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酒桌上的失態(tài)
魏曉然拿出一瓶茅臺酒,把我給驚到了。“你這是?”我驚訝地問。他把酒瓶放到桌子上,笑著對我說:“難得遇到你們,今天中午咱們喝點白酒吧。”我盯著酒瓶看了一會兒:“咱們隨便喝點就行,這么好的酒你還是自己留著吧。”他擺了擺手:“高興的時候要喝好酒,您說是不是?您就別客氣了。”一聽他這么熱情,我便沒有再堅持,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那咱們下去吧,要不然那個急脾氣——”我欲言又止。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看來你們還是很熟嘛。”“沒有,普通朋友而已。”我擺了擺手。魏曉然收拾好了東西,對我招呼道:“那好,那咱們走吧。”說著,他站起身來,拿了一個精致的紙袋把酒瓶裝了進去。我拍了一下他肩膀:“哥們,不要再用‘您’來稱呼我了,都是同齡人,我聽著多別扭啊,呵呵。”“好的,聽你的。”說完我們一起下了樓。
張栩百無聊賴地在樓下等著,一看我們過來,趕忙跑到我的身邊小聲對我說:“別在這吃了,咱們兩個人去吃。”我搖搖頭,低聲對她講:“算了,人家這么客氣,再說這不是你的老同學嗎?”張栩嘆了口氣,“哎,吃你請的飯真難。”魏曉然沖我們一笑:“二位,咱們走吧。”我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跟著魏曉然一起走了。
出了湖大校門,我們大約走了二十多分鐘,來到一家飯店的門口。我抬頭一看,這家飯店的門面很大,上面一塊鑲金的牌匾寫著“湘西古道”四個大字。“二位,到了,里面請。”魏曉然客氣地一擺手,讓我們先進門。我顯得有些好奇地左顧右看。
這個飯店里面有很多卡位和包間,種植了各種各樣的植物盆景,還有音樂噴泉以及小型的瀑布等景觀。魏曉然和服務員說了一下,便把我們領到了一個小包間內(nèi)。“這個包間可以欣賞外面的音樂噴泉,景色不錯,二位請上座。”說完他把茅臺酒拿出來,遞給服務員。“幫忙開一下酒,謝謝。”張栩看了急忙搖頭,“不好意思,曉然,我不喝酒的。”“那喝點飲料,服務員,來點鮮榨的果汁。”魏曉然對服務員說到。“什么果汁呢?”“芒果的吧。”魏曉然說著看著張栩,張栩點了點頭。“她就是喜歡芒果味的。”魏曉然看看我,笑著說。我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說實話,張栩喜歡的很多東西我還真是不太清楚。
魏曉然問我們有沒有忌口,我和張栩都表示沒有。“那我就先做主了,點完了你們看看是不是合口味。”魏曉然說著,便熟練地翻起菜單開始點菜。等點完了菜確認我們沒意見了,他又拿起酒瓶給倒酒。茅臺酒都會贈兩個小酒杯,正好我和魏曉然一人一個。他倒完了酒,忽然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你看我太失禮了,剛才也沒顧上問你貴姓。”“哈哈,沒事,你太客氣了,我叫劉可。文刀劉,可以的可。”我大方地說。“哦,劉可,我記住了。我叫魏曉然,魏征的魏,春曉的曉,當然的然。”他也模仿我的回答。“你是哪年生人?”他接著問。“我是1980年11月的。”“哦,那你是老兄,我是1981年1月的。”他沖我一抱拳。
過了一會兒,上了四道涼菜。他看了一眼張栩面前的果汁已經(jīng)斟滿,然后舉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二位,今天非常幸會!來,老兄,張栩,我敬你們一杯。”說完一飲而盡。我也象征性地舉了兩下酒杯,也一口喝下。這是我第一次喝茅臺酒,顯然被那種濃重的醬香味給嗆到了,咳了起來,張栩趕緊過來拍拍我的后背。“不能喝就別逞能。”她小聲地說。魏曉然連忙問我:“是不是喝不慣醬香酒,要不然我讓他們上點別的口味的。”我急忙搖手,“沒有,嗆到嗓子了,沒事,可以喝,這是好酒。”我同時向張栩做了一個“OK”的手勢。
