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光芒消散,先前的木甲狐貍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穿著貼身輕甲的絕美少女。
雖然在她的臉上很難捕捉到一絲情緒,但橙黃色調的衣物與別在耳畔的羽毛發(fā)飾倒是讓她不乏靈動的魅力。
司徒劫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要不是在最后扶住下巴,恐怕難以穩(wěn)住表情。
這木甲狐貍能變成像真人一樣的女人也就算了,可但凡是狐貍變成的女人,都能達到這樣一個禍國殃民的水平嗎?
“等等等等,你把我叫主人,只是因為我剛才誤打誤撞把你喚醒了嗎?”司徒劫誠實地問道,“而且,我對你的人形模樣也沒有任何記憶。”
采兒行了一禮,用她那沒有感情卻又十分悅耳的聲音答道:“早在千年以前,主人便是采兒的主人。即便滄海桑田,星辰巨變,這一點也永遠不會被改變。”
在月光與燭火的冷暖交織下,采兒水靈靈的眼睛里寫滿了忠誠,仿佛她根本就不是一只木甲狐貍,而是一個活生生的、有意識的人。
“當采兒發(fā)現(xiàn)主人來到倉庫準備自殘的時候,便使用最后的儲存能源引起主人的注意。好在主人找到了我,并成功將我喚醒?!?p> 自殘?當司徒劫意識到采兒口中的自殘只是用木尺在手臂上比劃一下的時候不由得微微一笑。
可轉念一想,選擇用機甲手臂替代肉身的這條道路又何嘗不是自殘呢?
采兒將視線落在了司徒劫纏滿黑紗的雙手上,眼中閃過一道道淡藍色的光芒。
“主人,您的雙手目前已被咒印侵蝕,如果采兒沒有分析錯誤的話,主人暫時無法持有任何武器?!?p> 見采兒說出了自己的心病,司徒劫不由得苦笑一聲:“是的,不僅只是刀和劍,任何武器如今都已經(jīng)與我無緣。即便我只是拿著一雙筷子,但心中要是有將它作為武器的念頭,咒印依然會發(fā)作?!?p> “請主人放心,以后不必再考慮用機甲手臂替代自己的肉身了,因為采兒是一個例外?!辈蓛禾痤^,腳下逐漸生出了有如螢火般的淡淡光點,“采兒是只屬于主人的劍,沒有任何人能夠將我們分開。”
正當司徒劫屏息凝神、滿臉疑惑的時候,采兒已經(jīng)抬起右手,輕輕地落在了自己的掌心。
緊接著,一道白光轉瞬即逝,再度回過神來,手中握著的儼然已是一把亮如星辰的利劍。
“寂海星沉擬人劍,奪命離神曄魂歌。
化狐,日行千里;
化女,如影隨形;
化劍,所向披靡?!?p> 一陣古老的吟唱在司徒劫的靈魂深處響起,愣了幾秒后,他激動地看著自己的右手,心里生出了狂喜——咒印沒有發(fā)作,這把劍居然能夠被自己地握在手上。
抬劍一掃,鋒芒所致,仿佛能割裂空氣與月光。不僅重量稱心如意,手感也極為舒適,似乎這劍天生就是為自己而生,為自己而鑄。
若要說唯一的不足,便是精神力在以可見的速度飛快地流逝。
“采兒能夠克服咒印的力量,但會消耗主人的精神力?!睈偠呐曉谒就浇俚哪X海中浮現(xiàn),“此外,千年前主人叮囑過的事情采兒沒有忘記,現(xiàn)在就立刻執(zhí)行。”
只見手中的劍刃飄出千萬縷柔光,最后在自己的眉心深處凝成了一顆魂體般的珠子。
一瞬間,龐大的信息涌入了腦海。神國隕落、妖獸暴動,人族不斷遷徙,最后筑起高墻、劃分勢力的畫面在腦海中快速掠過。
這不正是幾千年來的人族歷史嗎?
“采兒,這顆珠子到底是什么東西?”
