓣花。

  不過屋露偏逢連夜雨,這句話雖然不知道出自哪位圣人的口,但道理卻是鐵打的一樣。

  一大家子剛剛忙完秋收,這天周六下午的天氣不錯,曹治軍和曹治強正坐在院子里幫老媽挑著打算零賣的花蓋梨。

  家里剩下不多的水果按個頭和品相分大小中三等,每等的價格都不一樣,因此每年秋收后曹治軍都要幫著老媽挑梨。

  這時候就聽大門前摩托車熄火的聲音,緊接著大門一陣輕響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曹治軍連忙起身觀瞧,見來人他也不認識,就沖著老媽說道:“媽,來倆生人。”

  張加榮聽后立刻起身出去迎接,就見一位頭發(fā)花白、長著草包肚子的矮胖男人,和一個拎著幾罐頭瓶禮物、滿臉橫肉的中年婦女開門進了院子,正站在門口處往院里張望。

  矮胖男人見主人出來迎接,笑著開口問道:“呵呵,請問……這是曹桂元家吧?”

  說完呲牙笑的更甚,曹治軍盯著這個胖子嘴里鑲的金牙,總覺得這個人好像在哪見過。

  這時張加榮一邊用圍裙擦著手,一邊答道:“啊,對啊,您二位是……”

  這時矮胖子略一點頭,諂笑著說道:“嘿嘿嘿,嫂子,是我啊,我是趙胖子,芝麻醬的老板。”

  張加榮一聽是他,心里忽閃一下,暗道:“完了,催命的來了。”

  不過還是強裝笑臉答道:“呀,原來是趙老板啊,屋里請、屋里請。”

  說完站在院里喊道:“當家的,趙老板來了。”

  曹治軍老爸此時早就隔著窗戶看到了趙胖子的到來,心里也是暗罵,不過還是假裝笑臉開門把趙胖子迎進了屋里。

  趙胖子和她胖老婆一前一后進了屋。

  進屋后的趙胖子一點也沒客氣,坐在炕沿邊上掃了眼屋里沉舊的家具,首先笑呵呵的沖著曹桂元說道:“我早就聽說你好像出事了,今天才抽出空過來看看你。”說完示意她老婆把拿的幾瓶芝麻醬放在了圓桌上。

  曹桂元也笑著敬給趙胖子一根煙,然后用打火機給他點著,笑著說道:“您這生意越做越大,大忙人兒一個啊。”

  張加榮看趙胖子怎么著也算是客人,就吩咐曹治軍進院拿幾個花蓋兒梨洗洗,然后給趙胖子端來。

  曹治軍應了母親的話,轉身和小弟倆人出去洗水果。

  趙胖子也算是生意場上的老手,左一句右一句的閑聊了一根煙的功夫。

  這時候曹治軍端著水舀子,里面裝著幾個洗好的花蓋兒梨,面無表情的放到了趙胖子和他老婆中間,然后轉身坐在外地下一邊和小弟玩井字棋一邊聽著里面的談話。

  “嘗嘗吧,這是我們閭山這一帶的特產,你們那一帶可少有。”曹桂元強裝笑意的沖著趙胖子兩口子說道。

  趙胖子不笑不說話,笑著說道:“嘿嘿嘿,我不行,我牙不好,一吃水果就牙疼。”

  說完扭過頭去對她老婆說道:“你嘗嘗唄。”

  她老婆自打進屋后一直沉著個臉,看樣倆人來前已經商量好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

  就見滿臉橫肉的中年婦女,連瞧都沒瞧水舀子里的花蓋兒梨,伸手從兜里掏出了一張欠條遞給曹治軍老爸說道:“大兄弟,這是上次你給打的欠條,退的貨錢你怎么著也得想辦法給結一下,我們廠子生意忙,離不開人的。”

  曹桂元盯著手里欠條,臉色鐵青的半天沒言語,暗自尋思著“當初退貨的時候就不應該答應這個混帳東西。”