“那就好。”說著他又給我倒?jié)M,然后把目光對向張栩。“老同學,咱們這是有兩年半沒見了吧。”張栩喝了一口飲料,望著天花板,“恩,對,差不多,就是高考以后一直到現(xiàn)在。”魏曉然又轉頭對我說:“高中的時候張栩是我們班的學霸,也是班花。我們都以她為榜樣,都望塵莫及呢。”我聽后忍不住笑了一下,張栩瞪了我一眼,對魏曉然說:“學霸不敢當,你看我考到這里了,也沒有考到北大清華啊。”魏曉然搖搖頭,“高考的時候你發(fā)揮失常,而且你當時可以去上海讀的,你不是不愿意離開湖南嗎,呵呵。”說著端起酒杯,“再次遇見你真的很開心。”說完又一飲而盡。張栩則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就這樣,我們推杯論盞,很快半瓶酒下去了,我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我拍了拍魏曉然的肩膀,“哥們兒,你說張栩是學霸,這個沒錯。但你知道剛才我為什么笑嗎?”魏曉然抿著嘴似笑非笑地問:“為什么呢?”“她怎么也不可能是班花啊。哈哈。”我說著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張栩,發(fā)現(xiàn)她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不過還好沒有發(fā)作,只是說:“你喝多了,不和你計較。”“這點兒還叫多啊,我們一人才二兩多。”我說著端起酒杯接著和魏曉然說:“但是她絕對是個善良的人。”說完我一飲而盡,魏曉然點點頭,也拍了下我的肩膀:“吃菜,老兄。”
魏曉然和張栩在那里又聊了些他們同學之間的事,我沒有說話,在邊上吃菜。之后,我們又喝了一陣,最后把整瓶酒喝完了。我開始有點找不到北了,一股想要作嘔的感覺忽然上來了,一個沒控制住:“哇!”我一低頭,吐了自己桌前一地,意識也有些模糊。我忽然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也許是酒精發(fā)作,但更多地是無地自容。
魏曉然趕忙把服務員叫了進來,幫我清理了一下,然后給我倒了一杯白開水,“老兄,喝下去就沒事了。”“好的。”我虛弱地點點頭。“曉然,我讓你別和他多喝,你非得……,他沒有酒量的。”說著低頭看著我,“沒事吧,咱們這就回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魏曉然也顯得很無辜,“我真不知道老兄的酒量,我還以為很海量呢。”我揮了揮手:“不怪你,不怪你,我喝啤酒喝上小十瓶也沒事,這酒第一次喝,喝不慣。”
魏曉然讓服務員過來買單,接著和張栩一起扶著我出了飯店。“要不去我的宿舍休息一會兒。”魏曉然問張栩。“不用了,我們回去,我會照顧他。”張栩?qū)λf。“你方便嗎?要不我也一起?”魏曉然客氣地說。“沒事的,放心,到了我給你打電話,你給我留個電話吧。”張栩趕忙說著。魏曉然從包里拿出一支筆和一個小本,把小本撕下一頁,寫上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接著拍拍我,“老兄,回去好好休息,今天招待不周。”我趕忙轉身,雙手合十,“非常感謝,破費了,來理工大學一定要告訴我,我好好招待。”說完,過來一輛出租車,他們把我扶上了車,我和張栩與他揮手作別。
張栩和我都在車的后排坐下,上了車,張栩沒有說話。我頭暈得很,想睡又睡不著,后來,我顯得很沮喪:“對不起,給你丟人了。”我小聲地說。張栩帶著憐惜的眼光摸了摸我的頭:“這有什么丟人的,以后別喝就好,人和人的酒量本來就不一樣嘛。”我沒有再說話,等到了學校,我們下了車,張栩問我:“好些了嗎?送你回宿舍休息一下吧。”我看著她,忽然忍不住笑了:“班花,我想陪你走走。”說完笑得更厲害,“我看你是沒事了,找打!”說著又是重重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