當采兒的聲音再度響起時,司徒劫明顯感到她的聲音已經(jīng)是從珠子里傳出來的了。
“它的名字叫做曄魂珠,但具體情況采兒也不清楚,只知道這顆珠子能夠幫助主人修煉,并保持與采兒的聯(lián)系。”
能幫助修煉?
司徒劫低頭看著手中的擬人劍,感知到自己的精神力已經(jīng)不足以再支撐下去之后,立馬便敲定了主意。
“如果要在七天內將精神力提高到足以長時間拿劍的程度……”
似乎是感受到了司徒劫強大的執(zhí)念與渴望,采兒立馬答道:“當然可以,而且主人本身就具有不錯的功底。除了輔助日常修煉以外,曄魂珠還能吞噬一些比較特殊的靈石為主人直接強化能力,隨著主人對珠子的參透,曾經(jīng)被主人寄存在珠子里的心得秘法也會逐漸被解放出來。”
曾經(jīng)被自己寄放?
比起心得秘法,司徒劫現(xiàn)在更在意采兒的描述。自從和她交流起,她的話語里就一直透露著自己早在千年前就已經(jīng)存在的意思。
難不成自己長得和那造出采兒的神國機甲師一模一樣,甚至像到連靈力和氣息都無比接近?
“主人,經(jīng)過采兒的初步探索,附近剛好有一顆能被吸收的特殊靈石,初步鑒定為無主狀態(tài)?!?p> 聽見采兒的話,司徒劫的精神為之一振,暫且將疑惑拋在了腦后,畢竟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修煉。能夠越早恢復,越早變強,自己和司徒家的困局就能越早被打破。
他相信,隨著自己實力的提升,一些暫時還找不到答案的問題終究會水落石出的。
“能告訴我大概位置嗎?”
雖然司徒劫的精神力已經(jīng)所剩無幾,此時也正是休息入眠的時候,但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我可以帶主人過去,直接騎在我背上就好?!?p> 說罷,擬人劍化作一道白光重新變?yōu)榱四炯缀偂?p> 司徒劫對著這只聲音甜美的木甲狐貍心中總有幾分忌諱——要騎一只聲音甜美的母狐貍,還是能變成人的那種,總感覺有些別扭。
不過看了看自己纏滿黑紗的雙手,司徒劫也顧不上那么多了。咬咬牙,便翻身跨在了狐貍的背上。
手上的咒印已經(jīng)讓自己失去了太多太多,如今還想把自己逼到連家人和愛人都無法守護的地步,這已經(jīng)是無法容忍的底線了。
狐貍壓低身子,像一只離弦的箭一樣沖出了倉庫,緊接著輕輕一躍,便如同乘風登云般飛出了司徒家的高墻。
“采兒,那顆靈石的具體位置在哪兒?”
司徒劫有些擔心靈石的位置不太好取,雖然說是無主的靈石,但不在野外而在城內的話,難免會涉及到一些領地與勢力的問題。
“就在前面那棟還有一些燈火的大樓里?!?p> 司徒劫抬頭望去,只見圓月下赫然出現(xiàn)了“春宵樓”三個大字。
等等,那顆靈石在青樓里面?
還沒等司徒劫發(fā)出停下的指令,采兒便已經(jīng)載著他落在了青樓的正門口,隨即抽身藏在了門邊。
“呀,這不是司徒家的三公子嗎?真是稀客呢。”本還守在門口打瞌睡的濃妝婦人見這么晚了還有貴客上門,不由得擺出一臉疲憊的媚態(tài)搖起了扇子,“不知公子來我們春宵樓是想切磋琴棋書畫、對酌共飲,還是想和某位好姑娘共度良宵???”
“這……”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的司徒劫臉上揚起了一片紅暈,一時間愣在原地失了言語。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0-03-26/5e7caf51b9e42.jpeg)
一頭大呆牛
“這……”從來沒有被讀者投過推薦票的可憐作者臉上揚起了一片紅暈,“推薦票什么的……原來這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