  張加榮見狀從曹桂元手里拿過欠條,瞅了瞅。

  就見上面寫著:芝麻醬剩余貨款一千塊錢整,賣完貨后一月內結清,落款是曹桂元。

  張加榮也拿著欠條一臉的怒色。

  滿臉橫肉的中年婦女見沒人接茬兒,正黑著臉要繼續(xù)說上兩句,這時候趙胖子一拍他老婆胳膊,然后沖著曹桂元說道:“老曹,我知道你現在日子不好過。”

  說完頓了頓,瞧了瞧兩人鐵青的臉色,開口又說道:“咱倆也算是兄弟一場,做生意誰都不容易,以前咱倆商量好的一家承擔一半,你現在既然受了這么重的傷,那我就再退一步。”

  說完抬起右手,伸出了四根手指頭。

  曹桂元和張加榮同時瞧著趙胖子的手勢還沒吱聲。

  就聽趙胖子繼續(xù)說道:“四百,你再給我結四百塊錢就成,咱這篇兒就算揭過去你看咋樣?”

  曹桂元聽了趙胖子的話扭頭瞅了眼老伴兒。

  張加榮見狀又低聲說道:“趙大哥,您看我家現在這情況,他有傷在身,家里還有倆孩子上學,這四百塊錢對你來說不過是打圈麻將的錢,可對我們來說卻是救命錢啊。”

  張加榮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有些濕潤,圍在眼圈里的眼淚強忍著沒有掉下來。

  趙胖子見狀沒吱聲,不過他滿臉橫肉的老婆卻接過了話茬,沉聲說道:“大妹子,你這話就不對了,商場如戰(zhàn)場。我們要是都像這次一樣把帳給抹嘍,那我們一家喝西北風去啊。”說完還狠狠白了一眼。

  趙胖子見老婆說的有些過份,假裝說道:“去去去,一邊呆著去,你這說的是什么話,誰家還沒有個坎兒。”

  說完又瞇著眼睛,笑嘻嘻的說道:“呵呵呵,大妹子我老婆直腸子,說話臭你別往心里去哈。”

  說完又假裝仗義的又說道:“大妹子,你看……我們都來了,你總不能……讓我倆空手回去吧,你們要是真困難,你就看著給,看著給就中。”

  張加榮此時仍舊瞧著趙胖子夫妻沒說話,屋里的氣氛顯得有些死氣沉沉。

  坐在外地下的曹治軍早就聽明白了里面的道兒道兒,暗罵道:“這倆王八犢子,過期的貨也往外賣就不怕遭天譴。”

  這時坐在屋里的曹桂元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給他,給他拿走。”說完扭著頭看著炕沿底下的暖氣管子生悶氣。

  張加榮知道這倆人既然是挑秋收以后才來,不拿到錢肯定是不會走的。

  她剛才希望對方還能有點良心,他們賣的過期產品,自己沒追究他們的責任就不錯了,現在自己一家勢弱,要是對方能可憐可憐自己也能省下這幾百塊冤枉錢,不過看來對方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來把錢拿走。

  張加榮看到當家的不耐煩,怕他著急上火再病倒下,于是心有不甘的起身進里屋,從柜子里數了四百塊錢遞給了趙胖子。

  趙胖子見狀仍舊一幅笑呵呵的模樣,不過他可沒伸手接錢而是扭頭瞅了眼自己老婆。

  滿臉橫肉的老女人伸手把錢接過來,數都沒數就把錢揣進了褲兜里,然后抬腿起身、撩起門簾子,白了眼坐在外地下的曹治軍兄弟倆,津津著鼻子轉身推門就往外走。

  趙胖子見狀也連忙起身諂笑著說道:“呵呵呵,你看家這母老虎,就是脾氣不好。”

  說完也撩起門簾子跟著往外走。

  曹桂元見瘟神終于要走,也起身面無表情的送了出來。

  趙胖子一邊往外走一邊回頭媚笑著說道:“我走了哈老曹,別跟她一般見識,以后有機會咱哥倆再合作。”

  說完推開房門緊走了幾步,奔向了大門外的摩托車。

  曹桂元看著發(fā)動了摩托車的趙胖子,象征性的擺了下手,然后就聽見一陣摩托車的“突突”聲,趙胖子夫妻倆向著村外駛去。

  被這事一鬧,曹治軍心情也沉重了許多,暗道:“為什么奸詐之人這么囂張,難道非得誰胳膊粗誰有理?”

