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逃不過一死,那不如……
“阿萍知道,如今這花瓶就在這里,阿萍百口莫辯,但是阿萍既然沒有做過,那阿萍就不能承認,阿萍自己倒是什么也不怕,只怕辱了薛姨娘的名譽,阿萍在此給薛姨娘磕頭了。”
阿萍面對著薛氏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聲音十分沉悶,第三個下去時,阿萍的額頭已經出血了,等阿萍再一起身時,已經淚流滿面。
“既然阿萍不認,那就以死自證清白好了!”
卑躬屈膝多年,阿萍從未如此大聲講過話,如今是拿自己的命來賠,故而這一句話格外的鏗鏘有力。
說完這句話,阿萍就朝著桌角撞去,匆忙間看了一眼薛氏,只見薛氏點了點頭,一陣劇痛之后,阿萍安然的閉上了眼睛。
阿萍的血滴到了地上,膽子小的丫環嚇得直打顫,而薛氏則大演了一出主仆情深的戲碼。
“行了,今日就這樣吧,老爺今日不在,等老爺回來了,我親自匯報,把這個阿萍丟到亂葬崗去,她有罪在身不必找人收斂,大家都散了吧。”
趙氏帶走了花瓶,今日之事處處蹊蹺,不過為了了解她也不能再查,否則拖得時間越長,老爺就越懷疑她的能力。
傍晚,孟安瑩獨自在府里花園的小涼亭里喝花茶,近日來,她事事不順,本來那中規中矩的孟采耳現在居然次次都是自己的變數。
本來她母親才是父親一開始想娶的那個人,孟中束的原妻之位被孟采耳的母親奪去了,她的嫡女之位也變成了泡影。
孟安瑩心中滿是嫉妒和仇恨,心中的苦澀漸漸蔓延,連平日里歡喜的花茶也變了味道。
忽然一個粗使丫環匆匆走過,撞了孟安瑩一下也沒有請罪就又匆匆離開。
“混賬!你是哪個院子的?撞了本小姐居然還敢走?誰給你的膽子。”
那人沒有理會孟安瑩,孟安瑩雖然憤憤不平但也沒有辦法,只能繼續喝自己的花茶。
孟安瑩按著太陽穴,突然看見地上有封信,封皮上寫著安瑩親啟。
孟安瑩撿起那個信封換換拆開,上面只有一行小字:明日未時,清風樓見。
上面沒有署名,卻蓋了一個印章,孟安瑩細細一看,居然是齊王的私印!
她未曾招惹過三皇子呀,信封上的一個安瑩親啟居然還透露著幾分親昵的意味。
三皇子的面子她不能不給,明日她要裝扮的素凈一點,最好能讓三皇子斷了念想。
夜晚,趙氏向孟中束稟報了今日的事,孟中束雖然沒有責怪趙氏但也明顯的看出面色不加。
趙氏轉身離去,像是忽然下定了什么決心,當晚,一夜無眠。
第二日清晨,府里的丫環推開孟中束的房門,準備叫他去上早朝,屋內卻連一個人也沒有。
丫環們本以為是孟中束昨晚去了哪個姨娘的院子里,故而也沒有去尋,然而不多時后院就傳來了消息,孟中束居然在覃雪的房間里。
覃雪院子里的丫環發現時,覃雪正在準備懸梁自盡,是發現的丫環救下了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