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紫霞山,重巒疊嶂,云霧縈繞。
山下的老人說,紫霞山原名青山,不知從
何時起,每年三月三,紫霞山都會被一團紫色煙霧所籠罩。
紫霞山由此得名。
江湖傳言,在紫霞山上紫云洞中有一本絕世秘笈,誰若能得到它,便足以獨步武林。但自天下第一劍瀟笙死后,世上再也無人敢進紫云洞。
據說,有人曾親眼看見瀟笙在紫云洞口與八爪巨獸決斗,當一團紫色煙霧瞬間彌漫山谷之后,瀟笙便與那巨獸一同消失了。
瀟笙的下落,無人知道,世人只知道,從此江湖上再也沒有這一號人物,天下第一劍清泉劍再也沒能重現江湖。
當然,江湖上有的,不過只是傳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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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歷二月二十八,距鬼節尚還有幾天的時間,但已有不少武林人士聚集于紫霞山,山下的小酒館,生意也因此好了許多。
此次的紫霞山聚會,是武林中的一大盛事,相交于往年不同,由于近幾年,江湖風云突變,不在平靜,各方勢力為了能鞏固乙方的武林地位,對紫霞秘籍是虎視眈眈。
是的,誰都想練就絕世神功,稱霸武林。
然而,也有不少武林人士是來看熱鬧的,他們既忌憚于紫氣東來,同時也不具備奪寶的實力。只能,望塵莫及。
黃昏。
落日的余暉還很亮。
這時,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牽著一匹馬,正向小酒館走來,他身著一襲白衣,步法很是輕盈,超凡脫俗,猶如畫中人。
此人,便是賈冰彥,清莊山莊的莊主!
“賈莊主,里面請。”
?說話的人,是一名青年男子,此人身高八丈有余,高大魁梧,身穿褐色紅袍,腰間別著一口鑲玉寶刀。
賈冰彥見此人氣宇不凡,話聲鏗鏘有力,知他不是無名之輩,淡笑道:“哦,閣下竟認出我賈某?”
“賈莊主,您豪氣干云,智勇雙全,早已是名揚四海,又何必自謙呢?”青年男子道。
賈冰彥大笑一聲,不在接話,跟著青年男子徑直走到了小酒館。
這家小酒館,沒有招牌,分上下兩層,是一間比較簡陋的茅草屋。平日里,小酒館主要為過路的商賈,游客提供一些簡單的茶水,但近些日子,隨著人流的不斷加大,掌柜也相應的上了些熟食,以此來滿足客官的需求。
待到夏冰彥同青年男子進來時,簡陋的小酒館已是賓客盈門了,他們找到僅有的一個座位坐下,青年男子吩咐店小二上些好酒好菜來。
賈冰彥坐在板凳上,用眼神掃射四周,見堂中會集了眾多的武林人士,個個絕非等閑之輩,不禁暗暗感嘆。
“閣下,你請賈某至此,不知有何高見?”賈冰彥開門見山道。
“賈莊主,在下名叫白紫衣,是當朝御史大夫白班岸之子,欲請您到府上一敘。”白紫衣道。
賈冰彥聽罷,面色看似平靜,但心中卻不由一驚,原來眼前的這位中年男子是白大夫的愛子,只是清泉山莊向來不涉朝政,眼下又正值紫氣東來之機,白家此時請自己前往,不知意欲何為!
賈冰彥沉默片刻,兩眼深邃,悠悠的看向白紫衣,淡然道:“哦,原來是白大夫的愛子,賈某失敬失敬。白公子所言之事倒也不難,只是這三月三,恰逢紫氣東來,乃武林之盛事,全天下的英雄豪杰都想看著紫霞秘籍的最終歸屬,賈某又豈能錯過呢?”
聽罷了賈冰彥的話,白紫衣眼珠子動了動,輕聲道:“莊主,恐怕您來紫霞山并不是為了奪取紫霞秘籍這么簡單吧。”
賈冰彥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暗想,這個白紫衣竟然對自己如此熟悉,但他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挑挑眉反問道:“江湖傳言,得紫霞秘籍者得天下,在世人眼中,視紫霞秘籍為武林至寶,莫非,我賈某真能超凡脫俗嘛?”
“賈莊主您心中早有韜略,在下不敢妄自揣測,但我這里有一信物,請您過目后在做決定倒也不遲。”說著,白紫衣從腰間掏出一銀色手鐲,呈于賈冰彥。
賈冰彥雙手接過手鐲,仔細的端詳著。
這銀色手鐲似乎在哪里見過!賈冰彥努力的回想著。
此刻,賈冰彥閉上了眼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只是大腦在飛速的運轉。
約莫過了一小會,只見賈冰彥突然睜開眼睛,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明亮,白紫衣見狀也不由的淡然一笑。
這只銀鐲他的確見過,是他最后一次見風塵時,見過。
賈冰彥驚訝的看向白紫衣,而后者卻是淡淡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
賈冰彥悠悠道:“實不相瞞,此銀鐲乃我一好友隨身信物,不知為何到了白公子手里?”
白紫衣道:“家父只是告訴我,將此物交于賈莊主,而至于其他,在下也不明白。”
賈冰彥失望道:“那好吧,白公子,我隨你去便是。”
賈冰彥雖不知道白班岸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也無法判斷白班岸是敵是友,但是事關風塵,他又豈能坐視不理?只好爽快答應。
白紫衣哈哈大笑道:“爽快!爽快!來賈莊主,我敬您一杯。”說著,白紫衣拿起酒杯便向賈冰彥碰去。
?“來,干了。”
。。。。。。
楓葉鎮,楓山。
此時山上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云汐,在悲痛之余,將命知天安葬了。
墳前的牌子上清晰的寫到神算子命知天之墓,雨水輕輕劃過云汐的臉頰,似乎顯得是更清晰了。
云汐埋葬好命知天,跪在他的墳前,連叩了三個響頭,沉聲道:“大師,你囑咐之事,云汐定當全力而為,以慰您在天之靈。”
大帝皇者,天選之人,命知天奄奄一息之時雖然沒有告訴云汐他就是能攪弄風云,扭轉乾坤之人,但是他堅信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有人親口告訴云汐,你就是這世間的救世主!
只是云汐不知道,大師囑咐之事,就是他個人之事,也沒人能預料到,這一天來的比想象中要快。
。。。。。。。
?翌日徬晚。
?訸跟秋歆在知返林旁烤起了火,見云汐回來了,這位少年的臉上竟然毫無表情。
訸見狀,關切的問道:“小汐,怎么了。”
云汐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仍在自責是自己害死了命知天。
“沒見到命知天?”訸道。
云汐面色凝重,沉默了良久,才黯然道:“命大師,他死了。”
訸跟秋歆二人皆是一驚,疑惑的望向云汐。
云汐痛苦的點了點頭,又道:“是我破了生死潭,引來了敵人,害死了命大師。”
訸心里頓時嘀咕了一下,命知天死了,這天底下還有誰知道瀟笙的下落,又有誰能知道自己的身世。
秋歆亦是愁眉鎖眼,想要說些什么,卻又欲言又止。
仿佛,這三個人的宿命均系于命知天之手一般,于是,她們惋惜著,悲痛著。
過了許久,云汐才振作精神,嘆息道:“人死不能復生,我們歇息歇息吧,明日就要趕往紫霞山了。”
夜風襲來,輕拂著幽暗的火光,此時三人靜坐在柴火旁,低頭沉思著。
涼涼月色下,悲傷逆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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