  曹桂元回屋繼續(xù)悶頭抽煙,張加榮也坐在炕上生了會悶氣,緩過這口悶氣后,又起身撩起門簾子沖著曹治軍和曹治強說道:“走,兒子們,幫媽挑梨,挑完明個兒媽進城賣梨去。”

  曹治軍雖然也不痛快了好一陣,好在小孩子恢復的快,過了幾天也就把這事壓在心底了,就是不知道比曹治軍還小的曹治強能不能理解這些人的做法。

  ……

  秋天開學后,閭山小學又被教育局安排了一項新任務,也許城里長大的小孩子根本都沒聽過,那就是收梨仔兒……

  梨仔兒就是果樹上結的梨吃后的梨核里面的小小的、黑色的種子。

  收購部門是按斤給學校算錢的,這部分錢直接做為學校的特殊經費,不過可苦了這幫在中心小學上學的學生。

  每個學生的任務是一罐頭瓶子的梨仔兒,大約有一斤左右。

  梨仔雖然是一斤,但是換算成梨的話,最起碼得二百斤的破梨才能扣出一斤的梨仔。

  幸好農村當時家家都有果園,被風吹掉地上的破梨有的是,周末曹治軍就和同學一起拿著絲袋子一起撿破梨,有的梨都已經開始腐爛了,不過那也不要緊,只要里面有仔兒就行。

  曹治軍、劉福成、朱連濤、朱玉明這四個前后街的,整整撿了兩天,再加上家里大人幫忙,撿完后劉福成老爸套了驢車把幾個人的破梨一車拉到了學校。

  學校為了扣梨仔,整整一周沒上課,曹治軍在班主任老師“大烙鐵”的帶領下開足馬力,拿著各式各樣的工具,在教室里扣梨仔兒。

  上學連書包都不用背了,每人拿著勺子、小刀、破毛巾上學就行。

  “大烙鐵”原名李國純,站上講臺就是位非常嚴厲的男老師,下了講臺回家則是位地道的農民。

  之所以有“大烙鐵”這個外號,是因為班里男生要是犯錯,“大烙鐵”那是十分嚴厲的。

  不過農村家長們互相間都熟識,早就放了話“不聽話你就管,小子們要是不服管回來老子繼續(xù)管……”,也正因為這樣,李老師上課學生們從來就是乖乖聽課。

  學生們因為扣梨仔也是新鮮了好幾天,因為上課打鈴就全部扣梨仔,下課打鈴休息時間也比平時多了十分鐘,學生們可以放松的得色幾天,因為天天沒有作業(yè)。

  “你扣多少了?”放學回家的路上,曹治軍問向四年一班的劉福成。

  “快了,罐頭瓶都快滿了,明天肯定能早早完成任務。”劉福成一邊走一邊揪著路邊的甜甜往嘴里塞。

  “咱扣的這些梨仔賣給誰?”朱連濤聽說梨仔是有一家公司收的,不過又不太相信,就順口問道。

  “我聽我爸說是有外商收購,而且給了不少錢呢。”朱玉明老爸在北鎮(zhèn)城里當會計,消息來源比較靈通。

  “這玩扔也能出口?外國人真有錢。”曹治軍聽朱玉明這么一說,也接連著問道。

  “那誰知道他們搞什么幺蛾子。沒準研究出新品種再賣給咱們唄。”朱玉明根據自己聽來的小道消息,解釋起來。

  “不過這幾天沒留作業(yè),回去就可以痛快玩嘍。”劉福成說出了這幾天的重點,沒作業(yè),神玩的時間自然多了不少。

  幾個人一路有說有笑的往家走,等曹治軍一到家,自家的大黃狗搖著大尾巴、晃著大腦袋到大門口迎接。

  “嘬嘬嘬,嘬嘬嘬”曹治軍逗著大黃狗,右手一抬,大黃狗立馬抬著盯著曹治軍的右手,好像看有沒有什么吃的掉下來。

