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慶宮早早掛上了宮燈,紅色地燈籠在寒風中搖曳,宮殿里的人心情一樣。
九個人身著紫紅從龍服,胸前補子用金線繡著雙足五爪蛟。
這九個人,正是從龍會九個隊的隊長,是各個門派的佼佼者。
“回稟天慶王,我三隊前夜在致仕前御史魏延家宅院西側小巷暗哨,撞見有一人形容猥瑣,潛入魏延家,半個時辰后,此人背著魏延家翻墻往西盛門而去…”三隊隊長匯報著情況。
坐在寶座上的天慶王,戴著青銅面具,冰冷的目光盯著三隊隊長。
“半路截獲了此人,魏延家已服毒身亡。”三隊長能感覺到那凌厲的目光注視,他繼續說道:“魏延家男丁婦女家院一十三口,皆中毒而死。”
“就憑你,竟沒發現魏延家的異常?”天慶王開口說道,沒有語氣波瀾,仿佛這不是一句問話。
“回天慶王,是屬下疏忽,沒有即刻擒下此人,致使魏延家身死…”三隊長顫聲說著話,被天慶王冷冷打斷。
“你錯的地方,不是這個。”
“屬下愚鈍,請天慶王明示。”三隊長不敢直視天慶王的眼睛,俯身恭敬說道。
鐵甲響動,天慶王從寶座上站起身來,一身甲胄漆黑無比,行走之間甲葉錚錚。
只見天慶王緩緩走下來,站在三隊長面前伸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肩頭,淡淡說道:“起來吧,恕你無罪。”
三隊長如蒙大赦,忙稱謝起身。
“你的錯,錯在判斷失誤。”天慶王繼續往前走,來到了殿中太極圖中央,“那個人越墻背出了魏延家,必然是要帶他走,如果他是下毒之人,背著死尸有何用?”
“他是要救魏延家。至于在進魏家之前是什么目的,你去問。”天慶王冷冷說著,“問出目的,算你有功。”
“屬下即刻就去。”三隊長行了一禮,往地隱牢去了。
“此事有鬼,你等也別閑著,把網撒開,越大越好。”天慶王留下這么一句話,眾人覺得眼前一花,天慶王已消失不見。
“六隊,你們隊里有用毒高手,此案的突破看你們了。”一隊長立刻分下任務。
“是。”聽聲音六隊長是個女子,透過黑紗隱隱能看到她白皙地面龐。
“七隊,你們負責接管三隊的暗哨,魏延家中毒而死的消息,現在鬧得城中風聲鶴唳,應是有人暗中推波助瀾,查出來,盯住他。”一隊長轉身說道。
七隊長笑了笑,臉上橫肉抖動,獰笑著拱手,“遵命。”
“九隊,帶你的人,往山南去一趟,對了,六隊的吳老鬼,隨九隊一同去。”
九隊長是莫王臣,他聽了任務后眉頭一皺,繼而正色道:“屬下遵命,請隊長放心,莫王臣不會讓個人恩怨壞了大事。”
一隊長很欣慰地點點頭,“九隊長心境進步很快。諸位,請記住,我等是為了哪位。其余諸隊,除二隊要往山東行事之外,各司其職。”
各隊長拱手行禮,齊聲說道:“必不辱命。”
“諸公保重。”一隊長神色堅定,拱手回禮。