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艷陽高照,孝陽才醒過身來,他嗅到了一縷芳香,又感到自己頸間好像被什么東西纏住了,腹部也有東西壓著。
“我操!?不會又被抓了吧???”
這想法剛剛冒上心頭,孝陽便聽到耳間傳來了一聲嘟囔,這一刻,他側頭看去,是一張精致乖巧的面龐,下一刻,他完全清醒過來,迅速彈射下床,望著床上人兒滿眼驚異。
被這一吵,床上的人被喚醒,她睡眼惺忪的靠著床頭,尋聲看去不由瞳孔放大,呆若木雞。
“你怎么在這???”孝陽看著一臉茫然的岳語海問道。
岳語海皺眉揉頭,片刻之后滿臉緋紅,旋即一頭扎進被中,同時羞愧出聲:“酒…就是個壞東西!”
被岳語海這么一提,孝陽恍惚憶起昨日寒霜閣推杯換盞,白月生再度邀見,但出了寒霜閣之后記憶便愈發模糊起來。
此情此景他呆滯原地,此時此刻她從被褥中鉆了出來,淚眼婆娑。
看著岳語海如此柔弱的樣子,孝陽很是心疼,他深吸一口氣,暗下決心,開口說道:“岳姑娘…在下發誓,此生定不……”
“此生怎么?”孝陽話未說完,卻被岳語海打斷,他滿臉不解的看著岳語海。
只見岳語??v身下床,來到孝陽身前,她拭去眼角淚痕,挑眉問道:“接著說啊,此生怎么?”
“不怎么……”孝陽目光躲閃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這么一提,岳語海心跳驟然加速,她模糊記得昨夜自己酒意上頭,似乎是看孝陽睡在桌上擔心他著涼,便攙扶著他回到床上,結果自己也架不住酒意,一頭栽在床上……
“別想那么多,咱兩衣裳完好……”說到這,岳語海嬌羞含首,聲音很低:“昨夜你醉倒了,本姑娘怕你著涼,扶著你回床,誰知道……本姑娘也醉倒了……”
聽了這話,孝陽看了看二人衣沃盡著于身,長舒口氣:“呼,還好……還好……”
“好什么好!?你個流氓!”岳語海嬌嗔道。
見岳語海的樣子,孝陽不禁發笑,聽見笑聲,岳語海皺眉嗔道:“你笑什么?”
“沒什么……”想著岳語海‘掛’在自己身上的樣子,孝陽喜上心頭,笑的愈發開心。
“喂!你到底笑什么啊……”
“沒什么。對了丫頭,咱們聊聊昨天白月生說的事吧。”孝陽坐在案前,倒了杯茶放在對案,示意岳語海過來。
此刻岳語海只覺渾身不自在,剛剛坐下,看著孝陽的臉不禁感到如坐針氈,旋即提起水壺含羞出門。
“隔夜茶能喝么……”
見岳語海如此羞羞答答,孝陽搖頭輕笑,他將茶杯里的茶葉倒在桶中,自語道:“這丫頭……壺里又沒裝茶葉?!?p> ……
“丫頭你說白月生究竟想做什么?”孝陽問道。
雖是自二人起來過了有些時間了,可岳語海仍是形態扭捏不安,她兩手相互緊捏,不自在道:“不知道……不過他說過王曲元背后靠山強大?!?p> “是啊,能讓寒霜閣閣主如此忌憚的,想必不是朝廷就是血契和七星閣。”孝陽說道。
“有可能。幫派間相互爭斗吞并我能想通,可若說是朝廷,我卻想不通了?!痹勒Z海將一杯茶一飲而盡平復了下心中小鹿。
“還有就是韓笑,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寫信給白月生,又讓靈羽君使喚我們參加團武會引起他的注意?!睂τ陟`羽君和韓笑,孝陽可謂百思不得其解。
岳語海細思片刻,眉頭不自主的皺了起來。
“你說會不會是這樣?”
“靈羽君是青天監的人,他不僅和韓笑一塊,甚至還對他殺官兵不管不顧。”
“還有之前咱們收拾楊狗賊時,他和曦月一塊演戲……”
“再加上這次企圖讓咱們插手寒霜閣的事……莫非他們有什么陰謀?對朝廷的陰謀?”
孝陽聽后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就我兩知道韓笑跟朝廷作對的事已經不少了,建昌縣衙火燒裕豐樓那日誘我外出將我救下,刑場那日火燒四面,與巫塵一戰那日殺了眾多官兵,如今又和寒霜閣扯上關系……”
“不止如此,你說過裕豐樓被燒那日你聽到報告,每一間客房都發現了尸體,而我兩的尸體又是誰的呢?”岳語海問道。
“想不通的事太多了,也許只有等韓笑來到邛城才能問個清楚?!毙㈥栒f道。
“白月生那兒怎么說?”岳語海問道:“還有王曲元,此人城府極深,指不定對我們耍出什么陰招,畢竟你可是幾乎廢了人家一只手?!?p> “先暫時不管吧,咱們勢單力薄,又與白月生非親非故的,插手寒霜閣的事,只怕引火燒身?!痹捔T,孝陽看向岳語海:“我主要是擔心你的安危,此番王曲元既不是沖我來的,能避就避吧。”
岳語海聽后有些欣喜,她點了點頭,贊道:“妹妹真體貼。經歷了那么多事,也知道權衡利弊了,不錯不錯?!?p> 說到這里,孝陽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問向岳語海:“你看見過我兩次癲狂,你能給我講講大體是個什么情形嗎?就是我的神態之類的?!?p> 岳語海聽后有些不解,不過她還是一邊回想一邊配合著肢體語言給孝陽生動具體的講述了一番……
……
不知不覺,已近黃昏,二人吃過飯后在街上溜達一圈,便回了住處,路過街角,孝陽看見一賣甜皮鴨子的店家,不由饞意上頭。
“你可真能吃啊……才吃了飯……”
在岳語海陣陣鄙夷聲下,他買了兩只帶回房內。坐在案前,孝陽迫不及待的將油紙拆開。
“嗯!好吃~舒服~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