  “坐、坐。”大黃狗在曹治軍的命令下,立馬老老實實的屁股坐在地上,盯著小主人。

  原本曹治軍的大黃狗是栓著的,這幾天曹治軍的母親看黃狗有點發(fā)蔫,就把鏈子松開,讓它在院里撒撒歡,果然沒幾天就歡實多了。

  也因此老實巴交的土黃狗也就獲得了整個院子的巡視權。

  自家的公雞和母雞則被關進了雞窩,小花貓也每天蹲在墻頭看著這位前竄后跳的哥們,自從它一自由,院里連耗子都見不著面了。

  耗子讓大黃狗逮著,都不用怎么嚼,兩口就下肚。

  小花貓則“喵、喵”地叫兩聲以示抗意,看著這個大塊頭吃著自己專屬的零物一點招兒也沒有。

  要說黃狗平時是不怎么吃耗子的,不過曹治軍母親最近收秋忙,動不動就忘記喂它。

  黃狗餓急了眼,蚊子大腿也有二兩肉呀,管他呢,反正逮著耗子肯定就進肚。

  各家各戶的秋收都忙活的差不多,天也漸漸冷了下來。

  不少人家的茬子都刨完了,不過曹治軍家的地里卻只刨了一部分。

  曹治軍老爸腦袋上的傷口早就拆線長好了,不過出門還是要習慣性的戴個帽子。

  胳膊的傷口也拆線愈合了,能做一些基本的活動,不過握拳還是沒勁,不能完全攥上,就等慢慢的恢復了。

  這天周六下午趁著天氣不錯,曹治軍背個小花簍帶著小弟曹治強一人拿了一個小鎬去地里刨茬子。

  曹治強不太想去,不過曹治軍哄著說道:“拿上小鎬,哥帶你刨耗子洞去,逮著的耗子回家喂大黃,可好玩了!”

  曹治強一聽抓耗子,頓時來了精神,屁顛屁顛地跟著大哥下地干活。

  出大門左拐五十米就是村里的口糧田,現在莊稼都收完了,直接就從壟臺上走過去就行,一共也沒有二百米遠。

  曹治軍帶著小弟刨了半花簍茬子,小弟曹治強正覺著無聊,央求軍哥帶他找耗子洞。

  這時從村里又拎著小鎬跑來倆人,一個是曹治軍的同班同學朱玉明,另一個是朱玉明西邊的鄰居傻大個兒曹振。

  曹振還是一如既往地甩著永遠淌不完的大鼻涕,舉著小鎬一個“沖鋒”向曹治軍和曹治強跟前跑來。

  “嘎哈呢,你倆刨茬子哪!行了啊!”曹振來到跟前笑嘻嘻地說道。

  別看曹振智商和情商比正常孩子低一些,不過人品很好,從不偷雞摸狗。

  他遠遠看到地里有兩個小孩刨茬子,看樣子像是曹治軍,就去鄰居朱玉明家找他一起到曹治軍家地里刨耗子洞。

  鄉(xiāng)村個人家的田地,雖然都秋收完畢,但是像花生、土豆、地瓜這些長在土里的,有的時候還是會剩下不少埋在地里沒扒拉出來的,有的人家忙完秋收后,有空的時候會帶著小扒子到在里再扒扒,總能扒出不少來,所以一般人很少有人在別人家地里亂刨,怕讓人說閑話。

  曹振也是看地里有人,這才跟朱玉明倆人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一品星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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