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是體會到了寶寶心里苦,但寶寶還不能講出來,愁的少女后半夜根本就沒睡著。
天色才微微發亮,軍隊就全權接管了整個青玉鎮,她商號滿共五個人,也隨著城中老小轉移,這里本就是邊陲重鎮,戰亂最先打起來的地方。
此刻,眼尖的穆徽月察覺出了不尋常,城樓上從布防官到文吏,竟都身穿甲胄,戰馬揚起的塵土彌漫了半邊天,她看見一茬接一茬的黑甲兵士,不斷地交接巡防,數目龐大。
“忠叔,我怎么覺著,這次調配的城防兵有些多啊?”穆徽月忍不住在茫茫人海里搜尋那個年輕將軍的身影,“難道青玉鎮真要打仗么?”
“這回來襲的可不是塞外的沙盜,”花白胡子的忠叔,刻意壓低聲音,“說是北武軍隊偽裝的蠻子,已經連下了烏嶺,甘源兩個要塞重鎮,我看這青玉鎮遲早也是保不住”。
女子一愣,心底某處柔軟,像是被蚊蟲撕咬了一口,針扎般疼了一瞬。
“不會吧,昨夜我看府衙里都是紅穗子的黑甲兵,那可是東陸王朝的龍武營精兵???”。
一想到那個十年不見的祖宗,長成如今俊朗挺拔的大將軍,她又覺得昨夜重逢太過匆忙,都沒顧上細問,他如今是掌了兵權的大腿,不抱白不抱!
十年前,他倆還是孩子,穆徽月看他就是這般的瞻仰,好像祖宗一出現,她心里就穩了,現下她已經十八歲,而他也該二十二了,相比皇城里那些個貴胄子弟,他也不小了??????
“小姐,小姐?”劉嬸輕聲喚到,“您從昨夜回來,就這般魂不守舍的,您這是怎么了?”
忠叔有意無意地瞟了劉嬸一眼,示意她不要往下追問,姑娘家家思個春,再正常不過!
“沒有,我只是惦記那五匣子寶石,”女子解釋道,臉頰有輕微的泛紅,“你們也知道,那可是我全部的身家,本小姐還指著它金盆洗手,從此退出行商江湖呢”。
“別啊小姐,這穆府里,除了三老爺,就數您最會做生意,往后這銀錢定會滾滾而來,”忠叔替小姐寬心道,“咱們穆家,是東陸最古老的行商世家,地位人脈無人能及,莫說是區區五匣寶石,就是五百匣,您也掙得到,只是時間問題”。
“可是,這青玉鎮要是沒了,我可真就無家可歸了???”女子輕聲說道,語氣有些悲涼,她坐在裝了貨物的馬車上,眼睛遙遙地望著塵土飛揚的青玉鎮出神。
她母親原是這青玉鎮的一名舞姬,被駝背上的金主穆燕歸看中,買來養做外室,但在她很小的時候,生母就死了,只剩她孤苦無依,好在她那個爹還算有點良知,把她帶回了東陸皇城,穆府本家。
畢竟是外室私生的種,穆徽月記得自己悲慘的童年大多數時候都在一處荒棄的小院中度過,吃不飽穿不暖,偏偏她那親爹風流成性,常年打著行商的名頭見不著人。
以至于那年八歲的她,悄悄溜進了裝貨的馬車,被穆燕歸帶出本家,后來她那爹又嫌帶著她麻煩,就順路在青玉鎮給她安了個臨時的家。
也是那一次,她遇見了正被沙盜追殺的慕容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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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禾湫雨
第一回寫古言,很甜那種,寵起來不要錢~ 碼字的很歡樂,小可愛你們呢? 不行給來點收藏和推薦~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