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某少年直直看自己硬是不動筷,焦枝枝不解,“還有問題嗎?”
“為什么想到給我帶便當?”
“當然是報答坐你的順風車。”焦枝枝將早已想好的措辭脫口而出,“作為報酬,以后我等你上車,送你下車,給你帶便當,還有你需要我的地方隨時叫我。”
我喜歡你,不只是說說而已。
你不喜歡直接表白,那我就間接表示。
你要堅不可摧,那我就無隙不入。
聽上去挺新鮮的,時墨抿唇盤算,他盯住焦枝枝看了會,慢聲說,“說話算數?”
“當然。”焦枝枝豎起手掌,“咱們可以擊掌為誓。”
雖他還是個孩子,但時墨打心底認為這類儀式幼稚和兒科化。
他有點擰巴,對面白嫩手掌卻不依不饒作邀請,他頓時無奈伸出手。
“啪!”
擊掌聲應聲而落。
焦枝枝拾起筷子,挨個虛點了點便當獨立層,“再不吃飯菜都涼了。”
時墨捻著手心處,只覺那里似被撒了珍珠粉般細膩柔滑。
女孩子的手都這么有手感?他不禁浮想,下意識夾了個蝦仁放進嘴里。
“唔……”
時墨立即吐出來,只覺唇齒充斥腥味,他端起手邊咖啡灌了大口,往店里洗漱間轉去。
眼前情形猝不及防,焦枝枝愣了一下,后知后覺給自己夾塊蝦,輕輕咬下去,唔,味道好腥!
怎么會這樣?
她快速抿了一口咖啡,反復用濕巾擦拭唇齒,方覺除去那股腥味。
這時某少年信步從容走來,哪還有剛才慌亂失雅,焦枝枝忍不住偷笑,真是難得一見他失態。
對面氣壓顯然太低,焦枝枝極力收斂笑意,她想起來不好意思地說,“可能蝦線沒剔干凈。”
時墨眉宇皺成褶子,天知道他最不能忍受似食物內臟里腥味,他冷笑,“還有呢。”
“啊?”焦枝枝有些懵,什么還有。
“你不是說這里有你一半功勞嗎,那你自己先把菜嘗嘗。”
“呵…呵呵……”焦枝枝尬笑。
“不敢?”時墨拿眼睨她,他可不想再被毒害。
“怎么會。”焦枝枝認命地拿起筷子。
翅根紅燒:嗯…,火候太過,帶焦味。
黃瓜炒雞蛋:咸得咽不下去。
煎小黃魚:又咸又苦。
玉米飯:飯有啥味道,過。
焦枝枝把希望放在最后的壽司上,她拈起一塊,嚼吧兩三下,瞬時滿口芥末味亂竄,嗆得她眼淚婆娑。
不是吧,她能接受芥末的,估摸壽司底下芥末蘸太多。
時墨望著對面的淚人啼笑皆非,“有能吃的嗎?”
焦枝枝連喝幾口咖啡,挖了兩口玉米飯才算壓下那股子沖天辛辣。
歷經三十多年她沒吃過這樣難吃的東西。
她頭搖地像撥浪鼓。
眼睛模糊不開。
饒是一向嚴峻的某少年也不厚道笑出聲。
焦枝枝,“……”
她怎就沒拉著他一起嘗嘗這史上最難吃便當。
……
一頓飯吃得不歡而散。
柳沙沙見焦枝枝頂兩兔眼回來驚詫萬分,追著她關切地問來問去。
焦枝枝把經過原原本本告訴她,表情沮喪,“沙沙同學,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這一步還是算了,我覺得我做不來。”
兩世為人,她就沒什么家務經驗。
看吧,出師未捷!

近視眼看月亮
小家伙午睡時間越來越短,心塞~>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